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看见程子欣一个人和一堆记者干。
    “她在家睡觉。”
    秦小萌没说话，只是笑。
    “还笑。”程子修微微沉下脸：“你是傻了吗？”
    “昨晚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让韩千一送你去医院。”
    昨晚的她，衣服、嘴角全是血，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幸好，除了嘴角没别的伤，而衣服上的血，是那个男人的。
    秦小萌让他把床摇高些，挑着眉看他，义正言辞的：“你不是说过，不能多看他？”
    程子修：“……”
    她捏着被子：“我要让他抱我来医院，你吃醋了怎么办？”
    程子修又气又想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还没忘记要呛他。
    她在被子里晃着两条腿：“才刚好，可受不住你蹂躏。”
    满满的控诉。
    而且，她知道程子欣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她就能撑到她来。
    没什么大伤。
    程子修忍不住去揉她的脸，动作却很轻，又耐心：“分场合的知道吗？”
    “你有危险，我还在路上，他救你，我只会感激他，知道吗？”
    门外边……
    韩千一靠在墙壁上。
    同样一夜未合眼的他，眼底拉满了红血丝，下巴有微微青胡茬。
    门没关严，里头的对话他正好听见。
    原来，她可以因为程子修的一句话，而强撑着理智等他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
    苏沐橙和墨言琛过来医院。
    看秦小萌没什么大事儿之后，她问：“查的怎么样？”
    “公布消息的记者，律师函已经发了过去。”
    那要往死路上跑的几个记者，程子修打算让他们去牢底好好反省。
    不听劝……
    至于那个男人，很不巧，栽在了程子修手里，这辈子都别想再想这档子事儿了。
    “另外，关于致幻药的事儿……”
    ——
    第二天，秦小萌出院。
    除了嘴角的伤还没完全好之外，身体倍儿棒。
    现在人精神抖擞的在舒展筋骨。
    “橙子，等会让我来。”
    小贱蹄子！敢算计到她头上了。
    “啊啊啊！！”
    突然，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气氛。
    回头，就看见程子欣激动万分的冲过来。
    她双眼放着光：“橙爷！还记得我吗！你的脑残粉！”
    苏沐橙看着她，而后，唇角缓缓地勾出一抹笑：“记得。”
    这个女孩，好像每次一见面都会自我介绍一番，说自己是她的脑残粉。
    苏沐橙：“你是奋不顾身救我家萌萌的人。”
    “嗐！”程子欣摆了摆手，如实说：“完全因为她是你闺蜜，不然，都轮不上别人欺负，我就先搞死她了！”
    程子欣还特别挑衅的冲秦小萌扬了下眉。
    秦小萌：“……”
    得！
    好不容易好点的印象瞬间全无！
    “欸一一，你们要去哪儿啊？”
    “去玩游戏。”
    秦小萌神神秘秘的，程子欣眼珠子一转，立刻冲她笑：“玩什么游戏呀？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带我一个呗？”
    秦小萌冷哼：“你都要搞死我了，还带你？”
    “我嫌自己活太长？”
    程子欣：“……”
    个记仇的东西！
    最后，程子欣还是脸皮特厚的加入了这个游戏。
    ——
    夏季的雨天很少，要么不下，一下就是大雨。
    而在一栋大楼下的拐角处，蒋佳妮握着手机，声音压的很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会另外再给你一笔钱，就这样！”
    她掐断电话，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不过是坐牢而已，又不是无期徒刑。
    她给五百万，比他们辛苦上班一辈子挣的还多。
    事情都没给她办透彻，跟她叫什么？
    平复了下心情，蒋佳妮的司机刚好从车库里开车出来，撑着伞下去接她上车。
    第537章 给老子开门！不然我砸扁你
    雨刷反复刮着挡风玻璃。
    蒋佳妮坐在后座上，低头在看手机一一；
    是秦小萌狼狈不堪的画面。
    都这样了，都没能拍到她跟那男人鱼水交欢。
    还真是，气的她牙痒痒。
    一想到千一看她的眼神，蒋佳妮就忍不住！
    吱一一！
    倏尔！
    一阵急促切猛烈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由于惯性，蒋佳妮整个人都往前面扑，她下意识抓住座椅，堪堪稳住重心。
    怒着一张脸骂司机：“你怎么开的车！”
    “小姐……”
    被雨水不停洗刷的挡风玻璃外。
    一辆黑色的大众嚣张跋扈的骤然横在蒋佳妮的车前边。
    车灯跟挑衅似的闪着。
    张扬，又狂野。
    “那是什么人？！”
    蒋佳妮微微眯着眼，转头吩咐司机：“你下去，让对方挪开，是瞎了眼？突然打横车在马路上！”
    话音刚落，蒋佳妮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本市的陌生号码。
    只沉凝了一下，就接通：“喂。”
    “喂尼玛呢？蒋、小、姐。”
    这个声音，蒋佳妮倏地眯眼：“秦小萌？”
    “是你姥姥。”
    蒋佳妮脸色铁青：“秦小萌你什么意思？！”
    “下车。”
    黑色大众的副驾驶上，秦小萌嚼着口香糖，手机开着扩音握在手里。
    蒋佳妮在心里揣摩秦小萌的用意，须臾后，她冷笑了声，声音放的缓慢又平静：“怎么了？我跟秦小姐素不相识的，秦小姐这是找我有事？”
    “素不相识？”口香糖被秦小萌吹起一个白色的小泡泡，又被吸了进去：“素不相识你他妈知道你姥姥的名字？”
    秦小萌可没聋，最开始，蒋佳妮可喊的是她全名。
    “别给我在这儿装，有胆子做，不敢承认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