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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折腾倒叫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桌起了好奇心,徐秀秀看着白绵,冒起了星星眼。
“白绵你吃什么了?”
“怎么了?”白绵有些好笑地反问。
“过了个周末你大变样啊,人也美了,主要是这个气质,怎么说呢…终于支楞起来了,这样才对。”
徐秀秀是择校生,她父母花了大价钱把她送进了这个重点中学的重点班,所以她和肖美王强那些教职工子弟不是一路的,平日里在班里独来独往,和谁也不亲近。
可今天不一样了啊,徐秀秀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同桌有意思,十分有意思,突然就生出了想要结交的意思来。
徐秀秀只是感慨,她可想不到,白绵性格大变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而是因为换了芯儿。
林芊眠在大杂院里醒来的时候,不禁感谢神君保佑,把她送回到了白绵高中时期,一切都还来得及。
在林芊眠看来,白绵的悲剧同钱芊芊又不一样。
白绵自幼跟着奶奶长大,性格内向又敏感,爱钻牛角尖,因为家庭关系的缺失,使她对感情极度渴望,无论友情还是爱情。因此在每一段情感关系中,白绵都只会一味的迎合,逐渐失去了自我。
其实,白绵完全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可惜她没有再来一遍的机会了,这种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事情,林芊眠不能忍,她要帮着白绵追求应有的排面。
首先,那些虚假的友谊没必要了。
现阶段第一要务就是学习,努力学习。
白绵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课堂上,对身后那些意味深长地眼神,选择了无视。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无事。
在肖美她们有意的带动下,白绵成了班上的隐形人,除了徐秀秀总是围在她身边没话找话之外,班里人大多对她敬而远之。白绵很无所谓,正好这也省了她再去花费心神应付同学。
虽然自己也是正经的985大学毕业生,可是高考就是林芊眠智商的巅峰了,如今重回高中,很多知识点对于她来说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这几天白绵上课认真听讲,回家就开始规划学习计划,忙得不可开交。
肖美她们晾了白绵三天,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痛哭流涕的来认错,却发现人家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摆出了一副努力学习的样子来。
“美美,我今天听到数学老师在办公室里夸大笨鹅呢,说她态度认真。”
周五课间,赵晴抱着刚收上来的作文本和肖美咬耳朵。
要说张婷是肖美小集团的冲天炮,那么语文课代表赵晴就是小集团的智多星,她平时主意多,又仗着课代表的便利,总能打探一些消息出来,在肖美小集团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真讨厌,昨天梁老师还夸她作文立意好呢,也不知道从哪儿抄的。”张婷一听就忍不住了。
肖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赵晴怀里的作业,甜甜一笑。
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剩下时间就是大扫除。白绵正在扫地,有人来叫她,说班主任找。
梁静老师是高一2班的班主任,教语文。刚刚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就接手了重点班,叫这个26岁的姑娘产生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所以有关于2班的一切都叫她神经紧张。
白绵一进办公室,就见梁老师用指甲点着作业本,一脸的怒意,“白绵,你给我解释一下。”
那是她的作文本,白绵一时有些错楞,没有动。
梁静见她还这么不知轻重,更生气了,“你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完成作业,你可以和我说,交上来一个空白的本子,你是什么意思呢?就这么无所谓么?”
白绵这下听懂了,可作文她是写了的。
白绵抽过本子翻到那一页,果然,写了三页纸的作文不见了。仔细扒开本子装订处,还有一些撕过的痕迹。
“梁老师,作文我写了。”白绵把痕迹指出来,“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复述。”
白绵知道梁静并不信自己,也懒得过多解释,直接默诵起了自己写的作文。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浸透了夕阳的办公室里响起,渐渐吸引了所有老师的注意,老师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把目光都放在了白绵身上。没人去打断她,大家静静听她背完,齐齐陷在她的作文里。
论点明确,论证充分,论述过程详略得当,是一篇上乘的议论文,一点都不像出自高一学生之手。
更何况还是背诵出来的,更加难得。
“白绵,你这篇作文写得很好。”
回过神的梁静在众老师欣赏的目光里有些尴尬,她能听出来,这个作文的确是白绵的风格,作文的事儿应该是另有原因。
“是老师误会你了。”
白绵背出作文倒不是因为赌气,她知道最直接的证据才是最有力的,幸好她记性不错。
问题解决了,白绵微微一笑,“谢谢梁老师,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教室了。”
至于是谁做的手脚,白绵心里有数。
回到教室里,大扫除已经结束,晚自习还没开始。湿漉漉的教室里,同学们三两成群的在闲聊,只有白绵的凳子还扣在桌子上。
白绵一走近,就看到凳子里满满的方便面渣滓,要是她不留心直接拿下凳子,势必会撒一身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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