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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离河边很近,不到百米远的距离,呈斜坡地形。没有人为修整过的山林野地,斜得很不规则,凹凸起伏不平,她家每天都要到河边打水,踩出了一条路。
在快到河边的时候,呱突然兴奋地蹦跳着大声叫喊,大喊着:“肉肉……”
景平安顺着呱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两只肥肥的大兔子带着七八只小兔子在吃草。它们的嘴巴没闲着,眼睛也没闲着,被呱的叫声惊动,很是警惕地望着她俩。
她对呱说道:“知道什么叫细水长流吗?食物珍贵,得养着兔子慢慢吃。”兔子繁殖快,多放养些兔子也有肉吃。她倒不用担心兔子泛滥什么的,兔子肉够不够吃,毛皮够不够用?
她在走到草丛旁时,忽然听到有悉悉索索声,顿时警惕地把刀子握在手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条通体绿油油略有成人手臂粗,脑袋呈三角形的毒蛇,在草丛里悄悄游动,朝着前面的那窝兔子去。
抢我的猎物!景平安毫不犹豫地搭弓射箭,一箭射在毒蛇的脖子上,将它钉在地上。她没去拿箭,就让箭那么镖着蛇,牵着呱避开它,走人。
蛇类的生命力强,身子被打烂了,脑袋还是活的。这蛇一看就有剧毒,这里又没有医院,更没有解毒血清,就还是离远点吧。
她边走边告诉呱:“危险,离远点。”
呱“哎”了声,用力地点头,拿起自己的小木弓,也做了个射它的动作。
景平安抽出身后箭筒里的箭,拍打草丛,惊走里面潜伏的蛇虫,再去采野菜。
说是野菜,其实就是能吃的野草,挑嫩的、不难吃的,带回去吃。她原本起过开辟菜地种植蔬菜的想法,想了想,算了吧。她家的人少,吃的菜也少,春夏时节吃野菜,秋冬时节吃水果,足够了。如今样样都缺,根本没有时间种地。
种地且不说累不累,这么干旱的天,累死亲妈和大姨,也不会种出什么来。倒不如没事到河边多转悠几圈,见到什么吃什么。
天气回暖,鳄鱼、蟒蛇都快出来了,越冬的鸟也陆续回来了,景平安不敢在河边逗留,摘够野菜便带着表妹回去。
她把野菜洗了,便坐在篝火旁,等食物熟。
呱的肚子饿了,自己跑去翻果干罐子,挑自己爱吃的果干。她在景平安的教育下已经知道坏掉的果子不能吃,遇到有坏的,摘出来扔到火堆里,把好的先送了两个给安,再自己捧着小果子坐在景平安的身边,咧着嘴嘻嘻笑。
景平安说:“要吃晚饭了,少吃点。”她指了指兔子肉,说:“吃肉。”
呱更爱吃甜的。她拍拍肚子,说:“呱能吃。”又做了个我很厉害的动作。呱吃东西很厉害的!
景平安看呱的脸都胖出苹果肌,对呱的话是信的。
第二天,清晨,步和吱去提水,她带着呱一起,顺便把囤了一个冬天的种子种在河边。
上午,亲妈和大姨在忙着打铁,景平安则带着呱搓草绳,准备编一个大网。
天气变暖,蛇都出来了,估计鳄鱼也已经从冬眠中醒来,再去河边打水变得很危险。
这里是坡地,不像山崖族那么方便打井,去河边打井就更危险了,所以景平安的想法是编一个大网,将它的四周固定在木头上,做一个盖在河面上的罩子。
鳄鱼在水下,人在水面上打水,中间隔着一张网,再在浅水区用削尖头的木头扎一圈篱笆墙,打水便相对安全很多。现在的取水点,虽说离水面有一段距离,水里的鳄鱼扑不到这么高,可它只是一个小坡,鳄鱼有腿,蛇能爬,能从旁边爬上来,草也长到有膝盖高了,容易遭到它们的伏击。
景平安只有自己一个人干活,小表妹太小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添了不少乱。她编网都编了两天,用木棍把网支起来倒是不费事,之后又是削做篱笆墙的木头。有斧头,有刀子,只需要力气,景平安就当锻炼了。
家里的剩肉,但确实变质发臭了。步和吱舍不得扔,却也舍不得扔臭肉,于是拿去钓鳄鱼。她俩把肉捆在绳子上,扔到河里,鳄鱼过来咬,她俩便拽着肉往岸上拖,等鳄鱼上岸,吱便抡起铁枪朝着鳄鱼扎过去。
她的铁枪比之前金她们打造的偷工减料的铁枪锋利坚固得多,没费多少力气便猎杀到一条两三米长的鳄鱼扛回家。
两个人打铁比一个人快得多,再加上有了之前的经验,又提高了不少效率,吱的长枪只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便打造好了。
之前步打造长枪时,家里的铁有限,造出来的枪比较细,长度跟步的身高差不多。
吱打造长枪时,用料足,枪杆比步的粗了一圈,长度也要略长一些,抡起长枪时,呼呼有声,透着十足的力量和威猛感。她又再舞动过步的枪,便觉得步的枪轻了,自己的刚好。
步试过吱的枪,也觉得自己的长枪轻了。
她看安如今只有一把弓箭,一把小刀,还没有武器,便想把自己的枪给安用,招呼她俩:我们去采铁矿石重新再打一把枪啊。
景平安心说:“两把枪,你俩造了半年,不嫌累。”她才六岁,给她十几斤重的枪,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亲妈想换枪,她能怎么办?
正好,很久没去鲁鲁族蹿门了,还可以联络下感情。
她们去到鲁鲁族,正巧遇到舒和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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