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一下，我还要呆在家里吗。”
    看见短信之后，元月也淡定，把手机递给全菁，问道。
    全菁闻言，接过手机，垂眸，看了过去。
    就见显示是几分钟之前收到的信息。
    看着上面的信息，全菁的目光冷了冷，立即打电话报告上级。
    这种消息能够发过来，显然已经不是保护目击证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为了要目击证人的命，要搭上另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这种事情性质可以说是极其恶劣。
    “你说，凶手发短信来威胁，如果元月不离开住处，就要取一个人的命，逼元月现身。”
    连续几天的时间，元月都安静窝在家里，警察几乎全方位无死角的把手，也难怪狗急跳墙。
    这几天他们加快了速度调查。
    从被害人身上的痕迹以及元月的证词来看。
    他们警方把凶手是一个惯用右手，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高大，自己，或者身边有从事互联网行业的人。
    可是怎么查，剔除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以及跟这些凶手的侧写之外，被害人身边的人几乎被剔除了。
    也就是说，这起案件是凶手有预谋的随机犯案的可能性大幅度增加。
    而且，从现场还留下脚印跟元月慌慌张张来看，很有可能是第一次犯案。
    加上这几天的威胁，显然，如果真的是如他们猜测的一样，侦破的难将大幅度提高。
    事实上，他们这几天也把案发地点附近的居民楼都给调查了。
    详细的问过不在场证明。
    却还是没什么线索。
    如今看来，要么是在明天之前找到凶手。
    要么只能等凶手再次犯案，才能让他们拼凑出更多线索。
    或者是让元月做那个诱饵，引蛇出洞。
    所有警察心中都心知肚明，从这几天的办案进展来看，他们今天就算再怎么加大力度也几乎不可能。
    而后面的两个选项……
    无论是哪个选择，都让他们难以抉择。
    “警官，你说，这封短信有没有那些在网上知道元月的信息，想要恶作剧的人干的。”
    电话两头，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蓦地，全菁开口，打断了沉默。
    她记得，她之前侦办过一个案子，是一家孩子跟家长闹矛盾离家出走。
    手机之类的留在家里，没有带出去。
    本来家长也没多想，可是突然有一天收到了一封威胁短信。
    你的儿子被我们绑架了，拿出1万赎金，我就放了你的儿子，不许报警，不然你儿子就没命了。
    没有署名的手机号，几乎让家长一下子就慌了神。
    一万块钱给了，孩子还是不见踪影。
    没办法，最后还是那个孩子的爸爸报了警。
    那个时候她刚进署里没多久，可是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绑架犯，大费周章的绑架一个人，就真的会只为了一万块钱犯法吗。
    带她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查了手机号才发现是那个孩子的同学知道了同学离家出走。
    又在群里看见了那个离家出走同学的手机号，才想着恶作剧一下。
    大概是那个时候看黑/道电影看多了。
    最后孩子也找到了，原来是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在网吧里泡着。
    恶作剧的孩子很小，属于典型的未成年犯罪，所以只是被警告了一番，就被放走了。
    那个案子给了她很深的印象，所以她才会怀疑这次这些恶心的信息，会不会也是哪个网友的恶作剧。
    电话那头的警官闻言，微微沉吟，“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从你刚才给我们发的截图来看，电话号码是跟第一次的威胁短信是一样的，一个网友，应该不会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准备那么齐全，所以是真正的凶手发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全菁之前遇见的那个案子，再怎么看着不可能，也是有许多的漏洞可以查看的。
    可是这一次，给元月发短信的人，换了很多手机号，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手机号码的所有人不明，ip地址模糊，有的甚至等他们打过去，就已经是空号。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那警官，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全菁的声音认真严肃。
    如果真的是他们猜想的这样，明天不知道什么人，危险了。
    整个京市人口两千多万。
    单这个区也有七八十万人。
    而凶手极有可能在这两千多万，甚至七八十万人中挑一个，甚至几个杀人，这种几十万分之一的比例，他们一天的时间，根本就没办法锁定目标。
    “你就在那里保护目击者，具体行动，我们之后会通知你。”
    这次凶手狗急跳墙，事情大条了。
    凶手的性格从他行动的种种轨迹来看。
    刚愎自用，十分自大。
    享受这种在暗处当老鼠的感觉，自认为自己是猫，掌控全局。
    性格变态，行为危险。
    必须快些抓获。
    “局里有没有身高体态跟目击者差不多的人。”
    “有是有，不过她最近正在待产，现在正大着肚子呢。”
    “就那一个？”警官坐在上首，挑了挑眉，有些怀疑。
    “还有就是差了五厘米往上的，身影也差很多，容易被发现。”
    闻言，警官下意识敲了敲会议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凶手并没有见过目击者，如果选择身高体态相近的人，应该不会被怀疑。
    可是问题在于，假设这个凶手是做了功课的，那么他们的这一番动作，很有可能惹恼凶手，让凶手行为更加不可控。
    沉默之际，会议桌上的手机突兀的震动起来，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警官垂眸，拿起手机，就见上面的备注是元月。
    接通，就听见那天女孩镇定的声音，“喂，警官，我想，明天我愿意出去，我相信你们会保护我的。”
    元月的声音出奇笃定，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味道。
    有些事情，让保护她的人为难，不如她主动提出。
    她也清楚，在这一件事上，只要还有选择，人/民/警/察就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挂了电话，元月轻轻输出一口气，转身，就见全菁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