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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项目有:打猎、打铁、编手工活计、缝兽皮衣服等日常劳作上,以及,现场比试谁最勇武。毕竟是靠狩猎为生,还要抵御外敌,武力还是得推崇的。
打猎是选谁交到族里的猎物最多,从现在就开始计数,奖品是一把能射到百步外的长弓。弓箭的普及性不高,目前最会做弓的还是步,景平安决定找亲妈做一把,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这样的话,大家冬天得拼命打猎,能解决族里的食物危机。
打铁则比谁打出来的刀子更加锋利、结实。有了比赛,以后铁匠才会在工艺上多下功夫,不会成天无脑打铁,质量是好是坏都一样,一直没个进步什么的。
做手工活计,则看谁做得最快最好,这个是所有人都能来参加,海选,再一轮轮地比,开春的时候需要用到大量的藤蔓草篓之类的东西,就正好一起编了。缝兽皮衣服,这个只能缝小件,也是要大量用到的护膝、护腕等护具。奖兽皮,再给一块匾。
木头是最便宜的,找一根直径四五十厘米的粗树枝,砍成一米长,刨掉树皮,从中对半劈开,再把树芯用石头稍微磨平一下,她再写上“第一届篝火节最优最勇武XXX”,找负责木匠活计的人顺着她写的雕刻好,获奖者抬回去,摆起来,也是非常阔气有面子的。
有这些奖励在,哪怕是带娃的、怀上娃的,不需要再在春天求偶展现自己,为了奖品和提高自己的地位,也积极地忙活起来,陆续地有探子回来又带着狩猎队出去,之后,隔三岔五地便有狩猎队带着猎物回来。
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大鸟的窝在矿山悬崖上,岩石上结了冰,特别难爬,大鸟还攻击狩猎队,因此,哪怕准备有绳索和临时打造的登山锤,仍旧有人在大鸟的攻击下掉落悬崖,折损了几个。效果还是喜人的,一个窝里,一对大鸟连带几只小鸟,哪怕这些鸟窝隔着远,一次只能掏一个窝,鸟的个头大,肉多。小鸟在窝里,大鸟护崽,回来跟狩猎队员拼命,鸟扑过来时,长矛和弓箭一起上,基本上就拿下了。两个什的人掏一个窝只需要半天时间,收获挺不错。
冬天,冷,正是鸟毛最厚的时候,收获的羽毛蒸一蒸,拿来铺窝。至于做羽绒服什么的,连布都没有,完全没条件,而且这些大鸟的味道重,鸟毛臭。也就是迁来的外族人多,储备的干草给他们铺完窝,连生火的草都快没有了,就凑合着拿去用了。
亚对逮鸟没兴趣。
他带着狩猎队,顺着结冰的河往下游去,穿过游鱼族的领地,抵达下游的瀑布处。那瀑布下面是一片巨大的深潭,有点像小型湖泊,水很深。水流冲刷再加上属于矿山跟下游平原接壤的地方,地形复杂,山体裂缝、山洞、地下河都多。深潭里栖息有鳄鱼,还有鳄鱼洞。
以前游鱼族经常到潭里狩猎,但扛着猎到的鳄鱼攀着岩石往瀑布上爬时,经常遭到大鸟和打埋伏的吼吼族人偷袭,久而久之,游鱼族人便不再去瀑布下狩猎。这种水很深,又是鳄鱼扎堆的地方,只有游鱼族人敢下水去逮鳄鱼。亚当亚王的时候,也只是带着人在河边逮逮鳄鱼。
可现在是冬天,水里温度低,鳄鱼待不住,都找洞或者窝起来冬眠了,逮它们不需要再下水。
有些鳄鱼洞极窄,只够一人趴着爬进去,但冬眠的鳄鱼,逮起来太容易了。有些鳄鱼窝里只有一条,有些大的洞里面有好几条,甚至发现过十几条鳄鱼挤在一个洞里。到天气回暖的时候,亚带着他所在的狩猎队逮了一百多条鳄鱼。这些鳄鱼从一米多长到七八米长不等,其中以四到七米的最多。
有了大鸟和鳄鱼肉,赤岩族人倒是没再饿着。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冰雪融化的时节。从最开始到处滴滴答答的,到大块大块的冰和积雪往下掉,不时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干涸很久的溪涧又有了水,哗啦啦地淌着。
景平安的鞋子穿着有点紧了,大脚趾把鞋尖顶破了。她发现鞋子破了后,去到步的身边,抬起脚,示意步看看:别天天只顾着养胎长膘,看看我的鞋。
步说:“开春了,可以光脚跑了。”她满脸嫌弃,“别的娃,你这么大的,脚底板结实,厚厚的,石子扎不破,你成天穿着鞋,看看你的脚底板。”
景平安才不跟野人比谁脚底的茧子厚,说:“我要新鞋。”
步扭头,看到安放鞋的木头,过去,提起一双没坏的放在她的脚下。三双鞋子,非得穿双破的到她跟前,什么毛病。步才不惯着她。
景平安眦牙,说:“鞋小了。我都快七岁了,七岁的鞋码,跟六岁的能一样吗?”
步挠挠头,想了想,拿起另外两双鞋对着安的脚比量了下,确实,好像有一点小。她只好去翻安屋子里的兽皮,准备再给安做一双。
景平安顺便要到新鞋,又把自己要的款式告诉步,又再确定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满意,美滋滋地出门了。
步站在屋里,看着安出去的身影,悄悄地比量了下安的身高,发现比起去年确实长高了不少。她挠着脖子心想,可不能再让她天天窝在屋子里养得又白又嫩,得跟着族群出去在森林里奔跑狩猎了。
雪化得很快,森林和赤岩一天一个样。
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是野人习惯的潮湿气候。融化的雪水,把湖泊、小河都填满了。树枝上、草丛中,也发出了嫩芽,到处焕发出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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