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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完,她在想什么,不是说好单单纯纯养崽的吗!
    但是刚才白渊的举动.....沈青第一次开始郑重的开始思考,他们师徒俩的感情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这个世界的事情太多阴差阳错了,难道她看起来就不像个正经的师父吗?
    沈青不自在的拉了拉烟青色的衣领,挡住那些锁骨上的暧昧红痕,坐在原地平静了一会,才又起身去了外间看白渊的情况。
    *
    年节停朝这七日,很快便过去了。宫中还仍然是一副年下的喜气洋洋,殿角的红灯依然高悬着在冷风中摇摇晃晃。开朝之后的事情也不少,六部尚书杂七杂八的上了好多折子,好不容易散了朝议,陆杭安走出太和殿,随口打发了几个凑上前来的官吏,拢了拢披着的大氅,指了个小太监来领路。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宫墙外一轮辉日升得正高,熠熠生光,一扫这一个月来的大雪阴霾,陆杭安一步一步慢慢下了玉阶,姿态轻懒,神色有几分若有所思。
    他心里想着事,一路上没怎么出声,前头领路的小太监也始终是一副恭谨的模样,不发一言的躬身引路。
    走了半晌,陆杭安突然轻笑一声,一只手转了转另一只手上的玉色扳指,对着前面的小太监语气散漫:“行了,别装了,说吧,这宫中哪位贵人想见本王啊?”
    这小太监动作一顿,随即立刻转了身,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低声说道:
    “太后请王爷移步寿安宫一叙。”
    “哦?这倒是稀奇。”陆杭安眉头一挑,长眉斜斜逸飞,似要落入鬓边,更显得神色张扬,他说出口的话则更张扬,“太后娘娘果真是手段了得,这等境况下手中竟还有能用的人。”
    “让本王猜猜,是不是太后还给你教了什么话,若是本王不愿意去就说给本王听?”陆杭安摆摆手,“不用说了,直接去吧,带路。”
    那小太监似乎也没想到摄政王会是这个反应,只好顺着他的话躬了躬身,朝着寿安宫方向引路过去。
    那日宫变失败以后,白渊便已经下令禁了韦后的足,但毕竟韦后在宫中经营掌权数十年,白渊在前朝将韦家爪牙杀的一干二净,后宫禁廷中的钉子却没能一一拔除。至少在陆杭安到了寿安宫的殿门前时,守卫刚好被调离开,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寿安宫。
    与寿安宫中冷寂沉闷的气氛不同,陆杭安始终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见着韦后端了神色立在殿内,笑道:“实在是稀奇,竟能得太后主动邀约。”
    韦后神色不怎么自然,勉强笑了笑:“摄政王言重了。”
    陆杭安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仍然是慢悠悠的寒暄:“小王许久不曾来拜见,不知太后可安康....”
    “摄政王!”韦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能调离侍卫的时间不长,没工夫跟陆杭安在这里扯东扯西,“你既然愿意来,那哀家也不与你绕弯子了,摄政王如此谋略手腕,当真甘心被一介黄口小儿压着无法施展?”
    陆杭安低笑一声,垂首抿一口茶:“太后这番话,真是让小王不知如何回答啊。”
    韦氏倒后,这婆子果然是疯了。
    “摄政王何须装模做样,若是没有这个念头,你何必来我这寿安宫?”
    “这话可就不妥了。”陆杭安放下茶盏,面上仍然带着笑,“说句实话,小王实在是对太后如今的情形好奇,想看看您还能翻出什么花来,这才过来的。”
    韦后:.....
    “哀家不与你逞这些嘴皮子功夫。”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说法,“皇帝刻薄寡恩,连嫡母亲族也能下得了手,更何况你这个曾经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哀家可不是危言
    耸听,唇亡齿寒,韦氏倒了,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哦?”陆杭安转了脸,神情看起来倒是认真,“那请您指教?”
    韦后声音低下来:“先帝的十五弟,现今外封宿州的肃亲王,性情宽厚,仁善有德,又掌封地的亲兵。摄政王如此人物,想必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吧。”
    陆杭安只觉得这婆子是不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没听错吧?您是打算和肃亲王里应外合,让他领兵从宿州打进邺城?除非他能借来阴兵,一日之间遁地三千里而来,不然只要他刚出宿州一步,上报的折子就已经呈上太和殿陛下案前了!”
    韦后听了这话却不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若是哀家有法子,让我们这位少帝顾不上此事呢?”
    陆杭安斜过眼去看韦后,声音沉了下来:“何意?”
    “既然摄政王好奇,告诉你也无妨。”韦后一展宽袖坐了下来,“历代帝师身上都被高皇帝下了血咒,扶霜命不久矣。”
    “什....”陆杭安一震,下意识地问道。
    韦后却没有停顿,紧接着说:“陛下知道后可是十分心急呢。”她冷笑道,“他对扶霜那点龌龊心事,哀家看得清清楚楚,他最近想必是在急着寻找血咒的破解之法。”
    “这咒几乎没法子解,按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意思,要解的话只能用极其凶险的法子,说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
    韦后看向陆杭安:“如何?在我们陛下重病垂危,朝堂混乱之际,肃亲王率兵入城保卫正统,清君侧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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