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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的话得听,抓鱼的本事,得学。
原本躺在地上不愿意动弹的鲁鲁族人犹豫了下,纷纷起身,带上各自的孩子来到步的身边。
几个月大的鲁鲁族小婴儿,包括一两岁的小孩子都是趴在亲妈的怀里,手臂攀着亲妈的脖子或肩膀上,腿踩在兽皮腰带上,站得稳稳的。稍大一些的就很活泼了,有爬到背上的,有坐在肩膀上的,还有爬到头上去的,跟猴子没什么区别。
步看着这群崽子乱爬的样子,直皱眉。要不是听到他们会比划,会说点话,自称鲁鲁族人,她真觉得这帮就是体型强大的野猴子。
步跟十几个鲁鲁族人,互相默默地嫌弃对方,一路无话地朝着河岸去。
草泽是山崖族的地盘,步绝对不可能带他们去割自己族里的草,顺着河岸往上游走,带鲁鲁族女性去割河边的草。
鲁鲁族雄性不乐意了:凭什么狩猎不带我们?
一个个迈开大步,甩开大膀子,气势汹汹地来到景平安的身边,围住她,纷纷比划着表示:我们呢?我们也要狩猎。
抢着干活?好啊!景平安往旁边山火烧剩下的树枝、木桩子一指,说:“砍伐去呀。”她说完,指着地上成炭状的大树枝,做了个搬起树枝扛回来或抬回来的动作,告诉他们:“搬木头。”见到鲁鲁族人都看懂了,但没有要动的意思,又走到树桩旁,抽出兽皮刀鞘里的腰刀,双手握刀,重重地砍在烧得焦黑、外壳都灰化了的树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一群鲁鲁族人惊奇地围上去查看刀子砍下的痕迹,又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在树桩上连抠带刨,发现新首领的刀子比自己的划痕还深,吼间溢出无数带着惊叹的声响。
他们的发音跟野人差不多,但是习惯有些不一样,平时表达情绪的时候,不用张嘴,喉咙里就会有各种低沉的充满情绪的声音发出来。有时候情绪丰富了,抑扬顿挫的,跟练歌似的。
鲁鲁族首领丰早就注意到景平安的腰刀,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武器,这会儿见识到了,眼睛都亮了,立即意识到,这是比矛更好用的东西。因为安都已经不用矛了。
景平安比划着告诉他们:这些木桩子也都要砍掉,不过,腰刀不是用来砍大树的。你们要把那些树枝搬回去,以后才能有砍大树的刀子。
她指向腰刀,又教他们说:“腰刀。”
一群鲁鲁族人纷纷跟着念腰刀,等把名字记下了,把刀也记下了。他们这会儿知道搬那些大火烧剩下的大树枝是为了打造比腰刀还厉害的、能砍大树桩的武器,哪怕饿着肚子,也干劲十足,连扛带抬加上拖拽,把周围的树木往回抬。
……
远处,藏在树丛后的虹、缚、远三人见到大猩猩们在扛山里的木头,忍不住嘀咕。
缚喊道:“虹,远,他们扛木头做什么?”
虹无语地回头看向旁边的缚,答道:“还能做什么?烧火呗。安说你们是憨憨,森林里那么多的木头不知道去捡,等冬天的时候等着冻成冰棍吧。”
远点头附和:“就是。懒着呢。”这也是安说的。
缚很茫然地挠挠头,说,“你俩,也没去捡木头呀,安也没去呀。”
虹和远被缚的话一下子堵得没音了。
缚又指向远处的大猩猩,说:“安让大猩猩捡木头了。”
虹突然转过弯来,找到驳的话:“首领又没让我们去捡。”
缚成天跟在吱的身后,从来没有跟安一起玩过,见到这情况下意识地就想到要回去告诉吱,说:“你们守着,我回去告诉大首领。”
虹和远也觉得,大猩猩都知道囤柴了,没道理我们这些更聪明的野人要落下。冬天没柴烤火,会冻成冰棍的。他俩纷纷点头,说好好好。
虹叮嘱:“路上小心点。”
远叮嘱:“快去快回。”
缚应下,握紧矛,一路飞奔地往回赶,却在半路遇到带着两个同族过来的吱,喊:“大首领,安让大猩猩们囤柴,把山上的树枝都扛回去了。”
吱知道安是闲不住的,而大猩猩刚迁过来,有的事情要忙活,对此毫不意外。她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缚带路。
她带着两个随行的同族,跟着缚去到虹和远藏身的地方。
他们所处的位置在矿山跟森林交汇的地方,中间隔着一条水流冲刷出来的山沟。山沟的对面是景平安它们所在的山坡,这边是矿山。山沟里有铁矿石和普通矿石,混在一起,因为常年水流冲刷,使得全是石头,不要说草,连土都留不下。对面的森林又被大火烧光了,没遮没掩,视野开阔,哪怕相隔很远,都能清楚地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吱看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安不仅打算囤柴,很可能还会让他们在囤柴的周围建房子住。因为这里没有山洞,要住人,不得盖房子,而囤柴的地方,跟需要用到柴的地方是挨着的。
这斜坡就在河边,取河泥建土房,比山崖族之前还要方便。坡又不徒,有不少平坦地方,树枝上都能盖房子,这样的坡盖房子绝不成问题。可怎么防野兽呢?大鳄鱼也能爬得上这样的斜坡。
吱又想:大猩猩这样的兽群,一般的兽群还真不敢去惹它们。
她决定,造房子的事,需要再看看。囤柴的事,山崖族确实等不起了。她看到天色不早了,示意虹他们三个明天再来,带着他们回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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