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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聊天中姜如安得知,原来姜母前两年生了场病花了挺多钱,家里刚把村里人的借款还清,因为没钱买药又去借了不少,所以他们现在欠的债更多。现在姜母好多了,但必须得天天吃药才行,一个月光是买药就得花好几块。
姜母舍不得,便硬扛着不去买药吃,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咳得撕心裂肺没办法好好睡觉。
怪不得姜母精神状态和脸色都这么差。
姜如安问出姜母吃的药的名字,打算明个儿去镇上顺便买点药回来。
夏天容易犯困,说着说着俩小孩儿就困了,姜如安让他们回房间去睡觉,自己则掏出口袋里的钱清数了一遍。不数不知道,数完吓一跳,除去从刘老三那边拿的五六块钱,沈母总共藏了将近一千五的私房钱!
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啊。
姜父姜母在外借了三十块钱都已经负债累累,足以想想这一千五百块钱有多么丰厚,其中估计一大半都是沈启民寄回来给原身却被沈母抢走的。
这笔钱,就当做是补偿给原身的精神损失费了。
姜如安仔细规划这笔钱的用处,顺便想想自己之后该去做什么。沈梅对原身母女俩做得那些事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沈母被抓去坐牢了,沈家没有当家做主的人,另外俩儿媳妇绝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她俩可不会跟沈母一样惯着沈梅,按照后者那尿性,沈家这段时间绝对有得闹。
没有沈母这个靠山,沈梅现在又才十岁,不可能是那俩儿媳妇的对手,肯定要受一阵子气了。
姜如安想着,露出一抹笑容来。
……
晚上姜如安煮得红苕稀饭,别人家红苕稀饭那是红苕和汤多,米饭没几粒儿。而她煮的却是米饭满满当当,浓稠得不行,拿勺子一舀就是一大勺的饭,让一家人肚子吃得饱饱的,带着吃饱的幸福感入眠。
次日,姜如安天不亮就起来了,为家里人准备好早上吃得稀饭,从坛子里抓了把咸菜撕成小块装进碗里,吃完自己那份后便准备出门,走时和小妹打了声招呼,让她看着一下丫丫。
红福村位置偏,想要坐车去镇上就得先走到隔壁村子坐车,所以要起的早些。
姜如安走了快一个小时来到隔壁村口赶三轮,到镇上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没在镇上停留,又搭车去了县里。当初沈启民执行任务时身亡的消息是县里来人通报的,为了表达对烈士的尊重,县里来人还说如果原身在生活上遇到困难,可以去县里寻求帮助。
车子在县里停下,姜如安问了旁边的好心人,直接奔向县政府中心。
她表明身份,成功见到了县委书记。
“姜同志你好,你这是遇到啥困难了吗?”县委书记戴着个眼镜来到会客室里,他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妇女,对方似乎很紧张,一直抓着衣角神情无措中透着些许尴尬。他温和一笑,倒了杯水递过去,说:“不用紧张,有啥事你就说,你是烈士家属,我们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量帮助你。”
姜如安听到这话,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跟着露出个笑容来,神情还是有些拘谨:“县委书记你好,我、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给我找个活儿干,啥活儿都行……”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沈母是如何卖掉自己,自己是怎么样逃出来报警,自己女儿在家里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全部说了个清楚。
县委书记顿时“……”
他都听傻了,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卖掉烈士军人的遗孀,而且那人还是烈士的亲生母亲,这都啥跟啥啊?
县委书记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心里不由得开始犯愁。
这事儿该咋办?
“姜同志啊,你的难处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你过两天再来找我,这事儿我得跟其他人商量商量。”县委书记如是说道,见对方一脸不安,又说:“你放心啊,这个事情呢咱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烈士家属,咱们一定不会亏待。”
“谢谢您,谢谢。”姜如安露出笑容,站起身一个劲儿给对方鞠躬道谢。
等她离开后,县委书记立马就找到副书记,把这事儿跟他一说,两个人一块儿开始头疼起来。毕竟沈启民不是一般的烈士,他死的时候军衔不低,作为他的家属就应该受到更好照顾。
可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能干啥啊?就是进厂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里头弯弯道道多着嘞!
“有了!”副书记一拍大腿,心里涌出个绝妙的主意,说:“咱们县的妇联会前段时间不是说缺人吗,我看干脆就把她安排进来!剩下的就让妇联会那边自个儿去说,你觉得怎么样?”
县委书记听完觉得这主意好,回道:“可以,等姜同志下次来找我,就安排她去妇联会!”
……
姜如安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没多久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她从县政府出来直奔县里的粮油店和供销社,又买了几斤米还有肉回去,放进带来的背篼里,用布遮盖得严严实实。接着去供销社买了两罐麦乳精和布料回去,打算给丫丫做身衣裳。
丫丫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原身不要的旧衣服改的,从小到大就没穿过一身新衣裳。
麦乳精在这个年代算是营养品,买回去给家里人泡水喝补充点营养,姜家人从姜父到原身,每个人都因为营养不良瘦不拉几脸色蜡黄,得好好补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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