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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博昱一个趄趔瘫坐在地,一旁的阮娘赶紧抱着魏绍的腿求情:“我知道,我知道他做的事!我坦白,你们别抓我!”
    没等说完,柳博昱就挣脱开束缚,狠狠抽了她个耳光,又对魏绍喝道:“去!去国公府报信!”
    可惜魏绍没理他,只瞥了一眼阮娘,语气不善:“听说你兜售禁药?”
    阮娘眼里的期盼这才彻底暗了下去。
    她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个地狱派来的罗刹,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她必须要放手一搏,辩解道:“我只给了几个曾经的贵客。哦,还有个王府的小姑娘。是她们管我要的。”
    在府内搜查的捕快陆续回来,可惜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魏绍也不打算在这种污秽之地久留,他负着手冷笑了一声:
    “那就有劳二位跟我们走一趟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在身后怎么喊冤,他大步流星走出柳博昱的小院,看着两人被押上了囚车。
    ——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狄争匆匆进门禀报时,窦褚正用细布给柳恩煦干裂的嘴唇上沾着水。
    窦褚没留意听狄争说的那些个细节。
    总而言之,他要做的就是让柳博昱一无所有。
    他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柳恩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这该是你要的吧?
    狄争还没退出去,秀月就端着刚煮好的汤药进了门。
    这是窦褚一早交代府医去找的草药。
    对清理柳恩煦体内的余毒是有效的。
    秦楼楚馆的人能调出来什么了不得的药?
    更多的就是为了留住客人,多加了控制心性的迷药罢了。
    秀月跪在床榻边,半勺半勺地往柳恩煦嘴里喂药。
    窦褚这才起身走出大殿,感受了会此时正温暖的阳光。
    一夜未眠,倒是忽然来了困意。
    他抬手按了按额头,忽然听见两个姑娘争论的声音。
    这才想起什么,脚底一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人,带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回来,传给了王妃!”
    元玖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护着刚做好的补汤:“王妃是中了毒!你前些日子在王妃身边伺候!我倒是怀疑跟你脱不了干系!”
    枝幻冷眼打量着元玖,斥责道:“王爷最恨血口喷人!你这种贱婢就该被处死!”
    元玖深吸一口气,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打算不跟她计较,端着补汤往外走。
    刚踏出门,就见窦褚正负着手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盯着小膳房里的枝幻。
    元玖吓了一跳,匆匆行了礼,端着那碗汤就离开了。
    可窦褚就好像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连点反应都没有。
    元玖只觉得一阵惊骇,即便太阳光暖洋洋的,她都能觉得汗毛倒立。
    枝幻刚转过头,就看到窦褚刚刚离开的一个背影。
    她知道昨日是窦褚把小王妃送回来的。
    可她不知道昨日具体发生了什么。
    本是想今日出去探探,可她没想到茶童给小王妃下了那么多药,差点要了她性命。
    她心里一直都有些担心茶楼那边露了什么破绽。
    可仔细想想,那壶茶只要被送进去,那么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回府搬救兵。
    枝幻把刚才生火用的扇子放在了一边,心事重重地拿勺子在汤里搅了两下。
    昨日王爷去的时候,明明是雷嗔电怒,恐怕那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即便小王妃醒过来,再装无辜也无济于事啊。
    她有些烦躁地将勺子完全扔进了汤里。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是不是该想想自己该怎么找下一个机会?
    ——
    柳恩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身子像是散了架。
    到处都在剧烈疼痛。
    她昏昏沉沉地睁了眼,可惜眼前一片漆黑。
    只有自己伸到面前的手能看到个轮廓,除此之外就是床账外那排素缨被月光投射进来的影子。
    柳恩煦稍微调整了呼吸,刚侧过身就看见了那张清绝的脸。
    她吓了一跳,匆匆捂住嘴没有惊叫出声。
    见他没有反应,柳恩煦把脸往他面前挪了挪,才发现他正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
    柳恩煦悄悄地往里侧又挪了半寸,连呼吸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不敢闹出动静,生怕惊动身边这只野兽。
    刚把身子翻过去一个微微的角度,就听窦褚突然冒出一句话:
    “睡好了吗?”
    柳恩煦吓了个激灵,赶紧停下自己的小动作,抬眼去看他。
    可他依旧侧卧着紧闭双眼。
    柳恩煦想让此刻的黑暗将自己完全吞没,因为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
    于是她软糯糯地“嗯”了一声,同时把被子扯高了些,可以随时捂住脸,遮蔽尴尬。
    她小心翼翼地再看窦褚,此时他已经睁开眼,冷冰冰地凝着自己。
    片刻后,才讥嘲道:“不是说划清界限么?”
    柳恩煦只觉得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利刃,敲击着自己的耳膜。
    她心虚地把身上的被子扯过鼻翼,只胆怯地露出一双鹿眼看着黑暗尽头的那两谭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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