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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喝醉了,不然怎么敢当面对着他说喜欢?
但是,她也算是清醒,不然也不会下意识的借着水中捞月向他诉说自己内心的不BBZL甘与酸楚。
只是,陈慎还是那个陈慎,他终究是对着她冷心冷情的。
是她蠢笨,自以为情爱即便不是话本子里说的那般可以战胜一切,即便是他们这样家世的人,他们的婚姻之间参杂了太多其他的因素,她想即便是陈慎不是喜欢她的,但既然结了婚,两人日久相处之间,他还是会有那么几分喜欢的吧?
终究是她蠢笨,抱着那可笑的十年情深,自觉感动,还异想天开的想要走进这位帝王的心。
徐语堂微微垂下了目光,瞧着那湖里恢复平静,没有了她胡乱挥动的手,变得明亮平静的湖中圆月。
罢了,罢了。
“翡翠,玛瑙服侍着你们主子去休息。”陈慎瞧着这醉的不醒人事的皇后目光又瞧上了水面,似是觉着她还想去捞月,于是开口吩咐道。
徐语堂倒是听话,临走之前还对着陈慎行了礼,这才偏偏倒倒的回了寝殿。
或许,就做一个上京城里说的那样,帝后相敬如冰也算是不错。
第二日宁坤宫里的皇后和公主不同程度的都有些头脑昏沉,额角有些一跳一跳的疼。
吓得翡翠和玛瑙连忙请了张太医,张太医倒是冷静,给二位主子把了脉之后,写了两幅醒酒的单子,让玛瑙给两位主子于用膳前喝上。
刚喝完药,就瞧见陈慎身旁的内侍送来的药膳。
高阳自来活泼,自个儿上前对着玉碗瞧了一眼,她轻轻的皱了皱鼻子,嫌弃的躲开了。
倒是没注意那内侍因着她动作瞬间紧绷的身子。
这高阳公主自幼喜好医术,对医术颇有成就,连太医院院首都称赞“于医术颇有灵性。”
虽不免有奉承之意,但高阳善医定然也是真的。
徐语棠自是不想喝这药膳,于是就让内侍先放在一边,说等着醒酒的汤药喝了再喝。
内侍也是瞧见过皇后娘娘喝下药膳的,自是没有怀疑,就自行退下了。
高阳公主目光在哪乳白色的药膳上目光停留了一瞬,转头问身旁半眯着眼睛,懒散依靠在榻子上对的徐语棠:“这是皇兄特意吩咐太医熬制给嫂嫂的?”
徐语棠穿着件袖红色苏绣团衫,因着头疼并未梳发髻,满头的青丝只用一根锦缎绑着。
她顺着高阳的话瞧了眼那透着热气的玉碗,说起来她偶有误会陈慎对他不同,就是觉着陈慎对她好,不然这满后宫只有她有这日日熬着的药膳。
如今想来,甚是可笑。
这日日熬着的药膳,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是啊,前些日子不总是爱生病,陛下瞧着本宫越发的羸弱,就让太医把了脉,然后吩咐日日熬着些补膳。”
高阳目光认真的瞧着徐语棠的面容,除了语气有些虚弱意外,没有任何不妥。
也许是她想岔了?
皇兄多年无嗣,身体早被太医瞧过,甚至她自己也曾瞧过,甚是康泰,嫂嫂的身子她也多次确认过,确实没问题。
但......
为何多年却多年BBZL无嗣,她以前以为皇兄不喜敦伦之事,但她偶然撞见过嫂嫂那腰间的青紫,以及第二日满面的春光,嫂嫂倒是无知无觉,可是臊红了她的一张脸。
难道因为徐家?
自古外戚多得天子忌讳,不行,她得回去瞧一瞧,谁知刚出了宁坤宫的门,就遇见了她的未婚夫婿,承恩侯世子。
徐语棠以为高阳会如往常一般在这后宫多待几日,却不曾想早膳一过,她就匆匆忙忙的道别离开。
搞得徐语棠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让玛瑙追出去瞧一瞧,结果不到一会儿,就瞧见玛瑙神色开怀的进门。
徐语棠原本焦急的神色瞧见玛瑙这样也放松下来,转而好笑的问道:“高阳是去瞧谁了?”
玛瑙上前接替翡翠揉着额角的手,笑着说道:“奴婢跟着公主追上去,远远的就瞧见承恩侯世子在后宫门外等着高阳公主呢。”
徐语棠先是一愣,接着扑哧笑出了声,她抬眉瞧了一眼玛瑙,笑着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翡翠说话不把门,让高阳听见了,不得撕你的嘴!”
玛瑙自是知晓主子在调笑她:“还是不娘娘娇惯的,都是娘娘的错。”
徐语棠闻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那碗逐渐变得冰冷的药膳终究是被翡翠倒在了玉兰盆栽里,浸润了花根。
御书房,陈慎手里捏着一小段纸,随即转身瞧着那张舆图,直到夕阳半截,内侍悄声上前点燃了蜡烛,陈慎才转身于案前拿起狼毫,毫不犹豫的写下几句话,随后递给了内侍。
“徐语夢可还规矩?”他久不言语的嗓音有些沙哑。
内侍声音格外的恭敬:“每日晨起就沐浴焚香,一直到傍晚寺庙敲钟休息。”
“可惜此女未生为男儿身,但她这性子又幸好是女儿身。”陈慎开口说道。
内侍闻言浑身一紧,接着极为缓慢的松了口气。
陈慎自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道:“行了,这个时候了,也不知我那的皇后是否在等朕,走吧。”
内侍:“.....”
徐语棠自是知晓今儿就是月中了,早早的准备好了晚膳等着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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