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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灼:“……”哑了片刻才怒道,“你不要我治,我非要治!”说完,他强势地抓过她的手腕为她把脉,不容她退缩半分。
秦霆泽嘴角上扬,再次拿过茶杯,垂眸喝茶,默不作声。
季攸攸被他抱在怀中,觉得浑身不适意,挣扎了几下,却弄得自己浑身疲累,手臂上被包扎的伤口渗出血来。
她又累又痛,没了力气,只得闭上眼睛躺在他臂弯,呼吸急促。
活该。秦煜灼看了眼绷带上的鲜红,冷哼一声。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她的手,抬起头:“死不了,不过是受了伤又受了吓……”他正说着,无意间看到了一旁的桌案上金色的锦帕间置放的勉子铃,眼眸瞬间一暗,止了声。
秦霆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幽幽说了句:“贞儿喜欢。”注意到她绷带上的血,他又道,“伤口裂开了,你帮她重新处理下。”说着,他唤来在外面候着的江寿,让他拿干净的绷带过来。
江寿进来时,看到美人榻上抱着陶才人的晋王,一呆,转头看到坐在一旁无比淡定的皇上,又是一呆。
什、什么情况?
他颤巍巍地端着放着绷带和清水的玉盘进来,把玉盘放到美人榻旁的桌案上,看了眼晋王,见他没有任何吩咐,又强作镇定地转身退下了。
为什么皇上任由晋王抱着陶才人?这、这完全不合礼数哇!
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说什么?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你干什么?”烧得厉害的季攸攸感觉到身旁的人在脱她的衣服,皱眉睁开眼睛,想要将他推开。
“蠢东西,给你换药。”秦煜灼低头,在她热烫的耳畔低语,“再乱动,本王把你扒光。”
季攸攸一颤,委屈地转头看向秦霆泽,唤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可秦霆泽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眸,只是安抚她:“贞儿安心,阿灼医术精湛,不会伤你。”
季攸攸心中难过又憋屈,咬唇合上眼睛,不再言语。
她不明白秦霆泽为什么要让秦煜灼来给她医治,他怎么可以容忍别的男人碰她?她知道他不是那个对她霸占欲十足的大师兄,可、可他都那样对她了,怎么还可以把她推到别的男人的怀中?
真的只是让他帮她医治吗?
秦煜灼褪下了她轻薄的纱衣,不算温柔地解开了她左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用清水洗干净伤口,从怀中取出淡绿色的玉瓶,打开瓶塞,将瓶中的粉末倒到她伤处。
季攸攸疼得咬紧了唇。
秦煜灼看她一眼,面色依旧是冰冷而嫌弃。
是他让人给贤妃吹了耳边风,让她恨极了陶贞儿,给了她一点教训。
倒是没想到这蠢东西这么娇弱,这就发起了烧。无用至极。
他重新为她包扎好伤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她裸.露的雪肤上,此时才发现,这蠢东西确实生得娇美可人。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胸前,粉色肚兜下的丰盈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纤长的脖颈无力地垂靠在他身上,泛着红晕的脸庞是他从未曾在意的绝色。
秦霆泽……便是喜欢上了这魅惑人心的娇颜吗?
“阿灼,可以了,放开她,退下吧。”秦霆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笑容轻浅,“要开什么药方告诉江寿,他会安排。”
秦煜灼扶她趴下,站起身,面对秦霆泽,一脸躁郁:“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叫我,她便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阿灼惯是铁石心肠。”秦霆泽说着,看了眼他放在桌案上的淡绿色药瓶,“这药应该用不着了吧?阿灼的药皆是珍品,可别忘了带走。”
“这个女人用过的我不会再要!”他露出嫌恶的神色,冷冰冰道,“每两日换一次药,这药可不是你太医院的那群废物的药能比的,别给我浪费。”
“自是不会浪费。”秦霆泽已坐到榻上,占了他方才的位置,抬手,为榻上昏睡的小才人理了下头发,又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盖上,“阿灼,这是朕唯一一次许你碰她,以后记得,她是朕的人,除了她,后宫中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
“可笑!”秦煜灼冰冷地吐出这两字,拂袖离开了乾合殿。
可笑吗?是的。
秦霆泽不以为意地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榻上之人柔软的乌发,眸中是略带疯狂的笑。
阿灼,你欠我的。
你知道,朕为你设下了圈套,朕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往里面钻。
你会知道,朕的贞儿,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第162章
◎欺负。◎
季攸攸用了药后, 又昏睡了大半日,反反复复出了几身汗,热度才退下。清醒时, 已到申时, 秦霆泽不在寝殿, 只有卫鲤在她身边伺候着。
见她睁开眼睛,卫鲤笑着走了过来:“陶才人醒了?可要喝水?”
看到她, 季攸攸默默偏了下头,避开了她的注视。
一看到她,她就想到了选“礼物”的场面,羞窘欲死。若不是那个可怕的东西, 她何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不过, 经过昨晚的事情, 她意识到,就算她选择另外两个, 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秦霆泽摆明了是想折腾她, 他让她选择的三样东西又怎会让她好过?
“陶才人,可觉得好些了?”卫鲤又走近了些, 俯下身,关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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