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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翡阴沉着脸,一脚踢在跪着的护卫身上,怒道:“废话,连个人都看不住,居然几日后才发现人不见了。”
谢粼舟被他囚禁在他的别院后,一直安安静静的,也从不试图与外界联系,谢泽翡本以为谢粼舟是识时务,不想今日别院的下人突然告诉他,谢粼舟不见了。
护卫被谢泽翡踢翻在地,吐了好几口血,他艰难说道:“前太子来到别院后,一直都是二殿下信任的常箭负责给前太子送吃食,前太子也从不出屋子。今早小的发现前太子的吃食已经好几日原封未动,小的觉得奇怪,不顾常箭的阻拦闯进了屋子,这才发现屋内早已经没有了前太子。”
“常箭现在在哪儿?”谢泽翡不悦问道。
常箭是他的生母淑妃给他的人,因为淑妃的缘故,他一向信任常箭,许多事情也会交给常箭去做。
护卫听见谢泽翡话语,恭敬说道:“回二殿下的话,我们发现前太子不见后,常箭便想从别院逃跑,后来常箭被我们合力拿下。我们本想等二殿下来后,让二殿下处置常箭,可是刚刚我们发现常箭咬舌自-尽了。”
谢泽翡烦躁的在屋内踱步。他早就知道谢粼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谢粼舟的野心不比他小,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冒险将谢粼舟从大牢救出来,甚至想将谢粼舟的势力收为己用,可是竟然连他信任的常箭都是谢粼舟的人。
常箭是什么时候被谢粼舟收买的?还是常箭从一开始就是谢粼舟安插在他的身边的人?
还有当初他自认为他已经将谢粼舟余下的势力收为己用,谢粼舟的那些势力真的归他所用了吗?
谢泽翡越想越心凉。现在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够让谢粼舟为他所用,反而很大可能将他暗中的势力和部署暴露给了谢粼舟。甚至他还要因为谢粼舟惹一身骚。
他的生母淑妃是晁国的公主,当初晁国战败,晁国的帝王为了向大燕示好,将晁国的两位公主献给了大燕。淑妃被纯睿帝收入后宫,另一位公主被纯睿帝赐给了郑府的家主做正妻。
谢泽翡知道因为淑妃的晁国的公主的身份,纯睿帝一直对他和淑妃心有防备,纯睿帝对待他并不像其他的皇子那么亲密。
他一定不能够让纯睿帝知道他私下的动作。更不能够因为谢粼舟,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谢泽翡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富贵险中求,夺嫡更是如此,纯睿帝一向对他薄待,若是真走到了绝境,他只能够先下手为强了。
护卫瞥了谢泽翡一眼,小心翼翼说道:“我们发现前太子不见后,便马上联系各处的人寻找前太子,不想竟真的找到了前太子的踪迹。”
谢泽翡问道:“谢粼舟现在在何处?”
“有人说曾经在昭国与大燕的边界处见过前太子,”护卫的头低的低低的,“前太子现在应该在昭国……”
……
夜幕四合,宋灵芝走进屋子,将热水放在床榻旁边的桌子上。
宋灵芝站在床榻前,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孟逸仲。
距离孟逸仲昏迷已经十一日了,孟逸仲还是没有醒过来。
赵御医这几日每日都会过来给孟逸仲诊脉,查看孟逸仲的情况。赵御医说孟逸仲的身体的情况正在慢慢变好,还让宋灵芝不要太担忧。
宋灵芝自然是相信赵御医,她也知道赵御医是在安慰她。只是没有看见孟逸仲醒过来,她的心总是无法放下的。
“你快醒过来吧,我都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宋灵芝倾身,手指轻轻抚过孟逸仲的眉眼。
话落,孟逸仲自然是没有回答宋灵芝。
宋灵芝似乎又回到了她刚刚嫁给孟逸仲的时候。明明这段日子孟逸仲醒着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孟逸仲昏迷着,她的脑中全是孟逸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语。
宋灵芝转身拧了帕子,用帕子轻轻给孟逸仲擦脸。
如今孟逸仲昏迷着,孟逸仲自然是没有办法自己沐浴的。她这几日都会给孟逸仲擦脸和身体。
擦完脸,宋灵芝将帕子丢进热水里,弯腰将孟逸仲的身上的衣裳解开。孟逸仲的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身上却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宋灵芝的目光落在孟逸仲胸膛正中心的那处伤疤上。她记得她刚刚嫁给孟逸仲时,那时孟逸仲被送回京城已经半月,可是孟逸仲胸膛正中心的刀伤都没有愈合的趋势,足以可见当时那道刀伤有多深。
宋灵芝抬起手,掌心在孟逸仲的胸膛上摸了摸。因为梅骨的影响,孟逸仲的身上冰冰的。孟逸仲常年习武,他的身上比宋灵芝要硬许多。
宋灵芝下意识的又伸手在孟逸仲的胸膛上摸了摸,小手滑到孟逸仲的腹部。等意识到她都干了什么,宋灵芝眼睫一颤,快速的收回了手。
宋灵芝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耳朵,转身将热水中的帕子拧干。
宋灵芝拿着帕子,瞥了昏迷的孟逸仲一眼。心说,她刚刚只是想碰碰他胸膛处的伤疤而已,应该不算故意占他的便宜吧……
心中自我安慰一番,宋灵芝跳的过快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弯下腰,仔细的给孟逸仲擦身。
随着宋灵芝的动作,宋灵芝肩头的长发滑下,有一缕滑到了孟逸仲的胸膛上,轻轻抚过孟逸仲的心口。
宋灵芝的手上的帕子挪到孟逸仲的肩膀处,她的目光落在孟逸仲解开的寝衣上。孟逸仲昏迷的第五日,她和莫呈合力给孟逸仲换过一次衣裳。如今孟逸仲的身上的衣裳又穿了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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