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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和她,他都要。
叶初从书桌跳下来,顶着他颇为复杂的视线,硬着头皮抵抗道:“我是一个人,不是畜牲,锁着我干嘛?”
而且,就算是畜牲也有自由。
柳长澈弯腰,脸对着脸,距离很近,眼里倒映着她,缓缓道:“对啊,我锁着你干嘛呢?”
还没等叶初说话,他又说:“因为畜牲都比你听话,不是吗?”
听言,叶初一口老血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窒息,“柳长澈,姑且当你是喜欢我吧。”
柳长澈听到喜欢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好似很厌恶,但又带着一丝迷茫、向往。
不过那丝向往,被叶初下一句话打散,“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你。再说,这样追女孩子,会吓跑人家的,虽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强,但也不喜欢。”
“我正好喜欢吃不甜的瓜。”
说完这番话后,柳长澈将锁链的另一边拴在旁边的柱子上,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无论她在后面怎么嚷嚷,都没理会。
幸好锁链的长度能够到床,要不然叶初还真的想死,她看着窗外,发呆,思绪飞到叶之澜身上。
“嘭嘭嘭”敲门声响起,叶初懒得应,侍女禀告:“邪主,风长老求见。”
她难得抬起头,往门口处看去,之前遇到春长老、沙长老,现在又来个风长老,名字都奇奇怪怪的。
蠢、傻、疯。一一对上号,叶初都有些好奇是谁给他们起的名字了。
风长老以为柳长澈不想见自己,特意不出声。于是怒从中来,一掌推开大门,直接走进来。
风长老霎时停住脚步,面露不可置信,指着叶初,“你是谁,怎会在邪主的房间?”
叶初扬了扬手上的锁链,一脸无奈。
“我也不想,是那个叫柳长澈的把我锁在这的,要不,我们商量个事儿,你把我放了,我......”
侍女站在门口,弓着背,行了个礼,“请邪主责罚。”她没能拦住风长老,让他擅自闯了进去。
剩下的话,叶初很识趣的没再说下去。柳长澈神色不明地瞥了她一眼,旋即目光落在风长老脸上。
“风长老还是这般行事,随心所欲、无所畏惧、不守规矩。”
言辞轻缓,却莫名带了丝阴沉。
他示意侍女退下,然后关上门,坐在茶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叶初懒得看他们,偏头欣赏开在窗边的花,数有多少朵,好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郁闷死。
风长老理亏,不敢多言,毕竟对方是邪主,就算内心有诸多不满,也得嚼碎了咽下去。刚才也实属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斜风细雨染湿花瓣,显得无比娇艳,微风吹过,扰乱视线,叶初只得重新数一遍。
柳长澈看似漫不经心地望向叶初所在的方向,问:“不是急着来找我吗?怎么,见到我后又不说了?”
风长老看了看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的叶初,迟疑了下,“此事有关邪派,外人怕是听不得。”
柳长澈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泛白,外人听不得?当年,众人就是臣服于叶初,事无巨细地跟她禀告,现如今却成了外人。
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他敛下眸色,“无碍,说吧。”
叶初被困在邪派之中,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果然,还是把人放在身边妥当。
风长老暗自打量一番被柳长澈用锁链锁住的女子,说起来,除了前任邪主,他还真的没见过柳长澈身边有其他女子。
他曾一度怀疑柳长澈喜欢邪主,但在邪主失踪后,对方立即毫不留情地夺了位,也不太像是喜欢人的模样。
当时风长老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才走出来,他的名字还是前任邪主起的。
难不成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秘密?所以柳长澈才会楸着她不放。
清了清嗓子,风长老回归正事,“剑阅派的掌门希望能见你一面,说是有要事相议。”
柳长澈沉吟片刻,忽而轻笑,“好,那便让他只身一人来邪派,倘若答应,再议。”
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来找邪派的邪主议事,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柳长澈好歹是舔着血活过来的,怎会想不到对方在打主意。
晚上,侍女送来饭菜,叶初跟柳长澈相顾无言地各吃各饭。
她当然是不会让自己饿着的,武功没了,体力还是得保留着,吃完了,她说:“我要沐浴。”
柳长澈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默然不语,走出去让侍女给她准备浴汤,然后估摸着时间。
半个时辰后,柳长澈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裳,应该在别处沐过浴,不再是常穿的那种墨色抑或是黑色,而是白色的,愈发有股禁欲气息。
叶初穿的是红衣,裙摆很长,有些垂到了地上,都没察觉。
那是柳长澈让侍女拿给她的,其实是她当年的衣服。
叶初背对着柳长澈,内心戏极其丰富,这间房间只有一张床,倘若他也要上来怎么办?
突然,温热的指腹抚上脚踝的银铃脚链,擦过皮肤,叶初一个鲤鱼打挺地跃起来。
第95章 配角 配角
柳长澈松开叶初, 面色愈发阴沉,他分明记得她和叶之澜做过比这还亲密的事情。
而他只是碰一下,她就产生了厌恶。
柳长澈笑出声, 觉得甚是讽刺, 修长的手指落在旁边的被褥, 轻轻地点动,仿佛若无其事地问:“你说的急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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