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一样的。
    就算许楚以后有再多的宠物，他也是不一样的。
    九聆满意一笑，终于放开了轻点着许楚下颚的手，他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再次化成了一只萌萌哒小狐狸，一转身子，乖顺地趴进了许楚的怀中。
    许楚：“……”
    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祖宗回来？
    祖宗不仅不放过她，还在她的怀中翻出了肚皮，很理直气壮道：“摸我。”
    “……”
    好，摸。
    摸摸摸！
    第37章 集体化形
    半个小时后, 许楚悄然推开门, 把猫窝送出去, 自己来门都没出，就又退了回去, 把房门合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阿偶一脸无辜, 看看自己的窝，再看看紧闭的房门，一瘪嘴，委屈的“喵”了一声。
    胖橘谄媚地凑上前：“喵？”
    阿偶却是理都没理它, 自己叼住自己的窝，拖到了墙角, 然后趴了进去。
    再次被拒绝的胖橘：“……”
    它是哪里不够好吗？为什么阿偶宁可缠着许楚一棵植物, 也不肯看它一眼？
    看它的体型这么壮硕！不应该是所有猫咪眼中的梦中情猫吗？
    胖橘盯着自己，陷入了跟九聆一样的困扰中，可是阿偶就是不爱看它, 它只好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远远地看着缩成一团认真睡觉的阿偶。
    而房间内, 许楚终于渐渐缓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她养的狐狸会化形而已……没、没什么。
    九聆趴在往日睡觉的地方，将自己缩成一团, 安安静静地模样仿佛已经睡过去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 许楚完全想不到刚才那个追着她问问题的人是面前这只可爱乖巧的狐狸了。
    她在窗边站了好久，觉得不睡觉也不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爬上了床。
    她一上床, 趴在那里睡觉的九聆就抬起头来，一双狐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许楚动作一顿，片刻后，终于讨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有点慌。”
    “过来。”狐狸张嘴，口吐人言：“我不吃草。”
    许楚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九聆这句话的意思，她身负剧毒，以前连与她近距离接触的人都很少，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要担心自己会被吃掉？
    这处境着实陌生，让许楚呆愣片刻，才呆呆地爬到九聆旁边，在自己往常的位置上躺下。
    月光洒进来，照得室内明亮，许楚也没有睡意，盯着九聆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既然能化形，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九聆懒懒地翻了个身：“一开始告诉你，你会收养我吗？”
    毛茸茸是可爱的，没有威胁的，收养多少都没有关系。
    但是成年的公狐狸就不一样了，许楚想了想，耿直地摇了摇头：“不会。”
    “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住而已。”九聆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许楚：“你还记得我们在人间漂泊多久了吗？你还记得洪荒时，到处都是妖兽时的样子吗？”
    许楚一愣，她总是说洪荒洪荒，可是洪荒距离现在都过去几万年了，人类挖掘出来曾经妖兽的庞大骨骼，却给它们以另外一种完全陌生的名字命名，过去的一切真相都被掩盖在新世界之下。
    要不是许楚跟普通的人类不一样，要不是她可以变成一棵植物在土地里睡很长很长时间，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跟其他的人类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洪荒时候的样子……她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在曾经属于妖兽的时代，他们都是独行侠，因为强大，因为专横，所以从来不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一切，但是在这个时代中，他们都是孤独的。
    因为孤独，所以忍不住想给自己找一个同伴。
    但是人类无法理解他们，所以他们宁可伪装成宠物的样子，装傻卖萌。
    “你喜欢毛茸茸，而我只是想找个家人而已。”说话的狐狸声音忽然变了，雪白的身影抽长，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出现在许楚眼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九聆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顺势将她的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月光下，他轻拥着她，用很让人安心的语调轻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许楚忽然觉得有点困，她动了一下身子，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许楚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九聆已经不见了，她换了衣服出门，却见九聆正如往常一样蹲在墙头上晒太阳。
    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梦，九聆还是那个九聆。
    只是不知道过了一夜发生了什么，一直不对盘的阿偶忽然跟胖橘玩到了一起，两只猫在追着一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树叶，玩得竟然也挺愉快的。
    许楚呆呆地站在门口，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等等，九聆有人形，那胖橘是不是……也有人形？！
    许楚顿觉不好，她干脆将胖橘喊了过来：“胖橘，你过来。”
    被点名的胖橘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跟阿偶玩耍，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许楚面前：“喵呜。”
    这货还装呢！
    许楚懊悔，她就是被这些毛茸茸们可爱的外表给欺骗了！
    许楚蹲下身子，拎住胖橘的后颈：“说，你是不是会讲话？你是不是有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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