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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还有游鱼族人正在加紧捆木头做运输用的小木筏,忙得热火朝天。
岸上则有许多女野人在忙忙碌碌地搬运着货物。
她们身上的伤没好,淤青仍在,不少人的脸、额头、胳膊上还敷着药膏,模样仍旧凄惨,但每个人都得为充满干劲,脸上也浮现起笑容。许多女野人身边还带着娃,几个月、一两岁的婴幼儿都由各自的母亲背在身上,兔皮加上草绳做成的简易背单,一看就是山崖族或赤岩族女野人教的。
女野人干着活,还不时回头或低头看看背上、怀里的娃,浓浓的母爱滋于言表。
年龄稍大些的娃,能自己跑的,则跟在各自母亲的身前身后跑去跑去。他们穿着兔皮做的新衣服,肩膀上斜跨着草篓包,里面装有新鲜水果,手里拿着小小的短骨矛,哪怕没什么力气,仍鼓足劲帮母亲干活。
短短两三天时间,所有人的精神面貌都一样了。
眼前的这一幕幕给景平安带来成就感。干活很辛苦,很累,但勤劳致富,生活越来越好,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带来的是浓浓的幸福感,而不是吃完上顿担心下顿的惶惶不然。
她挺喜欢看着大家忙碌起来的。
景平安带着辰和呱,踩着飘在水面上的浮木,连蹦带跳,越过了水面,落到了岸上。
辰和呱紧紧地跟在景平安的身后,她俩在赤岩上待的时间多,很少到水边去,不由得有点打憷。呱稍好些,她小时候跟着景平安在草泽待过,还到水里扑腾过,跟游鱼族人也熟,壮着胆子就过去了。辰担心水里有鳄鱼、蟒蛇,可看来看去,周围都是游来游去的游鱼族人,还有游鱼族人在笑话她。
她眦牙,纵身一跃,跳到浮木上往前蹦。
一个游鱼族人使坏,推了把浮木。
辰一个不稳,身子一歪,摔倒了水里,吓得拼命扑腾。
景平安听到惊呼,回头,站在岸上笑,喊:“辰,加油。”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让老阿嫫给推进水里,然后发现竟然可以呼吸。
游鱼族人看到辰手忙脚乱地在水里扑腾,一副吓坏了的样子,都乐得不行,有学着安喊加油的,也有笑得连拍打水连踢水花的。
一个十四五岁的游鱼族少女看不过去,上前托住辰,告诉她:“不怕。”让辰先沉到水里,试着呼吸。
有人拖着辰,她立即不怕了,先冲人家露出个感激地笑容,这才学着把脑袋沉到水里呼吸:真的没事哎。
那游鱼族少女又教辰游泳,怎么前行,怎么调转方向等。
野人的游泳本事都是刻在基因里的,辰一学就会,很快便游上岸,感激地朝着那游鱼族少女道谢。
景平安告诉辰,“以后可以经常来深潭扑腾,学学游鱼族人的水下本事。”
她们往前走了没多远,便到了营地。
营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有搬货物的,有修筑篱笆墙的,有搭草棚,有人搓草绳、编篓子、藤筐的,还有一队女野人扛着柴拧着斧头在树丛中飞奔跳跃赶回来的。
舒正旁在窝棚边指点女野人搭窝棚。
毛皮太贵了。
虽然安有打算用毛皮做帐篷,舒怎么想都舍不得,决定先让她们搭窝棚,等实在不够的时候再做帐篷。
舒见到安,两步过去,比划:“缺的东西太多了,陶瓮瓦罐什么都没有……”她的话没说完,忽然听到有人喊妈,声音很像辰。舒愣了下,心说:“辰怎么在这里,错觉吧?”正准备继续说,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比安稍大点的女娃娃,浑身湿哒哒的,活像刚从水里捞起来,跑过来就抱住了她的胳膊。
舒扭头,一眼看到自家娃的脸,顿时乐得笑咧了嘴,一把搂住,拍拍她,又问:“怎么来了?”
辰说:“安带我来的。”又指向深潭,“刚才有游鱼族人教我游水。”
舒理理辰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拍拍她,说:“天凉了,当心冻着,去换身衣服。”眉眼间全是笑容。
辰响亮地应了声:“哎”,不需要人带路,靠站敏锐的鼻子,精准地找到自己母亲住的帐篷,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拧了水,晾在火盆旁,又再找了件母亲的短斗篷披上,之后再把背包里的水倒出来,将里面湿透的兽皮衣也取出来晾上。她小心翼翼地展开记录天气地兔皮纸,见到上面在墨迹只是稍微有点糊,不影响辩识,便松了口气,又露出一个笑容。
呱进来,学着辰刚才在水里扑腾的样子笑话她。
辰恼羞成怒,按住呱便挠她痒痒,两人在帐篷里的兽皮毯上扑腾打闹,滚成一团。
干活的女野人听着她俩的笑声,露出羡慕的目光。她们的娃受到很大的惊吓,连点笑容都没有。年龄稍大些的,懂事的,更是母亲在哪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舒盯着两个娃在的帐篷看了好几息时间才收回视线,对安比划:辰要是被人抢走,我会疯。
她只有辰一个娃。
景平安说:“下游没有防鸟网,这边的野兽也没有经过清理,派几个铁甲军跟着辰跟呱。”
虹听说呱来了,飞奔赶来,顺着声音跑到帐篷前,喊:“呱。”
呱仗着胖,把辰给牢牢的,挠得辰笑得都快喘不上气来,听到虹喊她,才放过辰,比划了个胜利的动作,再把自己背包里的衣服、斗篷给了辰。
她虽然比辰小很多,但是,辰瘦,她胖,大小是差不多的,就是短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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