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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姐妹,一个实力强,认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首领。另一个,总想超过姐姐,不服气。等到收山崖族的时候,姐妹之间,很可能还会发生一场首领争夺冲突。按照野人的习惯,这次谁带队去灭绿颜族,谁就能立即成为首领。难怪她俩争得这么积极。
景平安不愿她俩一直争来争去,那么多事情要做,哪有功夫给她俩争这点零碎。
景平安直接给她俩派任务,“妈,你去扛两捆骨矛回来。”
步困惑:不是去山崖族找人打绿颜族吗?
不过,出于对景平安的信任,还是起身出去搬骨矛。她刚走到洞口又折回来,问:“两……捆?”两支矛,她知道,一手一支。捆?她知道一捆兽皮就是一卷兽皮,骨矛能像兽皮那么捆?
景平安做了个合抱的动作,再指指捆兽皮的绳子:一抱为一捆。
步明白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走了。
景平安去到堆放兽皮的地方,又喊:“大姨。”
吱去到她身边,就见个子矮矮小小的景平安仰起头看着兽皮,明显是等着她把兽皮拿下来。
成捆卷起来的兽皮沉,景平安的力气小,扛不动。
景平安指向树狼皮。根狼的大小,正好可以做成短披风,从肩膀披下去,刚好把屁股盖住。刚开春,入夜后还是会冷,她知道在树上过夜是什么滋味。
绿颜族的脑子灵活,又不是东北的大傻狍子,见势不对就会立即开溜。顺利的话,悄悄摸过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或许能够全歼,但以野人的警惕性和奔跑跳跃能力,很可能山崖族的人刚靠近就被发现,对方拔腿就跑,就得打追击战。
打追击战,比的是耐力。兽皮保暖、再带上果干补充体力,能够补充些山崖族干瘦体力弱的短板,再加上人数优势,不至于让对方逃脱。
山洞里储备的果干全拿去当饵喂了绿颜族,如今只剩下三个草屋树窝里备了些,不多,但足够十一人的小队在路上应急,省下特意狩猎的功夫。
景平安数了十张兽皮,再去拿了些编的草绳和碎散的小兽皮过来。她又让吱去把存在草窝树洞里的果干全部搬回来。
两捆兽皮,分作了两趟才搬回来。
吱带了两个大背包,提一个、背一个,把果干全部都搬了回来。
景平安等东西都齐了,又把姐妹俩叫到近处,告诉她们:“我们打绿颜族、绿颜族打我们,都叫做打仗。打仗,打的不是人,是钱粮……”好像野人世界还没钱,也不种粮食。
景平安清了下嗓子,换了个说法:“物资、军械。”她指向把兽皮、果干:“物资!”指向骨矛:“军械。”又指向吱和步:“人。打仗,打的是物资、军械、人!”
吱和步想了想,点头认同。是这样的,她们人少,只有两个人,却打赢了绿颜族,就是因为有果干、还有果酒这些物资。
景平安又说:“绿颜族,没有带食物,沿途为了获取食物,填肚子,才会找果干、喝果酒,而不是直接来掳我们,这是他们失败的最主要原因。绿颜族到后来已经偏离了主要目标。从掳人,变成了找果干、果酒了。”
吱明白过来,比划着说:“物资、军械、人……打绿颜族。”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又指指山崖族方向:“我、山崖族,带上物资,打绿颜族?”
步有点不服气,可明白姐姐确实比自己厉害,矛掷得比自己远、自己准,箭射得比自己快、自己准。
景平安指指吱怀里的娃,问:“呱怎么办?”这么小,得天天喂奶,总不能带着奶娃儿打仗。
吱摸摸怀里呱的头,也明白带娃出去太危险。
景平安说:“妈,你带人出打绿颜族,大姨,你留守。”她先数了十根矛交给步,说:“一支矛,一个人,挑最强壮的,来领物资,打绿颜族。”步不会数数,带着骨矛去,用骨矛去对应人数。
步比划道:吱,比我厉害。
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
景平安对于步的话不置可否,又数了十根骨矛,说:“大姨,你去山崖族点十个强壮的人,打领地。我们要在河边,筑围墙、建树屋。”
山崖族的山洞太高,取土不便,捕鱼更不方便。
森林资源再丰富,也赶不上人类消耗的速度。沿着河流建立城池,水源的问题不用愁,筑墙、烧陶、建窑的泥都有了,还有渔业资源缓解有可能出现的狩猎资源的压力,哪怕将来猎物少了,还能开辟种植产业。最主要的是,这里离矿山近,更利于将来发展铁器。
步和吱都领到了重要的任务,开开心心地结伴去山崖族。
吱对于刚才妹妹承认自己强,特别开心。
步见到吱没说当首领,也很满意。
景平安等她俩走后,先用栅栏把洞口堵上,这才拿上兽皮缩到柴堆里琢磨起建……村寨的事。
山崖族,成年女性一共只有三十几个,拢共只有六十多口人,建个村子都嫌人少。
可如今的情况,不是她一个小野人能挑剔的,有什么算什么,尽可能地利用现有的资源慢慢发展吧。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好安置、好管理,如果能够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全部投入到发展中,足够经营好这一亩三分地了。
建立村寨,首先得考虑到防御,主要考虑到两方面:一,水灾。那么大的瀑布,每年的化雪量、降雨量都很大,万一再来个连续几天大暴雨,连个河坝都没有的世界,一旦涨起洪水,那是连个泄洪口都没有了,建树屋,就能排除这个危险。第二点,蟒蛇猛兽天上的飞鸟。它们都会爬树,甚至成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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