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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洛元回来了

      气氛有瞬间的静谧,兵戎和邴中互看了眼,皆是惊喜,作势要往外边走。
    “站住。”苏哲开口。
    兵戎懵逼了片刻,硬生生的停下动作,有些不解的回头:“大人。”
    “既然是昆仑山的客人,还是请进内里再说吧。”苏哲道,眼神却是看着大长老所说。
    大长老恩了声,点头笑道:“苏首辅说的有礼,请进来吧。”
    “是。”路照低着头,从他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正厅内,熏香起,整个屋内都萦绕着一股龙涎香。
    苏哲嗅了嗅,分辨出其香,有些惊诧这昆仑山修道之人居然会用这香。不过他神色间却是无表露出,从容淡定的坐在上座。
    一会儿,周班带着洛元和程希瑶入内,他一眼便看见苏哲,心下很是激动高喊:“师傅!”
    此声师傅将在场之人都给吓着,压根不知他喊的是谁。
    “这是周总管。”苏哲笑着介绍。
    桑玉泉回过神来,忙道:“周总管大驾光临,请坐。”
    周班有一肚子的话想跟苏哲说,但这正厅气氛严峻,这布置的也十分的简洁,此让他想一吐为快的意图慢慢的消退下去。
    “见过苏首辅。”程希瑶对着苏哲福身,转而正对着几位长老笑道,“小女子程希瑶见过几位长老。”
    周班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本总管不请自来,还请各位长老莫要见怪。”
    “说的哪里话。”桑玉泉给他斟茶,“ 以往昆仑山都不跟朝廷命官打交道,如今能交织上线,也是极好。”
    “是。”周班笑了笑,入座。
    正厅内,只有一人站着,稍显得尴尬。
    苏哲笑了笑,朝洛元招手:“洛元,来本官这儿。”
    “是。”洛元抬首看了眼大长老和桑玉泉等人,眼眸中竟是起了一层波光。不过无人理他,此也是极为的尴尬加难受了。
    在苏哲旁边坐下后,洛元便不再发言。
    反倒是桑玉泉不停的看着洛元,眼神有些发冷:“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洛元你身上的道袍,是从藏宝阁盗取的吧。”
    “不是。”洛元抬起头,对上桑玉泉审视的眼神也丝毫不退让,“此道袍是我偶尔得到,并非藏宝阁那件。”
    “你这话就自相矛盾了。”陈布衣开口,“你只是一扫地的,何曾有机会去藏宝阁,又怎会知里边有道袍。”
    洛元自嘲的笑了笑:“这不是整个昆仑山弟子都知道的事,尽管我为一扫地的,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
    旁边的周班是听得极为稀里糊涂,他悄悄看苏哲,小声问道:“师傅,这洛道士就是个假道士啊,看来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嘘,莫要声张。”苏哲喝了口茶水。
    这话传入洛元耳边,他有些紧张的看了眼苏哲,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洛元,欢迎回来。”半饷,大长老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修道大赛,你也参加吧。”
    路照有些错愕的看着大长老,喊了声:“师傅。”
    大长老倘若未闻,眸光突起了泪光,刚开口便哽咽住。
    “师傅。”洛元起身,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桑玉泉和陈布衣等人都有些懵逼,望着这一幕有些不解,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错愕。
    “起来。”大长老亲自蹲下将他搀扶起,拍了拍他的脑袋,“傻孩子。”
    路照神色不定,他低着头,将所有情绪都敛住。
    入夜,昆仑山布了一大桌子的菜,桌上居然有爆炒大龙虾,上边的辣椒看着便令人心里发憷。
    “师傅,这辣椒未免也太多了吧。”陈布衣小声跟桑玉泉道。
    桑玉泉轻轻咳嗽声:“你要知道,想今个这个日子,就是要吃的越辣越好,不然这火气该往何处撒啊。”
    陈布衣若有所思的颔首:“说来也是啊,这洛元突然就成为了大长老的弟子,以往不就是个扫地的吗。”
    “不太清楚,你为师我对此事也觉着是十分迷糊。”桑玉泉叹口气,摇头,“看来,这其中定当是有一故事了。”
    另外一间屋子,陈蒲帆还晕乎着,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空无一人。
    “阿毛。”他喊了几声。
    阿毛从外边进来,他便是那个送他回来的小道士:“师兄,咋地啦?”
    “怎么都没人了,这是什么时辰了。”陈蒲帆揉了揉眉心,他还有些发蒙,之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脑中。
    一股羞耻感等涌入大脑, 他猛地起身。
    阿毛有些懵的问:“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晕太久,饿了?”
    “那苏首辅和他的属下在哪里。”陈蒲帆厉声问道。
    “在.......”阿毛看着他这模样心底有些害怕,咽口水道,“在正厅内用膳呢。”
    正厅里正热闹的吃食,陈蒲帆突然闯入进去,打破了正在喝酒的气氛。
    周班正在跟桑玉走一圈的喝酒,洛元在旁边坐着,倾听大长老说话。
    本来就炸毛的陈蒲帆见着此幕,心底立即不舒服了,他快步走到大长老旁,盯着洛元看:“师傅,这扫地的洛元就是个贼,听说他将道袍给偷走了。诺,就是他身上穿的这件。”
    “诶,我说你是谁啊。”周班提着一壶酒,作势就要勾住他的脖颈。
    陈蒲帆将他推了下,厉声道:“滚开。”
    话音刚落,兵戎的剑又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他冷声:“这是大明的周总管,我们家大人的徒儿。如何是你能在此造次的,再者,洛道士是你们大长老的徒弟。什么贼,没有证据莫要乱说好不好。”
    这可是一日之内,第二次被剑给抵住了,陈蒲帆的怒气抵达沸点,旁边的怒气流聚集起。
    屋内的桌椅都开始晃动,还有那柜子上方的花瓶等,都摇摇晃晃的要往下坠落。
    陈布衣的神色很是严峻,他喊了声:“蒲帆师弟,在几位长老和苏首辅面前,岂是你撒怒气之地?”
    “布衣师兄,这盗贼跟师尊们一起用膳,实在是昆仑山的奇耻大辱。”陈蒲帆躲开兵戎的剑,直接朝洛元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