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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啊!拿骨刀慢慢割吗?
吱很警惕地不断望向四周,提醒它们,“嗷呜——”又想起安常说的话,说:“猛兽,洽,吃……”指向大蟒蛇,咝……蟒蛇。”她很不习惯安的说话方式,只听过几次安叽哩呱啦一长串话,便知道,安的话,学会了肯定也有好处,便记下来,慢慢学着说。
景平安猛地一醒,眼带怵然地看向吱:这条大条死蛇,这么重的血腥味,真能把大型猛兽引来。
步吓得打个激灵,转身捞起景平安夹在腋下便往山洞里外。她钻进去后,又回头招呼吱:收拾东西,搬家。
步捡起掉在地上的包,便开始打包干净的兽皮、磨好的骨制矛尖,又把散在地上的骨刀、箭头全装进包里。她捡东西,搬家,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包的好用。她喊了声:“安”,竖起大拇指,“背包,好用。”
吱又试了试,实在搬不动大蟒蛇。
她们没法把死去的大蟒蛇移走,就只能自己走了,不然,再等一会儿,被雨淋湿的野兽、大鸟的毛干了,它们就该闻到味道过来了。这些来觅食的野兽要是发现她们在山洞里,就该进入山洞袭击她们了。
如果是之前的族群在这里,吱自然是不怕的,可现在只有她们仨,安还是小娃娃,不说再来头大猛兽,再来条大蟒蛇照样危险。
吱打包行李的速度比布还快,很快,便把背包塞得满满的,还装上肉,扫呼布:我们回族群,把首位之位抢过来。
步摆手,不去。
她朝瀑布方向指了指,又竖了竖大拇指:那边有个好地方。
步又告诉吱:族群对安不好。
景平安心说:“行吧,搬家。”回矿山住也不错。她把自己行李收拾好,背上背包和弓箭,环顾一圈来不及收拾的山洞,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等会儿那些来吃蛇肉的野兽,看见这么个山洞,很可能会住进来。
矿山的那个窝,可过不了冬。
这么一条死蛇,经过野生动物啃食,过一两个月,就会烂得只剩下骨头,也不会发臭什么的,到冬天的时候,她们还得搬回来,难道再跟山洞里的野兽打一架?
她心念微动,把散在山洞里的柴往山洞口堆。一来,可以挡一挡外面的山洞,二来,野兽肯定会拿柴当掩护,不会想着把柴刨走。等到将来她们要回来住的时候,只需要在山洞外扔个火把进来把这些堆到山洞口的柴点燃,哪怕是剑齿虎来占窝,都能血不兵刃地收回山洞。
步经历过烟熏剑齿虎,见到景平安往洞口堆柴,立即明白用途,当即招呼吱一起,把散落到山洞里的柴都堆到洞口。她俩不仅在洞口里面堆满了柴,就连通道里都垒上不少柴,把山洞堵得野兽想要进去,还得先从柴堆里掏个通道才行。
她们收拾行李、搬柴的时间,山洞外的积水都已经排得差不多,只剩下很微弱的水流浮在落叶上方。
山林间,又有了虫鸣鸟叫声,野兽的叫声响起,是树狼的叫声。
树狼极少单独出现,一出现就是一大群,少的十来只,多的二三十只,去年冬天,步出来狩猎捡柴,让树狼群困住,幸好景平安叫了亚出来找,才带着她脱身。
这些狼最喜欢的便是趁着暴雨过后出来狩猎,这时候鸟的毛被雨水打湿,飞不起来。它们上树逮鸟,一个逮一个准。很多野兽没有避雨的地方,能被暴雨浇透,冷到发抖,这时候是战斗力最弱的时候。这些狼会刨山洞、树洞,能找到地方避雨,待雨后再出来,凶猛无比。
吱和步都知道树狼的厉害,当即不再耽搁,赶紧换地方。
这时候鸟还飞不起来,能够在外狩猎的猛兽也不多,正适合赶路。
景平安如今在树丛间跳跃比小猴子还灵活,但是遇到亲妈跟大姨这种比猿猴还要灵捷迅速的跳跃穿梭,便没办法了。她们在有青苔的树上,都能站稳、走稳,而她,踩上去,很容易就往下摔,本事还不到家。这种时候老实地趴在亲妈背上,让亲妈带着赶路。
步背着景平安,带着吱,很快便来到了瀑布前。
刚下过水,瀑布的水流暴涨,水流声轰隆隆的带着令人心悸的磅礴之势。不要说人掉进去,哪怕是掉头大象进去,都能立即让水冲没了影。瀑布比起枯水季节,大了好几倍,之前经常爬上爬下的树走不了了,只能稍微绕了点路,从旁边爬上去。
她们爬上瀑布旁边的山崖,穿过草泽,还没走到矿山,便见到山上炊烟袅袅,且那位置正是她们之前住的地方。
步和景平安的心里都有了些猜测。
吱警惕起来,将手里的长矛握得紧紧的。她们没有直接进入山岩下,而是绕路先爬到上方的岩石下,往下看去,便见到亚正在烤肉。
亚不再是之前的鸡毛装打扮,身上裹着鳄鱼皮制成的皮衣,面前架着篝火,正在烤小鳄鱼。
他听到山崖上有声音,抬起头便见到安和步,惊喜地大叫声:“娃,步!”站起来,刚要迎接她们,便见到了又一个女野人露出了头。
这女野人不是别人,正是吱,山崖上那支女野人的首领。
亚的脑海里瞬间浮现起自己被吱带着大群女野人包围的情形,吓得打个激灵,亡命地往外飞奔。他担心被女野人拿投矛戳他,跑起来都没敢走直线,而是蛇形走位,还借助岩石藏身,几乎是连翻带滚加蹦跳,一溜烟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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