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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胤祺点头认同四哥的话:“一切由皇阿玛做主。”
胤祐和大哥不熟,“听皇阿玛的。”对他而言有没有大哥这个人区别不大。
胤禩也说:“听皇阿玛的。”原本就没有做主的资格。
“真不介意?”康熙一时间看不透胤祚。
不介意才有鬼,胤祚用老大拖着太子,同样总在康熙眼皮子底下晃荡的胤禔,无形之中的隔阂不可能轻易消融。
好比救命之恩总挂在嘴边上,像及了挟恩图报。同理老大频频出现在康熙面前,已经扎了刺的心里,但凡有一点不好绝对无限放大,日子未必有宫外自在。
胤祚私以为老大的脑子有坑,跟着裕亲王好好学,上战场立大功重回宫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非要死乞白赖的回来,不讨人嫌讨什么?
“儿臣没事,有事了再说。”十分光杆的回答震惊四座,胤祚就是这么想的,他要是出了事,怀疑名单上打头的第一个必然是老大这个惯犯。
“胡闹!”康熙险些被胤祚语出惊人气死。
殿外的胤禔听着深表惭愧。
太子自然不乐意老大回归,转念一思量,同样担心老大得裕亲王的眼,在外结交朝中大臣,人在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难逃法眼,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权衡之后,太子主动吞下这口恶气,“老六赤子之心,给次机会也无妨。”
康熙定定的审视太子,小心思一目了然。
“罢了,暂且留在宫里,再犯错决不轻饶。”康熙心里想的是,对得起太皇太后临终遗愿。
“儿臣不敢。”胤禔高兴坏了,找老六果然能解决,这一步走对了。
康熙挥退众阿哥,特许大阿哥去见惠嫔一面。
胤禔再次磕头谢恩,浑身颤抖的起身,随众兄弟离开。
“六弟,多……”胤禔走到老六面前。
胤祚阻了老大后话:“大可不必记我的好,以后做事千万别拉上我。”
撇清关系的话听在众阿哥耳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呵!”太子附以阴阳怪气的冷笑。
胤祚郑重其事点出:“纳兰容若是我捅的,死了也活该。”以此拉开距离各自安好互不打搅。
胤禔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停下脚步感谢的话咽了回去。
“啧啧,老六越来越能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太子奚落老大,“可要记我的好,亲兄弟明算账。”
“太子真爱说笑。”谁在整件事中起决定作用胤禔有眼睛能分辨。
“不识好歹。”太子甩袖子离开。
其他阿哥打声招呼恭喜一声,回尚书房继续读书。
胤禔去见了额娘,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回来就好,好好表现。”争取重新入皇上的眼,惠嫔操碎了心。
“儿臣知晓。”胤禔心态变了成长了不少。
“拉开距离也好。”惠嫔得知六阿哥出力最大,猜不透六阿哥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远离是正确的选择。
惠嫔给德妃送去不少好东西,聊表谢意。
德妃要是不收,惠嫔心里肯定不安,双方客气了几句,抽空叫来臭小子骂了一顿。
“你这是在干什么?”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管闲事?德妃气得不轻,儿子总给她出难题,吓得一晚上没合眼。
“额娘放心,我有分寸。”胤祚没细说,一个眼神足矣表露目的。
德妃在这宫中不聋不瞎,多少知道儿子的打算,耳提面命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担心引火烧身进退两难。
胤祚陪着额娘用过晚膳,这件事告一段落。
每日下朝后康熙都会去尚书房抽查阿哥们功课。
胤禔明显感觉到皇阿玛对他的敷衍,不对比不知道,每次答得再好得不到一句夸赞,心里渐渐产生极大落差,脸上遮不住的愁苦。
太子多精明的一个人,观察到老大的变化,暗地里不得不佩服老六高招。
“大哥继续努力,皇阿玛一定会看到你的用功。”太子有事没事奚落挖苦,脸上的假笑入木三分。
胤禔现在连讽刺太子都得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生怕被皇阿玛厌弃,憋屈得苦水泛滥。
夹起尾巴做人的滋味看着就好笑,太子乐此不疲的欺压,心情十分畅快。
胤禔默念气大伤身没必要较真,自我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尽如人意。
胤祚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可能跳出去帮老大解围,老三、老四到是劝过,都不是太子的对手,说得两人哑口无言尴尬收场。
皇贵妃的病愈演愈烈,太医换了几个,调理的方子换了不知多少,就是不见效,整日缠绵病榻心思越发脆弱。
皇上来了又走说不上几句话,皇贵妃对生养一事失去了信心,整日郁郁寡欢,服药治不了心病,眼见一日日消瘦下去。
胤禛尽心尽力陪在佟额娘身边,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他,害怕面对死亡。
进入十一月底,皇贵妃再也撑不下去,太医诊脉后报到皇上面前。
“皇贵妃娘娘大限将至,奴才无能为力。”太医跪了一地。
康熙自觉有愧,封皇贵妃为皇后,给足最后的殊荣。
后宫妃嫔及皇子都得去拜见这位新皇后,胤祚正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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