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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和步把篝火点燃后,便忙着收拾整理山洞。
山洞里的柴依然是分作三个地方放,一小堆放在篝火旁,方便烧的时候取用,那些没干的柴,放在这里也可以用火烘一烘,提前烤干,如果不小心弄到火星溅出来,只有小堆柴,不至于引发火堆。洞口一侧放了一堆,这堆柴是作为防御工事用的,真正囤柴的地方,在山洞偏中间靠近洞壁处,跟吱的窝挨着的。
姐妹俩把散落在山洞里的柴重新堆放整齐,便去铺窝,以及把兽皮拆出来晾晒。
景平安的力气小,帮不上太多的忙,她不去添乱便是最大的帮忙,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可山洞外的两颗骷髅头正好是在上风口,那臭味一阵阵往里飘。她实在受不了那味道,出去,扯了点大片叶子的草裹住戳骷髅头的树枝,将两颗脑袋稍微往外挪了点。
她肚子饿了,亲妈和大姨还在忙着打扫卫生,景平安不好闲着,便拿起自己的弓箭到附近的树上转悠,想看看有没有猎物。她打不了大的猎物,但是树上经常有蛇、树鼠之类的小动物,隔着二十来米的距离,她也是能够射中的,打下来炖汤,也是一顿饭。
她趴在树丛下看了半天,虫子见到不少,蛇是一条都没见着,动物也没有,远处倒是有野兽的叫声,她不敢去。
景平安收了弓箭,回山洞。
步和吱将山洞收拾完、床铺好,这才姐妹俩结伴去打水,顺便打点猎物回来。
这附近的食肉动物让她们打死不少,那些吃草的动物又多了起来,什么长耳兔、短耳兔、树鼠、地鼠等多的是。它们擅长打地洞、钻树洞,在草丛里钻起来的声音小,但仔细找,总能发现踪迹。在一个距离兔子洞口不远的地方,发现几只出来吃草的小动物。
这兔子够肥,一只足够她们吃两天的。
吱用箭射杀了一只最肥的,提回去架在篝火上烤。
景平安跟着亲妈和大姨在外面浪了一个来月,连口热汤都没喝过,看到烤肉,哪怕兔子肉才挂到篝火上,口水也出来了。她蹲在篝火旁,守着火添柴。
吱好奇地问景平安:“安,不怕,绿颜族,掳人,吗?”
景平安摇头表示不怕。
吱更好奇了,追问:“为……为什么?”
景平安想了想,解释道,“绿颜族一共才二十三个草垛,其中有三个还是半大的孩子。至少男野人的数量,算上渣爹……亚,一共是七个。”七个男野人,只会使用骨矛,对上战斗力彪悍的亲妈和大姨,威胁力有限。
吱满头雾水地看向步:安在说什么,我怎么听没懂。
步也挠头,生涩地说:“二……二十……”后面的不会念了。
景平安知道她们连数都不会数,加减法对她们来说是天书,于是拍了个屁股,“大姨,弓箭,厉害!”她又比划道,“我和妈,能打死四个男野人,大姨加亲妈,打赢他们。”
吱很严肃地拍拍景平安的肩膀,警告她,不能大意。他们一向聚集起来掳落单的,如今又会用矛,很危险。
景平安应下。
吱又轻轻拍拍景平安的背,表示自己会保护好她。
景平安没见过男野人掳人,但没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那些犯罪份子在抢劫、侵犯别人时都是找隐蔽没人的时候下手,偷袭居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过,话说回来,谁是明枪,谁是暗箭,还难讲呢。
吱一眼瞥见放在火上的石锅竟然没水,喊了声“步”,指指锅:你没加水。
她提起兽皮水桶便将水倒了进去。
景平安急忙阻止,喊:“大姨……”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裂响声,倒进石锅里的水渗了出来,火灭了。
吱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地看向石锅,怎么漏水了。她试着将桶里的水又倒进石锅里,里面的水又流了出去,锅底还有条裂缝。她用树枝一拨,石锅分成两半,掉在浇灭的柴堆里。
景平安心说:“石锅用了这么久才裂,已经很不错了。”
步看到锅裂了,指着锅,说:“亚!”亚磨了好久才做成的锅,让你用坏了。
吱听到亚的名字,火气蹭地冒起来,挥起拳头就要打步。
景平安赶紧阻止她俩,把她们各自推回窝。她发现,姐妹之间容易打架,也不止是自己跟景二宝嘛。
第二天,昨晚差点打一架的姐妹俩谁都没理谁,就连结伴出去提水打猎,也互相不搭理的样子。她俩吃饭时,也是谁都没理谁。
饭后,她俩各自挑了一块跟之前的石锅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回到自己的窝,坐在窝的边缘,磨石头。
景平安是见过磨石锅有多费劲,还不能量产。
她突然想到了陶器。
陶器制作比磨石器容易多了,还能量产,用途广泛。不仅能够日常使用,还可以用来装油制成燃油罐。万一那几个男野人来犯,点燃火的油罐当头浇下,那酸爽,那杀伤力……
古代战争中,守城,也常这么干。
陶器在历史文明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可谓是贯穿了整个文明史,各地博物馆中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展品都有陶器出现。一些旅游景点会展示出当地的先民们是怎么生活的,其中无可避免的就会提到耕种和制作生活器具,其中就有制陶。
制陶的基础工艺,就是用粘土捏塑成想要的器型,再经过高温,通常是火烧或许到陶窑里,烧陶,普通的柴火就够了。至于要什么样的粘土、火要烧多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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