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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案件迭起

      城中许多婴儿丢失案使得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八个月大的孕妇被人杀害,更是使得有孕之人一度惶恐不已。
    颜如玉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好,整日都在处理案件。不仅这丢失案,还有城西城南二处发生的命案,都令人头疼不已。
    城西的陈富商之子突然就不见了,无任何的预兆,颜如玉特地盘查了陈富商明面上和潜藏的仇家,皆是无果。而城南那件更是严重,一屠夫突然失去心智,也是毫无预兆的将他的妻儿杀害。
    连接着的案件令京城百姓惶恐,说书先生也有了谈资,这件事如燎燎之火,一烧便扩散。
    曹宗毅在厅内走来走去,眉头紧皱, 他作为主判官,若是这几件案件未处理好,这官纱帽可得掉了。
    正如此想着,林凡匆匆入府:“大人,陛下召见。”
    曹宗毅脚步骤停,急忙转了个方向朝外走,跟屋里出来的颜如玉对上。
    “曹大人,你也是陛下召见?”颜如玉的脚步有些虚浮,抬眼看他。
    曹宗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起惊奇:“颜寺卿你这是被妖精给吸了精气神,这颓靡神色,你恐会引起圣上的不喜。”
    颜如玉勾唇,他指了指自己的乌青的眼皮:“ 曹大人此言差矣,我这是关系百姓,日夜不得安寝,彻查案件真相。陛下恐只会夸我尽心尽力,恪尽职守。不似曹大人你,官职大我一筹,果然是舒服多了,不用怎么劳心。”
    “你。”曹宗毅噎住,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林凡咳嗽声:“大人,快走吧,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
    金銮殿,颜如玉刚踏入就见苏哲也在,他忙微颔首,随即将抬头看向龙座上的武宗:“臣参见陛下。”
    “免礼。”武宗摆摆手,又皱眉, “曹爱卿怎的没来?”
    话音刚落,曹宗毅匆匆入大殿,鞠躬作揖:“陛下息怒,臣来迟了。”
    “恩。”武宗没好气的道,“最近京城不太平,你们一个作为主判官,一个为寺卿,究竟有无理出个头绪。”
    曹宗毅哑然,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不言语,受着这怒气。
    颜如玉抬头看武宗,叹口气;“陛下,臣如今正在尽心尽力查明真相,还请陛下多给臣一点时日。”
    武宗见他神色憔悴,眼皮肿的似乎被蜜蜂给蛰了,眼底的乌青更是有些渗人,他点头:“颜爱卿辛苦了。”
    再反观曹宗毅,面色如常,还有些闪躲,他的怒气逐渐体现在脸上。
    “陛下。”曹宗毅察觉周遭气氛十分安静,忙抬头,见武宗满脸的怒气,他惶恐道,“臣自然也是在尽心尽力盘查案件的,只是臣年纪大了,夜里熬不住就睡了。还望陛下息怒,接下来,臣定当认真辅佐颜爱卿。”
    话一出口,在后边的林凡嘴角有些抽搐,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表明他不如颜如玉。他这主子的脑子,恐还不敌颜寺卿的一半。
    武宗冷哼声:“若是这几个案件你未能处理好,这主判官的位置也不用做了,朕就觉着颜寺卿很好。”
    曹宗毅心肉一跳,心底苦笑,果然是如此。
    “陛下。”苏哲出班,开声,“臣近来也无事,愿为陛下分忧,也参与这京城几件案件中。”
    武宗的脸色稍缓和, 他挤出一抹笑对苏哲道:“好,还是朕的苏爱卿是为国为民啊。”
    林一泽也笑道:“陛下,臣也想跟从苏首辅一起去破案。”
    “好。”武宗点头笑。
    出了金銮殿,曹宗毅的脸色十分沉重,他的心口也如一大石头压积着。
    “曹大人,莫要担心啊。”颜如玉上前拍了拍他的脊背,“这人吗,总得放开想。再者,不是还有我在,咱们都为大理寺之人,自然荣败皆存。”
    曹宗毅怔然,难得的起了热血,曾经他也是个励志于要为百姓做事的好官。能做到主判官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白,手腕和能力皆具备。但自从来了颜如玉后,他能力卓越,基本事都交给了他。
    而自己,则是在背后享着不出力的荣光。
    几人一起回大理寺,茶的雾气腾升起,将面色照的有些模糊。
    苏哲低头啜口茶笑道:“本官有一建议。”
    “苏首辅直说无妨。”曹宗毅笑道,他将上座让给苏哲坐,自己则是处于下首。
    这个安排,无人觉着有什么不对,皆是朝苏哲看去。
    苏哲颔首:“咱们几人可以成立个破案小组,各司其职,分成几路去调查这一起案件,你们觉着如何。”
    话刚落,颜如玉便抚掌道:“好!能跟苏首辅一起并肩作战,巴不得呢。”
    “本都督也同意。”林一泽笑道。
    曹宗毅和颜如玉对看眼,都有些好奇林一泽为何也会加入进来。朝臣其实都不太看得起宦官,不过是阉狗而已,惯然是会拍马屁。
    但就是他们这么心底看不起又忌惮不已的人,跟苏首辅走的很近,这等操作使人觉着十分迷。
    怎么看,这二人都不该走到一起去。
    苏哲自然看透他们的心思,笑了声:“大都督的手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有他的加入,许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再者,我们也需借助都督之手,斩除一些人。”
    “苏首辅你的意思是,这一起案件中,有朝廷中的人参与。”颜如玉惊讶道,虽之前也有猜测过,但苦于一直没能抓到人的马脚。
    苏哲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嘴角:“自然。”
    “那我们该叫何名字才好。”曹宗毅问道,见众人都看向他,微有些羞赧的挠头,“我是觉着,既然成立破案小组,自然得有名字才是。”
    林凡在他身后,嘴角有些抽搐,心底暗自吐槽,大人你比在座的都大了一轮,为何还要羞赧?
    “七星彩。”苏哲将口里的茶水咽下,“你们觉着如何?”
    “甚好,七星彩这三个字一听就是个好兆头,还有七颗星星又有彩色。”曹宗毅抚掌大笑,不停的点头。
    苏哲突然觉着,这彩虹屁拍的可真是不够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