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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瓷也很紧张:“我现在没事了,那你赶紧出去吧,皇后娘娘说,待会送我出去。”
陆无忧又道:“你真没事?”
贺兰瓷努力点头,还转了个圈给他看:“一点事没有。”
陆无忧察觉不对,目光微暗道:“你衣裙换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贺兰瓷连忙言简意赅道,“宫女把汤洒在我身上了,所以重新给我找了件命妇服,我换上之后才撞见的二皇子,我真的没事,你快点走吧。”
陆无这又看了她一会,才道:“……那行,我走了。”
说完,“嗖”一声,人又没影了。
贺兰瓷既担心又安心,感觉甚为复杂地转回坤宁宫,对许皇后道:“……刚才那个宫女可能,是因为臣妇被牵连。是臣妇之过,还望娘娘恕罪。”
许皇后却似从她的神色里瞧见了什么端倪,只笑了笑,道:“无妨。”
贺兰瓷被许皇后着人送出宫时,陆无忧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
他神色自若,显然没被人发现。
贺兰瓷松了口气,跟他挤进马车里,道:“公主又找你麻烦了吗?”
没想到陆无忧也在道:“二皇子又骚扰你了?”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陆无忧先道:“韶安公主毕竟是个女子,手段有限,她药都给我下过了,还能有什么法子。倒是你呢?他做什么了……”
贺兰瓷也道:“没什么,就是,找我聊了聊。”
陆无忧重复了一遍,语气荒唐道:“……聊了聊?”
贺兰瓷回忆着刚才发生,道:“……劝我从了他,就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之类的,还有……他觉得你可能会早死,想等着我做小寡妇。”
陆无忧轻笑了一声,抖着肩膀道:“那可能等到他死,都未必能等到。”
马车绝尘而去,不一时便回到府里。
下车进府后,陆无忧摸着贺兰瓷的腕,道:“我还担心你会用上这个。”
“其实差点,不过……”贺兰瓷看看左右无人,心头痒痒地也攥住了陆无忧的手腕,然后转动下面的机括,瞬间银钩射出去,拽住屋檐,紧接着两个人便被扯了上去,她扬起唇角道,“……这不就用上了。”
“……”
陆无忧似笑非笑道:“你学的倒是挺快。”
贺兰瓷道:“呃……不过这要怎么下去?”
陆无忧抱着她的腰,轻巧飘了下来,然后指了一下旁边的檐柱道:“你一个人的话,从那爬下来就行了。”
贺兰瓷:“……”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无忧现在平静,找老婆的时候其实紧张得要命呢(拆台ing
总感觉瓷瓷微妙被她老公带坏了……
ps:反正写完了六千就是算双更,只要我写得够快,营养液就追不上我=V=
*引用自宋·林逋《省心录》
第三十七章
贺兰瓷没理会他,又摸了会手镯,才把送信的事情告诉他。
他俩现在确实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做什么都还是彼此商量着为好。
陆无忧看着那封写着给卫国公的信道:“要拆吗?”
贺兰瓷道:“不合适吧……”
陆无忧在指间转了转信封,道:“说实话非亲非故,贸然送信这种事,我一般是不会干的。尤其这封还是皇后写给卫国公的,一旦有什么问题,往小了说可能是私通的情信——很大概率,往大了说,是造反的罪证,牵扯进去,我们俩都得完蛋。”
贺兰瓷被他危言耸听到:“也不至于要造反吧……听起来,我们怎么天天要完蛋?”
陆无忧转眸看她道:“这件事不是从我们成亲前就已经知道了吗?”
贺兰瓷心有戚戚焉。
陆无忧继续开始大放厥词:“想造反的藩王也不少,只是现在护卫一削再削不好成事罢了。卫国公祖辈连年打北狄,其实是不缺兵权的,也不缺威信,缺的是师出有名和正统的血脉,刚好皇后娘娘可以提供,卫国公又是个鳏夫,只要她稍加变通,与卫国公私通生下嫡子,反正也检查不出血脉来……”
贺兰瓷越听越惊悚:“你怎么想到那边去的,这也太……”
陆无忧笑了声,这才口气一转道:“当然是随口胡说的……总之我先去打探打探,这信有年头了,不是新写的,皇后应该也没催着你送,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了,你别担心,又没说不送,不会让你食言的。”末了他又提了一句,“这衣裳……你真的没事?不必非要瞒我……”
贺兰瓷以前也不知道陆无忧会这么絮叨。
没来由想起了陆无忧那句“把我当成你爹也行”,顿觉糟糕,迅速又把它从脑海里踢了出去。
虽然回来得迟,贺兰瓷还是照常去锻炼。
陆无忧垂着眸子指点她姿势,告诉她如何呼吸吐纳,顺便监督她——其实贺兰瓷倒不用监督,她觉得有用的时候,便会格外勤奋。
今天确实又让她意识到,还是身体养好比较重要。
陆无忧托着下巴,坐在庭中的石凳上看了她一会,随手取了根引薪用的柳条,道:“总做这些基础的也有些无趣,要不我给你舞会剑?”
贺兰瓷基本是只有在偶尔马车路过时,才见过街边卖艺人耍大刀,她停下动作,有些迷惑:“怎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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