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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的墙面凹凸不平,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失去光泽而泛黑,房屋上方还有不少蜘蛛网。
    窗户微微敞开,让风钻了进来,拂动夏芸的发丝,她艰难地掀开眼皮,脑袋先是一片空白,随后晕倒前的记忆飞扑而来。
    从榻上坐起来,刚准备下去,见柳长澈神色不明地抱着剑看自己,夏芸的动作一顿,还算冷静。
    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长澈抿了抿唇,淡淡道:“楚儿,你真的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楚儿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才出来。
    以前邪主便让他喊这个名字,算是特权,想来也是讽刺,伤他之人是她,辱他之人也是她,为何又装得对他另眼相看?
    夏芸懵住,刷的一声站起来,昏迷期间没吃东西,身子有些虚,晃了下,“忘了什么?”
    没等他说话,她又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楚儿,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
    柳长澈听后眯了眯眼,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几番,嗓音听不出情绪道:“那你背上的凤鸾花如何解释?”
    他居然知道自己背上有凤鸾花?怕不是亲眼看的,夏芸气了气,想大骂,但自小受到的教养不允许。
    再加上,弄清楚事情全貌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将怒火压下去,缓缓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解释。”
    第67章 娘子 得知秘密
    其实夏芸也很冤枉, 这个胎记是未出派前被人迷晕后弄上去的,足以以假乱真,看上去好像真的胎记一样。
    那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找背地里策划此事的人, 可寻了许久也寻不到些什么, 恰逢掌门师父欲派她下山。
    夏芸只好暂时放弃调查, 还有,又不是好事,自然不能大肆宣扬。
    更别提她是个姑娘家家, 还是个无父无母的,一旦传出去,名声就没了。
    夏芸倒也不是很在乎名声,不过不想给门派添事。再说, 那一晚过后,日子看似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挖掘不出阴谋。
    于是她就想着应当过去了。
    而现在听柳长澈这么一说, 夏芸瞬间觉醒,凤鸾花胎记之下必定隐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谁会在派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地迷晕她,然后纹上凤鸾花?
    经历了这么多事后, 夏芸心里有些猜测, 但终归是不愿意相信。
    周遭很安静,只有夏芸的讲话声,柳长澈没移开过视线,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思忖值不值得相信。
    夏芸瞧他那样,心里在打鼓,本来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将此事埋掉。
    可又怕对方认错人,找错人,这倒万万不可。
    柳长澈忽而一笑,看似自喃自语道:“是啊,你看起来也不像她,或许真的找错了。”
    既然夏芸不是邪主,她知晓的事情也不少,那便留不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拔.出剑对着她,面容冷冷,寒透骨,夏芸岂会看不出他欲作甚,“你想杀了我?”
    没得到回答,夏芸笑了笑,上前几步,用手推开剑,眼神清冷道:“你要是想找到你心中之人,我可以帮你。”
    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柳长澈拿剑的手一顿,思索片刻,才缓缓放下,杀意已然消失,良久,他淡淡一笑,“好。”
    夏芸中毒了,解药需每月服用,这是邪派拿来控制底下不老实之人的,用在了她身上。
    作为一个懂医术的人,夏芸又岂会感受不出,她想师兄了,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有前辈在,应该不会出事的。
    站了许久,叶初的脚都快要麻掉了。
    幸亏法事在她耗尽耐心之前结束,众人没多说,互相没交流,起身连拜三下便各自回家。
    老太太家离举行法事之地有些距离,而她的腿脚又不太方便,由小丫扶着慢慢地走回去。
    行至半路,公鸡嗓男子和素衣男子倏然出现,白日里这儿行人就不多,更别说此时。
    老太太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不会瞧不出对方意欲何为。
    但她依旧临危不乱,将小丫推至身后护着,中气十足道:“让开!”
    公鸡嗓猥琐地笑了声,没给时间她们反抗,直接用迷药捂住她们的口鼻,两人各拽一人鬼鬼祟祟地往别处走。
    公鸡嗓男子还抱怨道:“怎么让我拖这个死老太婆,重死了,要不跟你换一下?”
    素衣男子一言不发,顺着他意,将手里的小丫跟对方互换,还压低声音自顾自道:“对不住了。”
    乌云散去,给寂静的夜色添了几分莫名意味,突然刮起一阵热风,将树枝吹得抖了下。
    在月光照拂下叶初的肤色显得越加白皙,俏脸因气愤微微泛红,轻飘飘的裙摆也跟着风动起来。
    她拿着剑的手蠢蠢欲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叶之澜站在她身后,少女柔软的发丝顺风拂过他的手,眼睫不受控制地垂下,将晦涩的情绪稍稍遮掩住。
    指尖轻轻一勾,一缕发丝落入掌中,酥痒散发开来,好似血液里的蚂蚁失去了识别方向的能力,正横冲直撞着。
    感受到异样,叶初立即回头看他,当然没错过叶之澜手里的头发。
    叶初嘴角抽了抽,果断地扯回来,转而牵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走吧,待会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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