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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梯子的高度是三米五,他从三米高的地方毫无防备的砸落在地,甚至还清晰明了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现在的他却只感觉到一股浅表的肌肉疼痛,就是那种缓过一阵儿就没事了的疼痛。
    但这根本不可能!
    他确认自己摔下来的时候脑子还没囫囵,听到的那声也确实是骨头断裂的声响,而他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伤势的原因恐怕只有……
    那个可能在脑海里甫一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风晚亦甚至连落在地上的书都没来得及管,直接扭头就跑,然后,在大厅中间成功撞上了一脸焦色的亓沅。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因为太过焦急,完全忘了控制音量,直接把门口借记处的人给引了过来。
    “干嘛呢你们俩!什么地方知不知道!”
    “抱歉。”
    风晚亦对着那人道了声歉,看了额头冒汗的亓沅一眼,又扫了一眼她垂在身侧姿势不自然的右臂,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她的左手带着人往外走。
    “我下午请假。”
    一路被风晚亦拉着下台阶,亓沅小碎步迈的一刻不停,抽空问道。
    “不是,你这是干嘛去?”
    不上班了吗?
    “医院。”
    风晚亦的声音有点凉,凉的亓沅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上了出租车之后,风晚亦一直没说话,面色沉寂如水,只有微急的呼吸频率昭示着它主人的紧张心情。
    亓沅再笨也足够从风晚亦的行动中看出对方显然已经猜到了真相。
    哎,对象太聪明的坏处啊。
    “我其实……”
    亓沅想要试着挣扎一下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结果话只来得及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闭嘴。”
    亓沅麻利的闭上了嘴。
    得,这回看起来比昨晚更生气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说实话,亓沅挺讨厌医生的。
    跟这群治病救人的家伙面对面,对她这种尸山血海里浸泡的人来说,是件挺难受的事儿。
    但再不喜欢,边上有个拉着她的风晚亦,就算面前是个如来佛祖,她这个满身血腥的家伙也舍不得后退半步。
    拍片,手术,这里的治疗流程要比她见识过的那些快的多,也方便的多,早上十点多受的伤,下午三点左右全都处理完毕。
    对于住院治疗这个选项,亓沅言辞明确的拒绝了,风晚亦见她如此坚持,便和医生沟通了一下确认了另外一种较慢一些的恢复方式。
    这个方法需要每隔三天来医院换一次药,完全复原大概需要一个月,如果住院的话,五天左右就能痊愈。
    风晚亦不知道亓沅为什么那么排斥医院,但人强烈抗议,他也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从医院出来之后,风晚亦把亓沅送回了家。
    看着一室凌乱的原材料,还有那没来得及丢的外卖餐盒,风晚亦沉默在三,还是开了口。
    “跟我回家吧。”
    正在用左手打开水壶盖准备喝水的亓沅原地呆滞,隔了好一会儿才跟没油的机器人一样嘎吱嘎吱拧动脖子。
    “啥?”
    “收拾东西,搬家。”
    反正总有那么一天,早晚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之前就算了,现在这样子,他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待着,甚至还得防着那个见鬼的房东抽风式的找麻烦。
    亓沅更加懵逼。
    “不是,为啥?我没事啊,筷子用不了还有勺子,反正我又不做饭。”
    风晚亦主意已定,懒得跟她废话。
    “你不是要嫁给我吗,现在提前试婚。”
    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亓沅全部的抗议,并且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试婚她知道啊,就是没有正式结婚之前先共同生活,以便增加双方的生活习性了解,便于婚后能更好的生活。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风晚亦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和她早上刚想出来的新路子完全是不谋而合啊。
    两秒钟之后,风晚亦看着那个只剩一只手臂在屋子里欢快蹦跶,指挥着二狗子给她收拾行李的人,彻底无语。
    把亓沅带回家这事儿,风晚亦自然得先跟父母报备一声。
    报备很简单,只一句对方因为他而受伤不能自理之后,那两位家长立即接受了未来儿媳要提前入住他们家的情况,本来他们就已经接受了亓沅这个儿媳,这提前入住也没什么问题。
    搬家不难,收拾一番才发现,其实需要带走的东西真的不多。
    风晚亦抱着二狗子和搬家公司的人一起下了楼,留下亓沅一个人看着空荡的屋子做最后的告别。
    想到李兰那张脸,亓沅拿着沾了水的抹布,用左手在墙壁上画起了无形大作。
    嗯,三年之内,这间屋子是别想租出去了。
    搬家费亓沅自己付的,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风晚亦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室一厅,外附一个大露台。
    三个房间,两位家长一间,风晚亦一间,剩下的那间是书房。
    改造书房对风家来说,有些不现实,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亓沅的行李,最后全都进了风晚亦的房间。
    当然,同一个房间并不代表睡得就是同一张床,至少思想仍旧‘保守’的亓沅认为,周公之礼,是要留待新婚之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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