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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先生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如何?”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他说道。
“你走的时候,留一封信给我,当做送别。”
因为她走的时候,两人今生该是就再没有见面的时候了。
他是那江中的流水,而顾楠是江畔的人,对于他来说的惊鸿一面,他明白不当让顾楠记下。
一声送别,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大约是半月后,一封降书被送到了曹操的手中,江东的老将黄盖来投。他不齿于受那黄口小儿周瑜的指派,结果受到周瑜杖罚毒打,所以来投了曹操。
若是曹操的营中真的正发瘟疫,他定会封锁消息尽力不让江东知道,做出一副强势的样子保证士气。那样的情况,黄盖来投,情急之下他还真有可能会试试这黄盖。
但是如今瘟疫只是他放给江东的幌子,他很清楚在江东中人看来,曹军中已经瘟疫横行,随时有可能因为瘟疫退走,这个时候黄盖就算是真想离开江东,对他曹操也应该是避之不及,又有什么理由来投?
很多时候状况和形势的不同都会改变人对于事态的看法,曹操对于这是诈降已然心知肚明。
江东中人也是失算了一招,他们没料到瘟疫能够被治好。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年诸葛亮问顾楠医术的时候,没有被他小妹打断,而是细细地问了下去,或许今时又会是另一个情形。
天未亮,大概是黎明时分,曹营远处的江面上驶来了大约十余艘蒙冲船,远远的看去,上面似乎皆是粮草和兵马。不过船底在江水中吃水很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载着什么东西。
黄盖站在船头,脸色凝重,手扶着船头的栏杆,望着远处的曹营。
江东的营寨外,船只集结,周瑜挎着一柄剑走到了战船上。
等黄盖得手后,曹军的营寨就会燃起大火,如无意外,河岸的一侧都会被火油点燃,那时他们会在江中放火箭助火。
等到江面上的火油全部燃尽之后,就可攻入曹营,破了曹军。
周瑜站在船上抬起头来,此时天还未亮,而一切,当在天亮之前有一个定局。
船上的旌旗扬起,周瑜系上了自己身后的披风,放下手来,下令道。
“行军!”
黄盖的船只行在江上,眼见着曹营愈来愈近。
突然见到江面上拦着数艘战船,而江边有人挥着火把,举着一面曹军的旗帜,似乎是要让他将船靠过去。
黄盖的拳头一紧,此时离曹军还不够近,若是在此被拦下,火烧不到曹营,所以他还不能有所动作。
咬了咬牙,他下令兵卒将船向着岸边靠去,他手中有曹操的书信,只要能绕过这一支曹军,曹军营寨就近在眼前了。
可是当黄盖来当江边的时候,却感觉到了气氛异样。
江边驻守着数千曹军士卒,而岸上还有一排巨大的木车和堆蹙在一起的巨石。他知那些木车叫做霹雳车,可以投掷巨石,看来是曹军守备河岸的。
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栏杆,但黄盖还是深吸了一个口气,镇定了下来。向着岸边的曹军领将叫到。
“我乃江东黄盖,黄公覆,今日于此来归降曹将军,将军可否放行?”
岸上的曹将脸上的神情半笑不笑,拱了拱手:“在下文聘,文仲业,黄将军可有通行的书文?”
见对方提及信文,黄盖将交给了一个士兵,让士兵下船送到了文聘的手中。
文聘拿着手中的信文,似乎是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笑着抬起头对着黄盖说道。
“黄将军,我家主公已经知道你是诈降,你若是现在罢手下船,我还好向主公替你求情几句,留你一命。”
听了文聘的话,黄盖的眼中一缩,当即挥起了手向着身后吼道。
“冲营!!”
江岸的十余艘蒙冲立刻开动了起来,向着曹营直冲而去。
岸上,文聘的目光一冷,冷笑了一声,挥了挥自己的手:“将此些船击沉!”
几个呼吸之间,岸上的一排石车都上好了巨石,随着第一声破风的声音,一颗巨石向着江上的船砸去。
“砰!”巨石砸在一艘战船的一侧,将船砸得一斜,船身也破开了一个大洞,冰冷的江水涌入,战船眼见着就要沉下。
黄盖看向那一艘快要沉下的战船,吐了一口气出来,半白的头发被江风吹起。
看来今日是难以安然退走了:“将所有的火油打开。”
“点火!”黄盖的声音在江中回荡,火把被扔在战船上载着的草垛上,那根本不是粮草,而是柴草。
十余艘火船照亮了江中,向着曹营冲去,可它们没有能冲出多远,就尽数被巨石击沉了下来。
随着战船沉没,江面上散开了一层怪异的颜色,伴着那颜色的散开,火焰升腾,将附近的一整片江面点燃,火光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火色蔓延在整个江面上,连同着江水的起伏翻腾。
然而因为战船里曹营还有一段距离,这火终是没有烧到曹营。
曹操站在营寨上,看着江中的大火,还是阵阵心惊。如果真的让黄盖进了曹营,这大火足以将整个营寨烧去。
等到周瑜带着船队赶到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横断江面的火焰,而曹营却在火焰之外。
他知道失算了,黄盖没有进入曹营。他也知道,此次没能一战而胜,想要再胜,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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