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人生在世
那道白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拍卖会上和天圣针锋相对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依旧。
天圣笑了笑,上前几步,开口道:“阁下是在等我?”
白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在等你。”
天圣点了点头:“貌似你我都不认识吧!”
白衣男子道:“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你叫天圣,对吧?”
天圣点了点头,道:“那你找我所谓何事?”
白衣男子煽动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道:“如果我告诉你有人请我来取走你的人头,你信吗?”
天圣笑道:“我信,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五号包厢的?”随即想了想,到底是谁想要我的人头,魔天?想想也只有魔天了。
白衣男子笑道:“这个很简单,因为我天生就有一双透视眼,凡是我视线内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看透它。”
闻言,天圣微微一惊,梦雨却一脸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呢!”
这下,不光是天圣雒妃二人,就连那个白衣男子也微微吃惊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恢复了过来。
“原来阁下天生就有一双慧眼,怪不得你一直和我针锋相对,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虽然在这里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等你走出了这里,然后取下你的人头来。”
“你确定杀的了我?”
白衣男子看了雒妃一眼,然后又看了梦雨一眼,道:“杀你易如反掌。”
白衣男子说出“杀你易如反掌”几个字,把个天圣笑个半死,雒妃眉头却是一紧再紧,自第一眼见到这位白衣男子时,就感觉此人深不可测,是个危险人物。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想对天圣不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跟这个人拼命的。
“阁下真是不怕闪了舌头,竟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随即脸色一变,冷冷道:“你到底是谁?又是何人要你来杀我的?”
白衣男子不为所动,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句话你应该明白的,不是吗?”
“那又如何?”
“反正你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告诉你我是谁也无妨,我叫无名。不过要我说出要你人头的人,恕我不能告诉你。”
“无名?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天圣想了想,脑海中并没有这号人物,于是朝雒妃看去,见雒妃摇了摇头,不由暗暗道:“难道他真的是魔天的人?”遂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是魔天请你来杀我的?”
似乎洞穿了天圣的心思,无名淡淡笑道:“别套话了,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说的。”
天圣想了想,只要不走出天不管,眼前的男子就不能将自己怎样,反过来说,性命暂时无忧,也就笑了笑,道:“那行,反正在这里面你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那就等我出去了再说了,眼下我还有事,麻烦让个路。”
无名笑了笑,也就移开了身子,让天圣走了过去,雒妃梦雨紧随其后。
没走进步,梦雨便开口道:“公子,那个叫无名的人好像跟在了我们的后面哦!”
闻言,天圣雒妃赶紧回头一看,果然见无名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天圣笑了笑,道:“走吧,让他跟着就是了。”
三人有说有笑时而走走停停时而停停走走,无名或走或停始终跟在三人身后,在天圣看来,这个无名不简单,眼下自己一点修为也没有,还是小心的好,遂跟雒妃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多留几日,看他能奈我何?
来到一家酒楼的门口,天圣抬头看了一眼“天心阁”三个大字,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进去,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吃喝了起来。
那无名自然跟了进来,在天圣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单单只是要了一壶酒,也不拿杯子,直接揭开盖喝了起来。
雒妃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反倒是梦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二女坐在那里也不曾动碗筷。
见二女不动碗筷,天圣道:“你们不饿吗?”
雒妃摇了摇头,梦雨却是笑道:“不饿,我从来就不吃这些东西的。”
天圣问道:“那你吃什么?”
梦雨笑道:“不告诉你。”
闻言,天圣立马给了梦雨一个大大的白烟,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干脆端起酒壶咕噜一声猛然喝了一大口:“啊……好酒!”
一时兴起,开口道:“啊……尽管世事繁琐,杂乱无章,心依然,情怀依旧;尽管颠簸流离,悲喜交集,脚步依然,追求依旧;尽管岁月沧桑,人生蹉跎,世界依然,生命依然。”
雒妃苦笑一声,道:“天圣,这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这份雅兴。”
天圣笑道:“那有什么,人生在世,该怎样就怎样,该来的总会来的,无需躲避,该去的留也留不来,与其如此,何不坦然面对?试问:燃烧尽岁月里的灿烂,嗅尽岁月里的芳香,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寂寞。到生命化作尘土的那一刻,你能带走的又是一场怎样的情事?”
雒妃顿时无语。
“啪……”
无名突然展开了扇子,笑道:“说的好。”
天圣笑了笑,道:“莫非无名兄也有这份同感?”
无名笑道:“ 你是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不得不顺其自然。因为心无所恃,所以不得不随遇而安,对吧?”
闻言,天圣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佩服佩服!所谓人生处处是风景,在你没杀我之前,你我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无名一惊,随即点头一笑。
天圣拿起酒壶,侧转身子面对着无名,道:“那好,为了这份短暂的友谊,来,咱们干一杯。”
无名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壶往前一推,笑道:“干。”
二人同时仰头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齐齐开口道:“痛快,哈哈哈哈……”
“无名兄,何不过来一坐,咋两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