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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寄舟没吭声,但周身委屈巴巴的意味少了许多,花庭、竹笙带着温年月和黄大夫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看温茹生龙活虎的,匆匆赶来的温年月气得够呛:“坏丫头,一天到晚尽折腾人!花庭,将小姐药里的甘草、石饴都给我去了!”
    “这怎么还要吃药呢?”温茹瞪大了眼睛,“我这不是醒了吗?你瞧这手臂肉嘟嘟的,哪里需要吃药?”
    “小姐,若不是您身体孱弱了,如何今日会睡晕过去?听花庭一句话,这黄大人开的温补的药必须得吃。”花庭上前一步,坚持得很。
    温年月和黄大夫也纷纷认同。重在补的药不吃,往后便要去吃那重在治的药,到时候受的罪更难熬。
    温茹一个人说不过她们所有人,气鼓鼓地鼓起脸颊,瞥到温年月她们进来之后就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傅寄舟,更气了。
    要不是这群男主、女主、反派上演出了一台戏,她怎么会跑到这书里的世界来?她又不是真睡晕睡死了,她当时可是在“战斗”。要不是她自我意识强大,自己醒来了,说不准此刻已经在睡梦里被这本书同化了灵魂。她平白遭了这么大罪,居然还要逼她喝苦药,连甘草蜂蜜都不给。
    委屈。
    想到此处,温茹朝着傅寄舟,伸手一指:“那他也吃,他这般枯瘦,更缺不得药补。我瞧他是极愿意吃苦的,将他药里的甘草蜂蜜匀给我吧,我吃不来苦。”
    傅寄舟抬眼看过来,嘴巴因为吃惊微张着,发觉众人正齐齐回头看他,慌忙抿唇点头:“我可以,我愿意的。”
    温茹听了眉开眼笑,心想着,这孩子真上道,只要花庭不也盯着他吃药,她便给他偷蜜饯去。
    温年月则气得差点上脸。十三岁了,也是个大姑娘了,知道藏人婚书,怎么就不知道疼人?要她看,要不是府里有些钱财和地位,要不是提前订了婚约,这臭丫头指不定一辈子讨不到可心的夫郎。
    第8章 你送我一件,我还你一件。……
    温茹小心翼翼地拐过几条花园里的小径,绕进假山,又从半人高的花丛里钻出来,最后才在倾芜院院子外的门前站定。
    她一边频频往后头看,防备着路过的小厮看到她的行踪,一边拾起门上青铜神兽像衔着的门环轻轻敲了敲。
    门里小厮应声过来开门,正要行礼,温茹就“嘘”了一声,闪身蹿了进来,反手将倾芜院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那日花庭说要吃药补身子,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乖乖听了话,想着吃药能吃多久,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忍一忍便过去了。结果小半个月过去了,今日都十五了,一大早起来,花庭还揪着她喝药。
    温茹一想起那苦药的滋味,就觉得十分头大,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闻起来胃里翻腾,喝下去胆汁倒流。温茹怕了怕了,想着能躲一顿是一顿,便趁着花庭亲自去盯药炉的功夫,躲到这儿来了。
    今日十五恰逢温府家宴,估摸着最多一个时辰,花庭便要去忙着准备宴席,届时定没有时间再逼着她喝那苦水了。
    “小姐日安。您怎么过来这边了?奴这就去里面通报表少爷。”守在院子里的还有两个粗使小厮,见温茹过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行礼。
    “好啦好啦,不用多礼。家宴开始之前,不许告诉倾芜院以外的人我在这儿,知道吗?你你你,都知道了吧。”温茹竖起食指对着小厮们一个个隔空点过去,一本正经地叮嘱,只是她这身子的年纪尚小,命令的语气还稍显稚嫩,欠了些威严。
    小厮们自然没那么怕她,一个个捂着嘴笑:“小姐放心,若是花庭大人问奴等,奴等就说不知道。”
    温茹满意地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来:“行,去跟表少爷通报吧,我稍站一会儿便要进去了。”
    那日,她醒来之后才知道,傅寄舟成了温府里的表少爷,往后要在温府小住一段时间,婚约的事先按住不提,且看两人姻缘造化。
    显然,傅寄舟的人生已经改变了轨迹,往后只要少跟女主和女主男人扯上关系,大抵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下去。
    瞧,她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举动,傅寄舟便因她而得救,她可真是太棒了。温茹心里默默得意。
    不过,当温年月问她要傅寄舟那份婚书的时候,她仍然抗拒得很。不管温年月怎么说,她都死活不肯拿出来。她可是见过无数剧本的打工人编剧,那种穿越主角改了一条命运线,另一条又续上的故事她见得可多了,别按下葫芦又起瓢,牵扯出一大堆事来。
    而且经她这一掺和,温家和傅寄舟的联系更密切了,若是温家被划分到反派阵营,温家怕是不一定能在大结局全身而退。所以,不管怎么说,她绝对不拿出来,甚至想要把它藏得更严实些。说起来,那日她换掉湿衣服的时候就藏好了,任谁也别想拿走。
    温年月看着她警惕的小脸忍不住发笑,最后只好放任自流,只叮嘱她好生保管,往后要用的时候,若是找不到还得回前洲找傅寄舟母亲傅菱一起补办,麻烦得很。
    *
    倾芜院主屋里,傅寄舟穿了一身白玉兰花纹的青色织锦缎袍衫,正站在书案边弯腰凝神地提笔描红。因着早有小厮来告知今日戊时要去前厅参加温家家宴,所以他让梳妆小厮们将他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结在头顶,结成发髻,再缠一道玄色网巾,将碎发掖得乖乖巧巧的,身畔的窗格开着,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外泻落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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