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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了一个人。
她心想。
等言儿他们大些了,就告诉他们阿姐的事情。
云栖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怎么突然想起要放风筝了?”
楚言回道:“昨日功课做得好,夫子准许我们出来玩一会。”
话刚说完,楚瑛和楚芷也走过来了,行礼之后,都下意识的瞥了玉山祁一眼。
云栖这才想起才没介绍玉山祁的身份,向他们解释:“这是玉山祁,往后便是你们的琴乐老师了。”
楚言眨巴着眼睛,疑惑道:“母后不是答应了儿臣,不换掉沈夫子的吗?”
“娘娘要换掉微臣?”沈介问,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被他这么看着,云栖面上有些尴尬,咳了一声:“玉夫子只是来教你们琴乐的,往后别的课,还是沈夫子来教。”
楚言神色放松下来。
他向来听云栖的话,听到沈介没被换掉,只是多了一个老师,对玉山祁倒也恭敬了起来,行了个学生礼:“学生楚言,见过玉夫子。”
楚瑛和楚芷几乎是异口同声。
“学生楚瑛,见过玉夫子。”
“学生楚芷,见过玉夫子。”
玉山祁受宠若惊的回礼:“臣不才,以后还请王爷和两位公主多担待。”
云栖有些惊讶。
三个孩子何时这么乖巧过,之前见到新夫子的时候,都是爱搭不理的。
她下意识看向沈介,这肯定跟他有关。
沈介面色坦然,朝她一笑:“微臣可是之前哪个地方做得不好,娘娘想换掉微臣?”
他当众问出口,偏偏这件事又是真的,云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正想着怎么揭过,楚言提她圆场:“是本王误解了母后的意思,之前母后跟本王说,沈夫子一个人教我们太累了,想多找一个夫子来教我们的其他功课。”
“是这样吗?”沈介问。
云栖心虚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迈着碎步从旁边的小道过来,回禀道:“娘娘,皇上让御膳房的人煮了点花羮,让您过去尝尝。”
说完又抬头看了玉山祁一眼,笑眯眯道:“这位便是玉公子吧?皇上吩咐,让玉公子也过去。”
云栖让宫人把风筝拿下去,跟随小太监过去找楚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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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花羮,楚钰让玉山祁留下,去御书房议事。
楚言和楚瑛、楚芷走在前面打打闹闹,剩下云栖和沈介并排着走。
许是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耿嬷嬷和春霖特意放慢脚步,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娘娘用过药了吗?”沈介问。
云栖下意识认为他问的是那件事情,脸顿时烧了起来。
一夜云雨,若是不小心受孕,必定会引起朝纲震动。
那日她从沈府落荒而逃,并没有用药。
她小时候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治好身子后,不仅没有养就一副百毒不侵的身躯,相反一喝药,身子就会变得更弱。
在江南和师父分别的时候,师父斟酌再三,还是一脸痛心的告诉她实情:“阿栖,你体内的毒至阴至寒,为师虽帮你将体内的毒祛除干净,可这毒在你体内多年,已经伤了你的身子。往后你若是成亲,不能有孕,你要做好准备。”
她起初颇为震惊。
可她天生洒脱,许多事情早就看透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觉得难过。
在她看来,两个人若是真心喜欢,即便没有孩子,也不会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
她以后要挑的,是一个真心疼惜她的夫君,而不是一个娶她进门让她传宗接代的。
后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彻底断了成亲的念头。至于孩子,她这些年早把楚钰他们看成自己亲生的,完全没有想要孩子的念头。
是以那日,她没有服用避子汤。
云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沈介突然轻笑了声,递了一瓶药过来。
云栖看着那药,不明所以,又开始想岔了。
她听说有些女子初尝云雨的时候,若是男子动作重,会伤着,需要服药,沈介会医,该不会是以为她也……
如此想着,她的脸颊烫得厉害,犹豫着没有去接。
沈介解释道:“这药能够驱散毒虫,下次娘娘若是不小心擦伤,在周围洒上一点药粉,隐去血腥味,毒虫就不会寻着气息来了。”
说着话的功夫,他又轻笑了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云栖以为她的心思被看穿了,面色窘迫的接过。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刚想着说话,周福来走过来:“娘娘……”
见到沈介也在,周福来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周家小姐出事了。”
云栖抬眼,沈介会意,拱手道:“臣告退。”
云栖追着沈介离开的背影,平静道:“说吧。”
“今个一早,有人闯入周家小姐的宅子。”话到这儿,周福来反应过来,周盈盈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这个称呼已不再适合她,改了口,“那贼人玷污了周盈盈,周盈盈想上吊自杀,没死成。玷污周盈盈的,是一个普通店小二,午时人还没醒,就往周家提亲去了。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得了这话,云栖默了一下:“她自食恶果,落得今日结局,怪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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