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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扶在地上,死死攥紧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喘息着,体内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温和力量,为她几乎干涸的心脏注入新鲜的血液。
子车瞻扫了明依依一眼,有些讶然,居然还活着?罢了,说不定到时候要用上,带上她吧。
少年连忙提着袖子擦了擦脸,将明依依拉起来。
那颗花树所在位置,此刻已经光秃秃只剩一截小腿粗细的枯黑树干。
而地上,豁然是一个可供数人通过的巨大洞穴!
明依依被两人带着,往洞穴里去,临进入之前,她微微松开紧握的拳,一滴鲜血落在了入口处。
三人进入深不见底的洞穴后,入口处随之幻化成原来的模样,微风拂过,花枝轻颤。
洞穴越往前走越开阔。
子车泽忍不住开口,这是掏空了整个山腹做了个大阵吗?
子车瞻感受了下洞穴内的灵气流动,把魔族大阵建在玄门大派眼皮子底下,这确实是彤姨的手笔。
子车泽拉着他的袖子,抓住他的错处,得意道:你看,不让我喊彤姨,你自己倒喊得欢!
子车瞻忍了忍,抬腿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明依依也被连带着往前滚出一大截,她下意识一掌撑在地面上,稳住身形。
手上那处伤口还没好,按在粗粝的地面上时被摩擦地生疼。
洞穴忽然震了一下,她刚扶着石壁刚刚站稳,星星点点的灯光便慢慢亮了起来。
三人这才发现,他们所处之处,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室,而发光的,正是半嵌入石壁内的夜明珠。
子车泽指着室内正中央摆放的那具石棺,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瞻哥哥,那里面
子车瞻的脸色半明半暗,隐在夜色中看不清神情,他拢在宽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想知道是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具石棺上密密麻麻凿着许多刻痕,细看下去,全是各种禁制,复杂之极。
只远远这么看上一眼,明依依心中便涌上一股烦躁难言的恶心感,直欲作呕,识海也隐隐作痛。
子车瞻走进认真看了看,冷哼一声,是沧溟宗的禁制手法,她当年轻信于人,也不怪落得此下场!
都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把彤子车泽看了下他的脸色,语气顿了顿,把那个字咽了回去,把子车彤救出来,好好问一下她当成为什么要叛逃!
你来。子车瞻伸手请他上前。
子车泽缩了缩脖子,嘀嘀咕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人修法术
他声音在子车瞻的鄙视下越来越小,索性灰溜溜蹲回墙角。
看着子车瞻开始着手炼化禁制,无暇他顾,明依依扯了扯子车泽袍角,诶,小弟弟,问你个事儿。
你叫谁小弟弟?子车泽不满瞪她。
明依依忍气吞声,前辈,你看,你们之前说我的身体是你们魔族圣物炼制而成,四舍五入,咱们也是一伙人是不是?
听到这身前辈,子车泽舒服了,他虽然不太懂人修的规矩,但这些日子在人修的地盘待久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人修这个词是对强者的称呼,于是矜持地点点头。
勉强算是吧,你要问什么?
明依依很快将自己代入魔族的身份,我自小离家多年,对咱们魔族不太了解,还希望前辈能讲讲咱们魔族的来历。
子车泽皱眉,太长了我懒得讲,等我们找到彤姨,将你一并带回去,重新栽种好,你慢慢就知道了。一颗种子,想这么多干嘛,尽是人修那里沾染上的坏习惯。
他故作老成的语气听得明依依额角一跳一跳,忍住揍熊孩子的冲动,明依依叹了口气,理解道:这些事确实还是要问子车瞻大人,这位大人看起来懂得更多,样貌也好,学识也好,堪称我魔族典范!
大人听起来比前辈威风得多,从前子车泽听那些实力勉强还能看的魔修,都是这样叫子车瞻的,他心底有点儿不服气,不过是比他年长了几百岁,见过的比他多一点儿而已。
子车泽瞟了正专心解禁的子车瞻一眼,见人暂时没注意到这里,放低了声音,他常年在外,很少回魔族,各种秘闻密录可不比我清楚!既然你想知道,今天正巧我闲着,给你讲讲也无妨。
说着,扫了明依依一眼。
明依依领悟,一拱手,还请子车泽大人解惑!
子车泽心里舒坦了,也不再藏着掖着,给她说起魔族的来历。
万年前,仙魔大战,此战打了近千年,九洲只剩下了妖族所在的西洲和人族所在的云洲,其他七洲几乎尽数泯灭在这场战争中。
眼见着再打下去这界几乎要覆灭,双方终于肯停战,合力开辟出另外一界,带着所有高阶仙魔飞升,两界从此不互通。
可当年的魔族之主不忿当时的人修皆选择修仙之道,走之前暗中留了一手,在海外之地辟出一方空间,私藏了自己一支嫡系血脉,也就是子车一族。
魔族天生地养,只要道统未断绝,有人选择修魔之道,其念力便能源源不断为他们提供生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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