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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姑娘虽然不是我家的人,但却是跟我妹妹一起犯的错,我若只带走我妹妹,弃陈姑娘于不顾,就太不道义了。”
“啊,这······”朱刚烈继续含含糊糊的。
“陈姑娘这次是救兄心切,所以才做了糊涂事。我妹妹未能加以劝阻,还陪她一起来干了糊涂事,这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教导无方,所以还请朱将军网开一面,也放了陈姑娘,她一介女流,人也并没救走,朱将军何必跟她计较。”
朱刚烈依旧一副不愿放人的样子,“那个陈姑娘可是这个采花贼的妹妹,怎么能说放就放呢?”
慕昔看猪刚鬣一副扯皮的样子,猜测他应该是想强留下陈姑娘,毕竟他之前就想将晁焕后宫的那些世家女子占为己有,上一次她和源遐救了那些女子,这次,怕是猪刚鬣不会放过机会。
“采花贼?”源遐笑道,“但这个采花贼是静安伯家的公子。”
“我自是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管是谁,擅闯别人家的内院,对别人家的内眷行不轨之事,都是应该要受到惩罚的。”
“可作为朝廷勋贵之子,犯了事也该由官府来管,而不是由朱将军动用私行,更别说还连坐了,更何况连坐的还是名女子。”
朱刚烈唉一声,“既然郡公这么说了,那我就放了那位陈姑娘。”他让人把人带过来。
陈锦瑟被带了过来,她看到朱刚烈却骂道:“姓朱的,你凭什么把我哥吊在这?”
朱刚烈斜着眼瞧她,冷哼道:“今儿看在郡公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走吧。”
陈锦瑟却不管不顾的跑向还被吊挂着的陈旭,陈旭看着就剩一口气了,陈锦瑟哭道:“哥,你怎么样了?”
陈旭没什么反应,陈锦瑟继续摇着他的手哭喊着:“哥。”
朱刚烈不耐烦道:“既然让你走了就赶紧走,别再在这鬼哭狼嚎的。”
陈锦瑟又摇了摇她哥,见她哥依旧没什么反应,便咬了咬牙,跑向了源遐,一到源遐面前便跪下道:“求郡公救救家兄,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只要不让朱刚烈动用私行,能够把家兄送往官府审讯即可。家兄他,他快不行了。”
源遐瞧了瞧她,没说话,片刻后,慕昔都有些急了,源遐怎么可能会去救陈旭,陈姑娘也是没人可求了。
源迎绞了绞手指,鼓足了勇气道:“哥,救救他吧。”
陈锦瑟再次恳求道:“我哥已经被毒打过,他身上伤痕累累,现在还被吊了快一天一夜,若再不找大夫看视,我哥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源遐依旧无动于衷。
僵持在那,源遐打算转身上马,源迎却突然也跪了下来。
“哥,求求你了,再不救他他真的会没命的。”
源遐看她,目中有些怒火,“他有命没命与你何干?”
源迎语塞,心中酸楚,但依旧继续求她哥救救陈旭,“我学医多时,知道他的伤势,他本就伤得很重,还被挂了一天一夜,再不救下来就没命了,静安伯夫妇已经过世,锦瑟也就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
源遐冷言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今日你已经错了,还要继续错下去?”
源迎再次鼓足了勇气看着源遐:“迎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给家里惹了麻烦迎儿无地自容,哥就当迎儿以医者的心态来救一个垂死的人吧,迎儿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只求救他一命。”
慕昔心中叹息,这种情感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看源迎的神态她也愿意表示理解,她还是第一次看源迎说了这么多话呢,只是源遐,这人冷情冷性的,想让他以德报怨怕是没那么容易,当然她对源遐也表示理解。
她又向前方看去,猪刚鬣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慕昔虽深感厌恶,但现在也只能让他看笑话。
“他擅闯了别人家的内院,还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你让我怎么救?”
源迎又道:“这个只是这位朱将军的一面之词,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否有罪,也该交由官府来审讯,现在尚未听到陈旭的申辩,怎可光看另一方的一面之词呢。”
朱刚烈听到此话在府门前大声喊道:“源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就是本将军的一面之词呢,府里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可真就是这位静安伯的公子自己闯入了内院,难不成还是我把他绑来的不成?”
此时陈锦瑟对朱刚烈道:“孰是孰非也得等我哥醒过来再说,朱将军把我哥打成这样,还吊了一天一夜,是想让我哥永远说不了话了吗?”
朱刚烈冷笑:“我说陈姑娘,你哥跑我家内院调戏我的小妾,这可是被当场抓获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你可不能倒打一耙啊。”
陈锦瑟站起了身,对着朱刚烈据理力争:“小妾?什么小妾?可敢让她出来与我哥对质?”
朱刚烈嘿一声,“有何不敢?倘若你哥确实调戏了我的小妾,你待如何?”
陈锦瑟毫不示弱:“把你小妾叫出来对质了再说。”
朱刚烈让人去把郭姨娘叫来,陈锦瑟又道:“既然是对质,那得先把我哥放下来吧。”
朱刚烈又瞧了瞧被吊挂着的人,大手一挥,示意先把他放下来。
陈锦瑟赶紧跑过去扶住陈旭,她边喊着哥边摇了摇他,可陈旭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陈锦瑟测了测他的气息,还好,还有气息,就是很微弱,她很是着急,她想叫大夫来给她哥看看,可是现在,她看向源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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