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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除了昏暗些,里面就跟个小型房间似的,床、桌、椅等一应俱全。寒翊仙人盘坐在床上,还在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他虽然能感觉到灵气在体内运转,但就是使不出来。
而此时,他听到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气馁地睁开眼,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一身雪衣的九幽。
他坐着没动,看到九幽坐在她随手变换出的玉椅上时,他的脸抽了抽,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师姐来这里,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笑话?”九幽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笑着问道:“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尊来看吗?”
寒翊仙人冷哼一声,“那不知师姐来此,有何贵干?”
“唔,想出去吗?”九幽不答反问。
寒翊仙人闻言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反而一脸警惕地望向九幽的脸,试图看出她的意图。
九幽没什么耐心跟他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本尊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你能成功伤到魔尊,将功补过,本尊便饶了你,如何?”说着,她又笑吟吟地提醒,“别跟本尊说你不认识魔尊,或者不知道魔尊在何处,如果你真的不认识或者不知道他在何处的话,你也没什么用了,待在这里不是浪费无极宗的灵气嘛。”
听懂了九幽意思的寒翊仙人拳头紧了紧,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立马就会没命,只能满脸屈辱地应了。
呵,等他出去,谁还管她的话,当然是与魔尊联合起来对付她。
九幽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继续提醒,“别想着阴奉阳违吆,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使用灵气。”
说着,她轻轻一挥袖,寒翊仙人只感觉体内的灵气瞬间喷涌而出,他连忙将溢出体外的灵气收了回来,然后满脸震惊地看着九幽。
她的修为?怎么会?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不能使用灵气的原因,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此事竟然与师姐有关,要知道他是大乘初期的修为,就是师姐是大乘期巅峰,也不可能控制他体内的灵气使用。
九幽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出了地牢后,她随口对元清道:“你师尊跑了,你派人去将他追回来吧。”
别以为她会继续让寒翊仙人坐上峰主的宝座,既然他有胆子让人挑了红素的脚筋,那就拿他最宝贝的峰主之位来换吧。
至于马上就要被无极宗追杀的他要怎么完成她要求的事情,关她什么事,看他的本事喽。
而这个元清,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身为气运之女的真命天子,能简单嘛!
本来他简不简单也不关她的事,只是他来无极宗的目的可不纯,既然这样,就让他跟他的师尊狗咬狗,跟他未来的挚爱相爱相杀去吧,她就等着看戏了。
九幽在阵法外嗑了好几日的瓜子,欣赏着锦时与一群阵法化出的凶兽厮杀的“英姿”,他身上雪白的小袍子此刻已经不堪入目,脏污且不提,上头应该还有他与凶兽的血,光看着,九幽就能联想到那味道闻起来该有多酸爽。
“惨,太惨了。”九幽假情假意地感叹了两句,然后将手里的瓜子皮一扔,心里已经开始分外无情地想着要建几个小号的问题。
想来,徒弟还是要多多益善,死了一个另一个可以立马接上嘛,绝不能有空档期出现。养一池子的鱼,总会出现一个能扛过她所有考验的。
也就是此时,眼看就要被眼前的凶兽吞入肚中的锦时突然看到另一只凶兽嘴里闪过了一抹微光,他来不及多想,一脚踹在眼前凶兽的脑袋上,然后小小的身影迅速跃向另一头凶兽的嘴里,在另一头凶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将手里的木剑狠狠刺向方才看到有光的地方。
几乎是他将木剑刺进去的一瞬间,他眼前的场景便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一身雪衣,恍若仙子下凡的师尊便站在他不远处,本来又饿又累的他好像瞬间就有了力气。
“拜见师尊。”
瞬间收起所有瓜子儿的九幽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吩咐道:“为师在你房中放了几本剑谱,还有一些伤药,你先练着那些剑谱,七日后你的伤大概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重新入阵。”既然出来了,小号的事情就先缓缓。
幸好她将瓜子儿收的及时,不然作为师尊的形象就要没了。
锦时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脸瞬间就白了,只是他的脸有些脏,脸色变化也不明显。
他只要一想到这几日的生死考验就头皮发麻,竟然还要进去,可师尊有命,不得不从,只能无精打采地应了下来。
九幽对他不情愿的样子视而不见。
虽然他现在年纪还小,但从小打好基础,他以后的修炼之途会越来越顺,他可还有一个灭族之仇没报呢,要是将来知道了真相去报仇,结果因为实力不济被人家灭了,她这个师尊的脸往哪儿搁吆。
虽然丢的是无极仙人的脸,可她现在就是无极仙人,丢无极仙人的脸跟丢她的脸没什么区别,所有必须得狠狠操练他,不求他的实力达到玄天界第一,起码在同辈中必须得是第一。
此时的九幽选择性忽略锦时作为她的弟子,等于与无极宗其他几位仙人的亲传弟子同辈,也就是说锦时的同辈人基本上都是比他大百来岁的,差距最小的大概就是行昼仙人五年前在无极大会上新收的亲传弟子,一名天品火灵根的女弟子,可那位女弟子也比锦时足足大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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