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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站稳,修长的胳膊,便紧紧将人况曼圈进了怀里。
结实有力的胸膛,心脏剧烈跳动。
“阿曼!”
窒息的心灵,呼唤着况曼的名字,低沉,透着颤抖。
半月,足足半月……
他坐在她身边,感受着她身边的虚无与空洞,他以为,她会与这周边的树林融为一体,他以为……
熟悉的青草香,淡淡溢与鼻端,少女微热的体温,这会儿仿佛最清凉的泉水,冲走他心底的不安。
“九哥,你怎么了?”腰间越扣越紧的大掌,让况曼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轻抬头,担心地看向孟九重。
孟九重垂目,深邃双眼定定注视着况曼的眼睛,待看到她瞳底折射的影子,温热的唇,轻轻贴到她白皙的脸上。
他闷闷吐了一声:“无事。”
听着他闷在喉咙里的声音,与腰间缠得越来越紧的胳膊,况曼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踮脚,在他脸庞上轻啄了啄:“让你担心了。“
孟九重轻侧脸颊,趁隙含住她的唇,断断续续加深了攻势。
日悬中天,猛烈的炙阳,让人汗流浃背,一直到太阳偏西,山崖上才吹起了清爽的凉风。
悬崖边,火堆噼里啪啦燃起,一只被烤的金黄的兔子,飘荡着淡淡的肉香味。
况曼惬意地偎在孟九重腿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火堆。
“九哥,我修练这几天,东义县那边情况怎么样。“
说起来,这次打坐,异能就突然升上八级,况曼也很意外。
她那日入山后,本是想着稍修练一下就好,等他们去了苍山,安顿下来,再来升级异能。
可她异能已储存到大圆满,一沉下心去修练,就直接进入了升级状态。
这不,啥都没交待,一修练,就修练了半个月。
孟九重轻捋着况曼乌黑的秀发:“苏常杰被指使者杀人灭口,不过我赶到得及时,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崔言在他那里并没有问出指使者是谁,不过我们猜测方向没有错,他接近我们,的确是为了刘元恺,还有沈罗衣。“
“沈罗衣?“况曼眉头轻蹙:“找刘元恺还说得通,毕竟刘元恺落到咱们手里,肯定讨不到好,可沈罗衣不是被穆前辈带走的吗,难不成,沈镇还认为穆前辈为对沈罗衣出手?”
孟九重:“沈镇远一向很疼沈罗衣,也许吧。”
况曼:“那还有其它的事吗?我们离开东义县已有半个月,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
孟九重:“我们离开后,那个货郎偷偷派人入山,搜查过几次,入山的人应该是北方人,对山林不熟悉,进来几次都被大山阻了路,没有深入,他似乎在等后援。”
“后援……还有帮手?”
“嗯。应该是沈兰。”孟九重说着,拿起火堆上的兔子看了看,见烤的差不多了,他将穿兔子的木棍插进泥土里,想兔子散了热再吃。
“沈兰不是在回纥吗?回中原了?“
孟九重:“你修练这段时间,外界发生了很多事,回纥已如你所预料的那般,大乱了起来……“
趁着兔子散热的这会儿功夫,孟九重将山外发生的事,仔细给况曼说了一下。
他人虽在龙门悬,但是每日都有信鸽送消息过来,而这期间,他下过一次山,对外界发生的事,他了如指掌。
回纥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本来一开始拓跋吉还能控制局势,让皇权稍稍压制神权,毕竟,新上任的二祭师是他的人,两人各展本事,虽有些小震荡,但却不激烈。
这形势,让一直观察回纥的镇北侯和四王爷有些失望。
但这种失望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惊喜。
因为,拓跋吉的宠妃,在这关键时刻竟神来一笔,一把火将枯鹤院给烧光了。
据说,她这一烧,将枯鹤院里用来练制尸奴最关键的东西给烧没了,一点渣渣都没剩给枯鹤院。
拓跋吉野心大,他想除掉阿穆圣,却又不想回纥失去尸奴,所以,早早就安排了二祭师,跟在阿穆圣身边偷学,如今,回纥就算没有了阿穆圣,照样可以练尸奴。
但是现在,这练尸奴的关键材料,被盛妃烧没了。
盛妃烧了枯鹤院不算,还将苏兰马场的马给全弄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反正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回纥消失了。
镇北侯和四王爷对盛妃的去处,有所猜测,不过现在两人都没空管她,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回纥。
枯鹤院是回纥最神圣的存在,死了阿穆圣,群众本来心里就不满,如今枯鹤院又被烧了,可想而知,枯鹤院的信徒有多愤怒。
这不,愤怒太多,就爆发了混乱。
有的部族因为枯鹤院被烧,甚至还欲脱出汗庭,回归大草原。
而盛妃沈兰,此刻已经乔装打扮,混进了中原,并已抵达了陇西边界。
这是况曼他们独有的消息,消息是况飞舟从大草原上传过来的。自从知道有个人,在五十万大军压境之前,便先一步入了中原后,况飞舟就时刻关注着沈兰的动向。
沈兰一动,况飞舟就接到了消息。
不过况飞舟与镇北侯他们一样,暂时都抽不开身。
大草这会儿正乱得着,没那精力分心去关注沈兰,只让人盯紧她,然后将消息传给在中原的况曼和孟九重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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