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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俩中哪个没来,你想看到的场面可就落空了。”阮离把人揽在怀里, 轻轻拥着她的纤腰。
卫栀秀眉微蹙, 抬眸看他:“那问题肯定出在你这边。”
“这么上心别人的事,反而要我来担责。卫老板倒是从不吃亏。”
“这件事成或不成,我们都不会亏。”卫栀意味不明地说道。
“先休息吧, 人若到了,我的人会好好安置她的。”阮离催促着自己不知疲累的夫人把思绪都放下,好好歇着。
卫栀心里却还挂着另一件事,“系统说下次蛊毒发作是‘剧变之后’,岂不就是……”
阮离以吻打断她的忧心,“放心吧,不在这一两日。”
*
翌日清晨,天刚擦亮,耶和安就带着礼到了将军府。
他一进门就看见沈云松在院子里练剑。
“你怎么一直住在我妹妹和妹夫家?是太穷买不起宅子吗?”两个人一见面就掐。
沈云松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得意道:“有的人羡慕就直说,阴阳怪气的,多没意思。”
“谁羡慕了!我是说你脸皮厚!”
“那你也脸皮厚一个试试?”沈云松收了剑,准备去用早膳。
听小石说今日厨房做了皮蛋瘦肉粥,还有醪糟小汤圆。耶和安一来,他又得在饭桌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了。
耶和安哑了声音。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住在南国将军府里,哪边看来都不合适。关系再好,有些分寸也还是要有的。他不能给卫栀他们添麻烦。
趁他出神,沈云松飞快地闪身离开了院子,径直往饭厅去。
耶和安也很快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不许抢我的位置,不然下午打牌,看我把你娶媳妇儿的钱都赢走!”
热热闹闹的一顿早膳过后,卫栀才等到自己在等的人——夜晚月。
一碰面,她就带着人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客房。两个人就像其他分别已久的闺蜜一样,见上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只是夜晚月的性子比较冷淡,卫栀这段时间见的大事也更多,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卫栀在说,她耐心地听着。说到了点上,夜晚月也不时说说自己在长乐县的情况。
卫栀离开长乐县后,学堂的事主要是夜晚月和宁卓在负责。夜晚月逐步推行了她和卫栀曾一条条讨论过的计划。
在她离开长乐县之前,学堂里已经有了另外两名女夫子,学生里也有很多不同年纪的女子。这已经是不小的成绩。
夜晚月还按照卫栀的建议,在学堂里开设了平常课程以外的科目,手工技艺、农作种植这些方面都有涉及。
卫栀原本只是想从长乐县开始,慢慢改变。但季舟景给了她国子监司业的官职,看来以后要想大范围推行这些教育方面的改革,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小日子时还有疼吗?”见卫栀聊累了,夜晚月抬手,开始给卫栀诊脉。
卫栀摇了摇头,“比刚开始那回好多了,你给的药方很管用。”
“但还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夜晚月眼含深意地瞧了一眼卫栀,“还不到可以当娘亲的时候,让你家将军节制些。”
听懂夜晚月的话,卫栀立马闹了个大红脸。
大夫还能看出这个?!
“咳,别说我的事了,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裙衫,挑件今晚穿的吧?”卫栀也打趣她道:“最好让那人一眼就想起你,再也忘不了。”
夜晚月的心绪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起伏。
她一一抚过那些设计有巧思,颜色也很衬她的裙衫,平静地说:“只是这么多年的执念,也该有个结局。”
这几个月,她在长乐县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也想了很多。
有些人在早些时候没有见上,再见的时候,也许处处都不对了。
夜晚月收回心绪,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了这一趟最重要的东西放到卫栀手心里。
“拿去,今晚睡前给你的大将军服下。”
卫栀怔愣了一瞬,倏地明白过来,“这是……解药?”
“嗯。”夜晚月重新系好包袱,“这是耶和莫答应你的事,我姐……夜清阳她亲自送到了我手里。”
“她来南国了?”
“已经回去了。”夜晚月垂眸看向地面,声音里多了些复杂的情意,“她不喜欢南国的水土,偏爱北国的草原。”
世人都说她善用毒的姐姐心思毒辣,但夜晚月知道,姐姐待她极好。
不然也不会连日奔波,亲手把解药送去给夜晚月,让这个人情不仅落在耶和莫身上,也让卫栀和阮离更加信任夜晚月。
夜清阳这些年来一直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也希望能助她如愿。只是分别太久,夜清阳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执念已经被别的东西消解了。
若是别人拿来药丸,说是可以解了阮离身上的蛊毒,卫栀肯定会有所犹豫。
但夜晚月拿来的药,在卫栀让Q.Q糖加以检测之前,她就已经信了。
Q.Q糖检查完确定这颗药没问题后,卫栀也知道,自己没有信错人。
无论是耶和莫,还是夜晚月,都是言出必行不会失信的人。
幸好,他们都是友非敌。
卫栀小心地收好装着药丸的小瓷瓶。
她想问问夜清阳为何会突然愿意把解药给她,但夜晚月不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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