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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滔天恨意,似乎被况曼刚才那个问题勾起。
黝黑的眼睛里恨意如织,半张裸露在外的脸,犹如寒冰般没有一丝表情。
亲眼目睹女儿,被人一剑一剑割在身上,哭泣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而她却无能用力,除了嘶吼,什么都做不了。
那人似乎就是要看她痛苦,看她无助……
他欣赏着她的狼狈。
最后,他似乎□□够了,又残忍地将女儿抛向冰冷的昭江。
她拼着最后一气,跳下悬崖,将落崖的女儿一掌拍上去,而自己……
也不知那人是认为他们母女必死无疑,还是自大,看着她跳崖后,就纵身离去。
得亏他的自大,要不然,阿曼又岂会被人救回一命……
而她,也在姐姐的一身鲜血灌溉下,□□重生。
她挟着恨从地狱归来了,那个当初虐杀她母女的人,她一定会十倍,百倍归还于他。
第40章 他想杀了那个假货
父亲死亡, 女儿被凌虐,最后生死不知,伦山蛊后最恨的并不是沈镇远, 而是那个黑衣蒙面人。
在未找到蒙面人之前, 伦山蛊后并不想一下就把沈镇远摁死, 因为她想通过沈镇远找出那个人。
厨房内,鱼肉飘香。
菜已起锅,况曼把灶台里的火苗摁灭,拍了拍手, 走到厨房门边。
抬眸,看了看静静坐在院子里的伦山蛊后, 况曼什么也没说,打了盆清水将手洗净,把饭菜端上桌,然后朝院子里轻松的喊了一句。
“吃饭了!”
伦山蛊后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 从过往回忆中回神。
她一敛瞳中情绪, 走去厨房。
这是一顿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饭, 伦山蛊后吃得很开心。微扬的眉梢, 证明着她心情愉悦。
况曼也吃得很开心, 她觉得孟九重的厨艺好像又提高了。
今儿的鱼肉特别合她的口味,而且他好像还把刺给剥出来了, 吃的时候她都不用特意的去挑刺。
至于孟九重吃得开不开心, 况曼就不知道了。
不过况曼觉得他应该没有吃好, 因为, 他的眉头从坐上桌那一刻起,就没有松开过。
吃完饭,伦山蛊后起身告辞。
况曼这次未再留她, 只是将她送到大门口时,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地说了一声:“保重。”
“你也保重。”伦山蛊后轻轻一笑:“他日空闲,记得去许良山看上一看,那里……”
那里葬着拼死护你的阿公……
全须全尾地回去,让你阿公在天之灵能瞑目。
况曼:“有空,我会去。”
“不必再送,回去吧,他日江湖再见,可别再像今日这般莽莽撞撞的,就上前搭讪。”
伦山蛊后定定地看了一眼况曼,仿佛是要将她的容貌印在脑海中般,片刻后,她决然转身,离开了小巷。
况曼目送伦山蛊后离开,待她寥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收回目光。
“你别难过,她身边麻烦不断,不与你相认,肯定有她的考量。”
孟九重看着神情不明的况曼,犹豫了一下,出声安慰。
况曼侧头,一声不吭,转身回了房。
出去一天的郁战,在天完全黑下时,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
回来后,他和孟九重进了书房,至于他带回来了什么消息,况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今晚的月,比平时明亮了几分。
银辉挥洒大地,将院中树影拖得斜长。
今夜,况曼失眠了。
辗转难眠,况曼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了一下头发,将放在床头的外衫披到身上,走到窗户,仰头,悠悠注视天上明月。
“——吱呀!”木门打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孟九重身着一身黑色劲衣,乘着月亮,从门外踏了进来。
卧室内漆黑一片,朦胧月光,将屋内的人衬隐隐约约,孟九重一进屋,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况曼。
他脚步微顿:“还没睡?”
“睡不着。”况曼侧身,看了一眼穿着夜行衣的孟九重。
随即,她踱步回床前,将放在床头的鞭子拿上手,道:“陪我练练,如何。”
“好。”
孟九重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手往衣服上一抓,快速退掉身上的夜行衣,大步走向院中。
况曼趋步跟上。
入了院中,况曼招呼都没打一声,提起鞭子就挥了出去。孟九重见状,脚步微错,飞快避开袭来的鞭子。
二人你来我往,不再有任何保留,打得酣畅淋漓。
当然,这不保留是在孟九重没使用内力,况曼没催动异能的前提下……
稍晚孟九重一些回家的郁战,刚翻上墙头,就见自家的两个主人,犹如两只夜猫般,无声无息在院子里大打出手。
郁战趴在院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看了一会儿,他皱了皱眉头,准备跳下院墙,去平顺布匹店和掌柜挤一晚。
人还没有跳下去,一条长鞭如黑夜下的灵蛇,咻地一下,从院子中直奔墙头。
然后……卷着他的腰,将他拖进了院内。
他双脚刚落地,他家公子的掌劲就拍了过来。
郁战眼睛一瞪,赶忙错步,发掌抵抗。
……好吧,他这一还手,两人对战,瞬间变成了三人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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