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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二钢刀举起就要剁!
就在这时,一道极光闪过,直直穿透了狼二的手腕,手筋即断。
只是瞬息之间,狼二手中的刀“咣当”一声就落了地。
狼二一愣,竟然没有半分恐惧,相反,手上突然的痛楚和疲软,点燃了她眼中的杀意,大吼一声:“谁?是谁?胆敢暗算老娘?!”
狼大殿的反应是极快的!
她迅速就发现了高空中有只巨型雕鹰,她马上举起了手中木盾,转手提起了钢刀。又是瞬息之间,一道极光打在了木盾上,盾牌即裂,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天空中响了起来:“狼大,你再举刀试试!我能断狼二的手筋,就能穿透你的脑袋。你们敢动蓝盛二帝试试!看我的人敢不敢刨了你的祖坟,宰了狼王和你亲爹!”
“庄主!是庄主赶到啦!”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通过电海螺,那喊声带着电音如划破天际的惊雷,压过了双方的咚咚鼓声。
城头上,城墙下,凤歌、舒夫子,沈尚书,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还在医疗帐中的林豆豆一愣,摘了手套抱住雁大娃和燕麦粥,小豆包小豆饼,又跳又叫又哭。
沈音沐顿时红了眼圈,魏三童赶紧扶住了他,才将将稳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刻,敌人也停止了进攻,沈音沐耳边的万事万物皆静止。
他抬着头,看着高空中那个小黑点向自己飞来,慢慢降落。
妻主!妻主!他的目中只剩下了那道身影。
那么高,那么远,妻主一定很冷很冷!那件衣服应该留给她的!
沈音沐想的心都疼了!神魂深处,都是妻主背着他,在荒林里奔跑的风声。
他咬着牙稳住了身形,站稳了脚跟,握紧了拳,把手按在胸前,那是雁庄的军礼。
当雁洛兮的雕鹰王降落在城头时,城头上所有的守军都摆了这个姿势,“迎庄主!”
“撤兵!挟蓝盛二帝北上。”
狼大果然不愧是一代雄才,迅速判断完局面,毫不犹豫,下领撤兵。
“大殿!不过是一鹰一人而已,何不一鼓作气攻下来……”有部下劝道。
“一鹰一人而已?”
狼大冷笑,“怕是那雁庄的兵已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吾等精兵不过数万,其余都是雪岩的降兵,不能太依赖。二十万蓝盛兵不足为惧,但雁庄的草原铁骑再加上她们一路收编的军队,一旦在此地对吾等形成合围之势,白白折损人马,吾等粮草本就不多,非常不利,立刻撤兵回云州。”
狼二的东路军亲自与幽州兵交战过多次,深知雁庄主用兵神鬼莫测,死不要脸,她马上点头。
雁洛兮手中的枪在电力充足的情况下只能射出两射激光,不足以射杀狼部主帅,起个震慑力而已。她解开绑带,跳下雕鹰王,摘下面罩眼睛熊皮,看着脸上手上都是残血的夫郎,她握起拳,把手按在胸前,回礼。
“庄主,敌人正在撤退,是否要追赶?”魏三童问。
雁洛兮摆手,长叹一声,疾步上前,搀住了沈音沐的双臂:“阿音,妻主来晚了!多亏你保住这城池,才让狼部有了畏惧之心,剩下的就交个妻主吧。”
沈音沐细瘦的腕子抖个不停,脸上的悲伤那么明显,“妻主,死了很多人!”
雁洛兮很想抱抱他,可惜身上的铠甲几乎都结着冰,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狼部撤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盛京城。阿音去安排罹难将士的安葬和抚恤,还有守城功臣的表彰。请禅耕寺的尚姑在城里各处做法事,超度亡灵,辟邪安民吧。
沈音沐的手和唇都微微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点头。
压在他肩头的千斤重担,就这样被妻主卸了下来,浑身为之一松的同时,感受到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片骨骼都是酸痛的。
沈音沐抑制住眼底炽热着,隐隐滚动的东西,这个时候他必须坚强,深深吸了口气,松开了妻主手,他转身下了城楼,吩咐水氏夫郎道:“马上召集现存的六部大臣,到城门侯的院里开会。”
雁洛兮甚至来不及与阿爹多说一句安慰的话,就让他带人上了城楼继续站岗,自己则带着魏家的一千精兵在雕鹰的带领下,追出了盛京城去探查敌情。
狼部撤得非常快。
从她们把营寨扎在西北远郊就能看出,狼部是在防着兵部筹集起来的十万勤王兵,她们也认为那是一个威胁。可为何这么久,勤王部队都没到呢?
穷寇莫追,何况她手里只有这千人不到的伤兵呢,最要紧的还是要保住城南水路的畅通。
想到这儿,雁洛兮命令道:“放鹰给溟鲨,让她直接去运河口岸扎营,必须保证运河的畅通。”
又想了想,她继续吩咐:“放鹰给魏大妞,避开西北官道,入森林,从侧面偷袭狼部。以抢人救人为主,尤其是蓝盛二帝,务必给抢回来。向西北撤退的,都是狼部的精锐,不要正面交锋。”
雁洛兮完全抛开了朝廷的指使,直接调兵换防。
她放鹰通知擅长攻守城池的沈言迅速带兵回归盛京城,自己可带十万勤王大军一路追杀狼部,最起码要把东路军打残,才能彻底消除后患。
盛京城这边,一番惨烈的战况后,没有伤的兵士,大多也处于过劳和疲惫的状态,但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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