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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火器的数量半斤八两,八旗那边不再派人冒进,收兵改用火炮猛攻。
“拼弹药的时候开始了。”胤祚喃喃自语,过程不重要他只知道结果噶尔丹耍花招跑了。
“走,准备地雷,搞个大的。”胤祚放下望远镜牵马离开,预判噶尔丹逃离的路线,堵上噶尔丹去路。
“好。”布木等人兴高采烈,地雷的威力他们曾见识过,不信噶尔丹这只入套的羊不死。
顾生一直以来提心吊胆,六阿哥太勇了,大炮不够还上地雷,这是要把噶尔丹炸上天!
难怪看到马车上放着好几个大箱子,原来是地雷!顾生不得不佩服六阿哥准备充分。
你一炮我一炮炸得轰轰烈烈震耳欲聋,谁都没有再往前进一步,局面出现僵持。
噶尔丹猜到八旗将领的打算,命人看看还有多少炮弹可用。
连战了三日,噶尔丹有些吃不消,弹药告罄,假如带兵从坡上孤注一掷冲下去,定会成为八旗军枪炮下的活靶子,实力大减再想东山再起终归是空。
据探子来报朝廷还有一路兵力正在赶来的路上,噶尔丹得知后大为头痛,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不利,两军相合必然呈包围之势,到那时想杀出重围难于登天。
当机立断噶尔丹速派达|赖|喇嘛的弟子济降作使者到朝廷军中见大将军福全,假意求和。
喝了三天的药不见好转,病情好似又重了,康熙的脸色阴得渗人,身上不舒服战况处处焦灼,晚上睡一两个时辰便醒,整个人肉眼可见瘦了下去。
马齐、李光地心急上火,皇上这样还不如不来,太医也是个酒囊饭袋,风寒迟迟不见好,不会是有别的原因?
太医吓得直哆嗦,诊了又诊药方换了又换,确定是风寒入体,加上皇上近日来劳心劳神休息不好,吃再多的汤药也仅仅是一个辅助,哪可能像灵丹妙药一剂药到病除。
太医战战兢兢的样看得康熙甚是心烦:“退下。”
“可能是风寒加暑热,再用几剂药看看,实在不行奴才恳请皇上即刻回宫养病。”马奇不希望皇上在战场上有个闪失,别说他和李光地的脑袋要掉,全家不死也得发配。
李光地附和道:“皇上应以龙体为重,前方有福全大将军,常宁的兵力已经汇合在一处,料想噶尔丹难逃升天。”
上不了战场杀敌已经很憋屈了,康熙不会回京,他要等到捷报传来才能彻底放心。
“不必再说。”康熙打断二人力劝的话头,问及梁九功,“胤祚还没有消息?”
梁九功顶着巨大的压力摇了摇头,“京中已送信回去询问,到现在了无音讯。”
“尼布楚那边可有回音?”康熙气不打一处来,小兔崽子跑哪去了,太不让人省心。
梁九功刚要说没有,外面有人送来了尼布楚的回信,赶巧了。
康熙看过内容,气得把信撕成碎片,“混账玩意,六月底就已经离开尼布楚,如今连封信都没有,人能跑到哪里去?”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
马齐、李光地面面相觑,没想到六阿哥的失踪皇上尽如此在意,超出了刷新后的认知。
“让福全多注意,噶尔丹是不是把人抓走了。”康熙不愿去想最坏的结果,补了一句,“传信宫中,让太子和胤祉前来,就说朕病了。”
这?马奇、李光地、梁九功同时惊了一瞬,皇上这是不相信宫中监理朝政的太子?
按照正常推论,太子与六阿哥不合人尽皆知,无论是奶嬷嬷的死,还是索额图的去世都有六阿哥的影子,两人水火不相融。
皇上领兵在外,太子大权独揽,真有可能借机对六阿哥不利,李光地听说穆克登在尼布楚,宫中身份高的又有话语权的人屈指可数,帮六阿哥抗衡太子的命令,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太子毕竟是皇上钦点的储君,地位牢不可破,如此一来吃亏的肯定是六阿哥。
然而,六阿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从他敢在乾清宫门外,当着皇上的面一刀捅伤致纳兰性德于死地的狠劲,索额图的死太过蹊跷,李光地从马奇口中得知一些内情,更加相信六阿哥不是省油的灯,真和太子剑拔弩张闹起来,京城必然抖三抖。
马奇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六阿哥那张漫不经心见死不救的冷漠脸,明珠、索额图两大重臣的死都跟六阿哥脱不开关系,人突然失踪好几个月太不正常,要说被噶尔丹抓去他是不信的,六阿哥比谁都贼溜。
皇上担心太子和六阿哥掐起来,叫了太子来无可厚非,马齐内心里更希望六阿哥彻底消失,小小年纪心思就深,也不知道皇上看出多少。
康熙心烦意乱,挥退在眼皮子底下来回递眼色的马齐、李光地。
“顾生人呢?”康熙怒火纷涌,“连个人都照顾不好!”杀人的心起伏。
梁九功替顾生点了一排蜡烛:“许是信鸽在外出了岔子,六阿哥吉人自有天相。”
一想到胤祚梦中可示警,冒火的情绪稍稍缓解,康熙轻叹道:“希望如此。”
梁九功退下,传信京中和前线。
第74章 被擒 自以为是
军中大营, 大阿哥也在,正同大将军讨论拿下噶尔丹的策略,兵力消耗实在太大, 弹药也已不足,拼近战地形上噶尔丹占尽优势, 怕死的人使唤不动头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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