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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海侯府这花厅里的事,一阵风一样,被来参加寿宴的各府女眷们听在了耳中,放在了心中,带回了家里。
    靖海侯府这场寿宴后,翁家女这几个字终于在京城扬了名。
    隔天,一场事把翁家女这名扬得更是沸沸扬扬。
    赵老爷直接把李老爷告上了京府衙门,还是敲着锣打着鼓一路沸沸扬扬进的京府衙门,告他宠妾灭妻,以妾为妻,与妾室合谋嫡妻财产。
    关键是这以妾为妻的桥段着实令人咋舌,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京府尹见了这状子,直跳得老高,和推官商量道:“这事怕不简单,你想想昨日靖海侯府那寿宴的事。”
    推官捻着两根胡须道:“大人最好回家问问夫人,昨日那寿宴上,广南王妃原话究竟如何说的。”
    京府尹挤着两个只见得黑见不得白的小眼睛,精光直闪:“前两日听说御史台宁御史上了折子,就为的这事,圣上留中不发,不知道是何用意。若说这前后日子串起来,倒像是还有后手。”
    推官忙点头道:“要不咱先审着,那李大人是官身,现在不好拿,那翁太太怕是要先拿了来问问。这赵老爷交了个姓齐的嬷嬷来,若真是如此,这齐嬷嬷和翁太太一当面,好多事怕就水落石出了。”
    这边才商量出对策,派了衙役去拿人,那边坊间就有了无数传闻,什么翁家女最擅长祸害内宅了,什么当妾还能主持家中庶务,当家做主了,什么害死嫡妻嫡子了,什么谋夺主母嫁妆了……林林总总,有名有姓,说得有鼻子有眼。
    像那安阳伯府家翁四奶奶,本是拿了大宗银票求了婆婆,带她到广南王妃跟前为翁家说情的,却没想到,脖子还没伸出去,就被广南王妃一刀剁了下去。才回得家中,便被安阳伯夫人以大不敬之罪发作到祠堂跪着。
    安阳伯回家听得夫人从头到尾说了一通,只觉得心里发寒,本是为了缓解家中窘迫,娶回来的续弦,那是明码标价,肆拾万两银子和人一起进的府。如今是豆腐掉进了灰里,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只不知该如何才好。
    待得第二天,那新科进士赵老爷一路敲锣打鼓把那翁家女告进了京府衙门,安阳伯夫人简直一下要厥了过去,见得家中老四就直嚷,把那个丧门星给我送到城外寒潭庵里去……
    第四十九章 狗血扑面
    一时间,满京城各茶楼瓦子里,事关翁家**私的小报,不知从何而来,却散得到处都是。
    那识字的还好,就着一碗擂茶,看得津津有味;那不识字的,只看着别人聊得唾沫横飞,十分好奇,最后竟一人出两个大钱,让那说书的一路把那各家小报印的阴私当书一般给说了一遍。
    说的人表情生动,一边说一边直把嘴角扯到了下巴颌儿上,说完了一张,还要感慨一番,这竟比书里写的还令人意外。听的人全程瞠目结舌,津津有味,跟着那说书先生一道儿扯着嘴角,拍着桌子。还有那识字的,也愿意花两个大钱,买碗茶,再来凑回热闹,顺便和着众人一起点评一回……
    满京城从高门大宅,到寒门小户,对这翁氏女几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尤其是那正室主母,借着这股东风,处置了多少在家中兴风作浪的小妾。
    这下好了,满京城家里有翁氏女做妾做续弦的,俱都被发作了,就是族中有子弟纳了或娶了翁氏女的,也俱都去了信,附了那些小报。
    还有大量的小报,顺着商路传递到大云朝各地,其中裹挟着朝堂上的风向,高门大府里的动静,还有民间的议论。
    一时翁家,翁氏女,成了大云朝最大的过街老鼠群。
    这风往大云朝各地一吹,立即有十多处衙门接了诉状,俱是告这翁氏**私下作谋财害命的。
    京府衙门府尹和推官,把广南王妃在靖海侯府发作安阳伯夫人的情形,从说了什么,到在场各人表情,细枝末节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那句皇后娘娘的教导,更是直接敲进了二人心里。
    二人都不用商量,就知道这是个什么风向了,当即决定,打开大门,公开庭审。
    京府衙门拿了那李翁氏,召了新科进士赵老爷,开了堂。
    一路上不断有好事者,跟在敲着锣的差役后头,拥进了衙门。
    到最后,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就连衙门外的树上,都乌压压的,只看得推官担心那老树断了枝丫。
    府尹大人惊堂木拍了再拍,堂上堂下才安静了下来。
    赵老爷先把状纸原原本本读了一遍,只读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捶胸顿足,高呼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对不起死去的高堂,更对不起被暗害,死于非命的姐姐,枉读了圣贤书,十几年过去,才弄清楚这其中曲直……
    一时间,堂下哗然一片。赵老爷乃当朝新科进士,在家时也是掌了庶务多年,熟读刑律,一张状纸写得文采斐然,调理清晰。
    台下看热闹的,有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听得似懂非懂,便问那读过书的。
    有明白人说这进士老爷是个真糊涂的,也有说这也怪不了他的,这样的阴私谋算,防不胜防,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的……
    府尹大人只得敲了惊堂木,呵斥赵老爷,要注意读书人的体面。
    那赵老爷连忙拱手作揖赔罪,从袖子里抽出帕子,给自己擦了干净,略略整理了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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