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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懂,晃大拇指是问可不可以。她摸摸头,不解地问:“摸头是什么意思?”还摸摸自己的头。
吱说了两个字:首领!
景平安懂了,问:“你要教我当首领?”这是亲大姨想收自己为徒吗?
吱又说了声,“步!”指指太阳穴,又摆摆手:不能让步知道。
步现在是首领,应该由她教下一任首领,但吱实在瞧不上步的那点本事,就想由自己来教。吱从来没见过像安这样的娃,也没听说过,并不认为还会遇到安这样的娃。她觉得安虽然小,但应该能听懂。
景平安发现自己这个大姨,心眼挺多啊。她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继续练箭。
吱在景平安的身边坐了一会儿,瞥见远处有一道身影在林间飞蹿,手上还提着桶,迅速下树,进了山洞。
景平安目送吱进山洞,又再回头看向打水回来的亲妈,心说:“妈,你引狼入室,带了个挖你墙角的回来。”不过,这种事,自家亲戚教晚辈本事,怎么都只能说是大姨好意。可大姨是好意,为什么要背着亲妈呢?这对姐妹的关系,怪怪的。
这种成年人间的事,她也懒得管,景平安练了一会儿箭,看快到中午了,还闻到炖肉香和烤肉香,便回去吃午饭了。
吱又一次震惊了:才刚吃过食物不久,又吃?
她看看烤肉和炖肉的量,再看看她们这个族群的人数,食物有多,撑吃都吃不完就得坏。
吱过去,端过碗,接过肉,埋头吃肉。她闻到旁边有男野人的味道,扭头看了眼,看到距离篝火不太远的地方有铺过窝留下的痕迹,还有铺窝的干草留下,猜测步可能是抢了男野人的窝,没放在心上。
景平安顺着吱的目光看去,瞥了眼,什么都没说,就让亚的事随风而去吧。
……
景平安先把石锅里的肉夹出来分了,又用木碗给亲妈、大姨和自己各盛了一碗汤,便把摘回来的野菜用清水洗了洗,扔到肉汤里烫熟,每人的碗里夹了点。
野人更偏向肉食动物,但偶尔吃点草补充维生素,也是不错的。她不知道野人缺不缺维生素,但从亲妈不时嚼点嫩叶吃点花,刨点野菜什么的,估计也是需要的吧。烫野菜挺好吃的,比让亲妈逼着嚼草好多了。
吱盯着碗里的草,抬眼看向她俩:这是肉太吃,吃腻了吗?
她自从手受伤,打不到猎物,便一直吃草,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肉,对草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娃已经夹到她的碗里!吱勉为其难地夹了一根送进嘴里,发现跟生吃完全不是一个味道,非常好吃。
吱又埋头连续夹了几根烫熟的草,对着安竖竖在拇指。
安把汤递给大姨,“喝汤。”
汤也好喝。吱吃得停不下嘴,只想跟着她们住在这山洞里,再也不想回部族,给首领之位都不换。
她撑到直打嗝,肚子撑到溜圆,也没把肉吃完,之后,又学着她俩的样子洗干净手,见到步和安都回窝睡了,她也回窝睡了。
睡醒后,下午了,安又爬到树上练箭。
步拿着长矛守在安的旁边,陪娃,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安练了一会儿箭,便又回窝,母女俩一个磨箭头,一个缝兽皮,到天黑时,又去到篝火旁吃肉。
吱中午吃太撑,还没消化,捂住肚子,一点都不饿。
她过去,吃了两块肉,又吃了点青菜,喝了一碗汤,便撑到实在吃不下了。
晚饭后,洗手、洗脸、洗头、擦澡。多了一个人,水不够。步下午赶制了一个桶用来储水,又跑去打了趟水。她们仨洗干净后,步带着安睡下了。
吱看她俩都睡下了,也跟着躺下了。
今天的左肩没有昨天那么疼,又好了很多。她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受像还能过上今天有肉吃的日子。
在族群中,首领要是受伤,立即就会有人来挑战,失去首领之位,之后就跟其她受伤的族人一样,都是等族人狩猎采了食物回来,把吃剩下的交到首领那,由首领分给族中的没吃饱的娃,娃吃完后,还有剩下的,分给怀孕的族人,如果还有食物剩下,才能轮到受伤的族人。这时候只有草和叶子了。
她狩猎受了伤,觅不到肉食,只能摘草和叶子吃。娃只偶尔吃到点肉,一天天瘦下来,后来,病了,就没有了。身为首领,她受不了那种天天去新首领那讨食的日子,便独自离开了,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步和安。
吱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第二天,依然是清早起床,便见到步挎着水桶、背着装有武器的背包出去。过了没多久,步回来了,手里提着水,包里装着新摘的嫩叶。昨天的猎物大,没吃完,挂在篝火上烤着。
安用骨刀切了些肉,放进石锅里烧开,又把洗干净的嫩叶放进去,又是有肉有汤有叶子的一餐,又把吱吃撑到不想动。她受了伤,不能出去狩猎觅食,只有一个娃,有步在,用不着她来守护,于是躺在窝里休息,看着她俩处理兽皮。
到中午,又是吃得撑撑的,然后睡觉。
睡醒后,安又出去练箭,步守在旁边。
到晚上,又继续吃肉喝汤。
吱很懵:这一天到晚,就吃吃睡睡再练练箭磨磨兽皮,就没事了?
她以前带领族群的时候,每天都要出去狩猎。族人多,一大群进到森林里,吓得猎物远远地便逃走了,或藏起来了。要好几个人分散包围,才能猎到一头,经常为了抢猎物打起来。很多时候,猎物跑了,大家就只能摘叶子。她看步狩猎,远远地把长矛扔过去,再去捡回来就好了。明明是非常危险的狩猎,竟然变得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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