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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西犹豫了半天才道:“老祖宗,阿念,阿念从前在梦里,梦见长公主没了之后,安北王也去了,再往后,乱起来,北地的百姓成了流民,甚至公然掘了公主的坟墓,还,鞭……”
    “我那时还以为,这只是有人趁乱裹挟了民意,行了下作手段,如今看起来,只怕也不尽然。百姓必是觉得长公主不能生育,拖累了他们神一样的北地之王,且照我们来前,皇后娘娘特特提起,那安北王府只怕也不是个太平之地。若是再有些别的什么人,在暗地里使坏……”
    张家老祖一听秦念西说起梦里的事,就忍不住眉心闪了闪,虽说也暗自惊心,却还是安慰道:“念丫头不必忧思过甚,说到底这不是都在往好处走嘛,再说这会子咱们来了,咱们祖孙二人,必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秦念西哪里不明白张家老祖的担忧,忙点头道:“这倒也是,如今看起来,咱们这突然入了军中,还救了那么几个人,倒是个大好事了,否则的话,这局面,至少还得拖上个一年半载,才能找到契机。”
    张家老祖颔首道:“这军中发生如此大事,却是平静得有些反常,只怕今夜便会有大动静。无论如何,明日你带着其余人去安远城,我和道云道齐师兄弟,便在这军中,咱们这处,反正是一边给将士们治些陈年旧疾,慢慢儿地,都不用我们自己,那位袁医正,便能帮着收拢些人心。”
    秦念西点头应道:“老祖宗,阿念是想,只怕那座敕造的公主府,也是把双刃剑。正好,王医女她们还没有入公主府,咱们便干脆一分为二,让她们在安远城的君山医馆里坐诊,我带着婷姐姐,再带着韵嬷嬷和阿然阿宁,进公主府。”
    张家老祖略一思忖,便知秦念西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轻声道:“你若是打算往后两处合成一处,把这事儿变成长公主的恩德,还是应该带一位医女入公主府,否则,万一遇到什么人找上门来求医,长公主只怕不好磨开面子,你年纪太小,容易让长公主为难。”
    秦念西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阿念知道了,还是老祖宗思虑周全。”
    张家老祖哈哈笑道:“别给老祖宗带高帽子,反正万事小心行事,遇事多和安远城里的袁大掌柜,还有致和医馆的黄大夫商量,你外翁往这安远城放的人,都是咱们家的世仆,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真有个什么事,都是能当大用的。”
    “你身边那个孙大两口子,也都是得用之人,加上韵嬷嬷在你身边,倒不用我多担心,护好婷姐儿和你自己。”
    秦念西应了诺,想了想还是问道:“老祖宗,您老人家觉着,这仗,会打起来吗?”
    “你觉着呢?”
    秦念西下意识摇头道:“应当不会,只不知道,那个毕彦,给旌南军做了个什么样的套儿。”
    张家老祖又笑了起来:“你这个鬼灵精,老祖宗什么都没说,你都能猜出是那毕彦做的局?”
    秦念西讶然道:“这是有实证了?是不是又是那个什么一石好几鸟的鬼点子?”
    张家老祖哈哈笑道:“人家运筹帷幄了不知道多久的计策,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鬼点子了。”
    秦念西一脸嫌弃道:“一样的门道,用一回叫计策,没招儿就拿出来用,那不是鬼点子是什么?连鬼点子都算不上。”
    张家老祖哈哈点了头,又给秦念西讲了些旌国的情况。
    中军大帐中,安北王处置了些文书,让人分发了出去,又看了几处斥候送回的消息,都只隐而不发,再看六皇子,他正安静细读军中各处布防和各营职责的册子。
    安北王突然道:“如何,看完了吗?”
    六皇子摇了摇头,安北王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六哥儿对那位张老先生执晚辈礼,官家和娘娘可知晓?那位楼将军,是六哥儿从广南王太妃那里要了来,特意放在那位秦家姑娘身边的?”
    六皇子听第一句还有些莫名其妙,到第二句,便明白安北王的意思了,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忙摇头道:“广南王府的人,澈岂能随便差遣,那本是老太妃为了帮那位秦家姑娘练气练针法,特意指给她的,后头那位张家老祖突然云游归来,倒是,倒是那位楼将军得了大益。”
    “至于执晚辈礼,便是老太妃,在张家老祖宗面前,都是执的晚辈礼……”
    安北王蹙了蹙眉,讶然“哦”了一声,又继续道:“愿闻其详。”
    “王叔应当听说过,太祖定鼎之前,除了老广南王,还有一位,不仅有从龙之功,还对太祖有救命之恩,太祖登大宝之前,便功成身退,回乡隐居,遁入方外了。”六皇子轻声说道。
    安北王听得此处,只觉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却也没有打断。
    六皇子继续道:“那一位便是姓张,祖籍江南西路君山县,不过那时的君山县,还只是君山镇,后来,张老先生家中二子,一位随他入方外继承衣钵,一位继承祖业,经营了君山药行。”
    安北王讶然问道:“君仙山万寿观?”
    见得六皇子点了点头,安北王才继续问道:“这是你父皇让你告诉我的?”
    “这件事在太祖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皇家辛秘,不过是那位张老先生不想被打扰,王叔肯定也是听说过的。不过估摸着应是张老先生有祖训,家中子弟无有读书出仕的,行事都极为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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