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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
他他他他——他是在脱衣服么!!!
念离一个趔趄,安以笙伸手要去扶她,可是就差那么一寸,念离自己稳住了,紧接着看到那精壮的后背,灼伤还依稀可见,每月需涂抹夫子香止痒。
他不介意让她看到自己的伤。
把裤脚挽起来,本就松散的衣服此刻缠在腰间,安以墨的眼神晕黑一片,婷婷觉得此刻自己的鼻血能喷他一脸——
二少爷您毕竟是佛祖级别的,大少爷才是来自民间代表民间回馈民间的啊——
看看这一身的白花花的肉,紧致,瓷实,绝对算不上健硕,却让人想伸出手指去捅捅——
看看这眸子里的乌七八黑,深邃,噬人,看你一眼就把你七魂六魄勾走了。
如此黑白的尤物,让这世界多少色彩啊!
婷婷脑子里开始噼里啪啦地烧着,念离头是越来越大。
安以墨,你到底想干啥。
却不知,一向沉稳如她,居然就这么问出来了,而且那语气,也没经过修饰,直追他那华丽丽的后背。
“搬石头。”
安以墨举重若轻地说着,念离喉咙像着了火似的,安以笙眼睛看着她觉着有趣,看着大哥觉着更有趣。
总之,这是一个有趣的下午。
可没想到,更有趣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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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李德忠刚刚和念离拜别,晚上安以墨就就被裘夔拉着去给惜花送行。
说白了,就是叫他去买单的。
安以墨和这惜花向来不算熟,只是彼此都对对方的底细知道那么一点,见了面心里都很别扭,表面上却比谁都熟络。一个向来装疯卖傻的,就算被惜花戳穿了,照样干着老本行,靠着三尺多厚的脸皮继续四处蹭脸,一个素来说假话不打草稿的,即便对方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依旧能将场面上的事儿应付的游刃有余。
这俩人坐在一起,可真算得上是官商勾结依依惜别,往大了说是中央联系地方,往小了算也是个扶持民族工业,喝到最后把裘夔喝倒了,两个人才扒了皮说起人话。
“逐风在宫中威武得不得了,没想到嫁给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我都替她不值。”
“是,我也替她不值。”
“不值什么?”
“她混了那么久,就结交了你这种人品的姐妹,真是凄惨。”
“安以墨,你不怕我把她的底细都揭出来!”
“你当日将错就错,今天就不会自己找抽,明天也不会自己去撞南墙,你们也是纪律部队,小心了您。”
惜花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安以墨,想不到这男人肚子里还挺有货。
“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窝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城里面,做一对乡土鸳鸯。”惜花说罢故意使坏地拿出一个吊坠,“这是逐风在宫里的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带在身边,被我一次顺手牵羊拿过来了,惹她哭了好久,想来就高兴。”
安以墨一瞥那石头坠子,心里咯噔一下,我靠,又是石头,今天就和石头干上了。
“你得感谢我,她把这东西当成她心里面那个老相好,要不是我拿走了,她现在说不准是谁的人了。”惜花将坠子拍在安以墨面前,嬉笑着说:
真土,居然叫这么个名字。
咔嚓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火花,安以墨站立不能,言语不能,许久许久,只能看着那已经磨得有点模糊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黑哥哥。
“我问你,宫中时候,念离身边,可有一个溯源出来的老乡,叫做冰柔的?”
惜花一听就哈哈大笑。
“你是说冰柔?那是她养的一只大白鹅。”
……
岚儿,逐风,念离。
你骗得我好苦。
安以墨嘴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一把捉过那石头坠子,扬长而去,就给惜花留下一句话飘在空中,让她的思维一点一点断裂。
“大恩不言谢——”
春泥扭着腰身进来了。
“您看,这账谁来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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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园夜深静悄悄,月光大好,正是个顶风作案的好日子。
婷婷因白天受了刺激,失血过多,很早就去睡了,空荡荡的牡丹园,倍显萧条。
念离坐在塌上,想起白天一幕幕,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念离还没来记得将外衣穿好,安以墨大脚一踢,已经闯了进来,月色之中,像是一只野狼。
眼睛黑的发亮,红的发光。
“相公,还在为那几块石头生气呢?”念离觉着自己说话很没底气。
安以墨微微笑,再微微笑,慢慢抵住了门,叉上了栓。
石头坠子在她面前摇晃,左边三下,右边三下,就像小时候,他逗她的那样。
“长夜漫漫,我们细细清算。”
针磨成了铁杵
念离对男女之事知之甚早,其实早在她还是个十岁大的小屁孩的时候,就看见过白花花的肉滚在一起。
就像两团棉花,毫无美感,也无欲念。
娘说,女子十三四岁就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若是过了二十还没有人要,那就成了老姑娘了。
所以十岁的岚儿在王家后院的砖墙窟窿里看见王家夫人的偷情画面,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自己是不是再过那么一千几百天的,也要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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