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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地点。”
    ……
    徐尧结束通话,朝岑淮山点点头:“成了。”
    “行,那我先回酒店洗个澡啊,顺便睡一觉。我跟你讲,这个老年人的瞌睡最耽搁不起了balabala……”
    直到把人送出门,目送着走远,徐尧才长舒口气。
    老爷子这叭哒劲儿实在……费耳朵。
    惹不起,惹不起。
    夜幕降临,A市最繁华的永兴街上,霓虹璀璨,灯火辉煌。
    江扶月还是昨天去赌场那身打扮,身长玉立,五官英俊。
    柳丝思则换了条白裙,跟在“男人”身边,像朵文静的清水莲。
    两人刚踏进酒楼前厅,便被早早等候的服务员微笑着带进了一间包房。
    房内空间宽敞,除了吃饭的红木圆桌,还用屏风隔开了茶话区,再往里是洗手间。
    徐尧和一位老人已经端坐主位,见二人进来,老人没动,徐尧则起身请江扶月入座。
    屁股刚挨到椅子,便察觉一道犀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扶月轻笑勾唇。
    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位老人在打量自己。
    她没理,淡定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老人似乎有些错愕,又有点惊疑,突然出声:“小友觉得这茶如何?”
    江扶月:“还行,解渴。”
    岑淮山嘴角一抽。
    徐尧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上菜。”
    期间,他为双方介绍——
    “这是我一位长辈,姓岑。”
    “这是我新交的一位朋友,姓江。”
    江扶月微微颔首,利落干脆:“岑老。”
    她开始明目张胆打量对方,老人目测六十来岁,身体略有发福,脸盘子很圆,耳垂肥厚,一看就很有福气。
    身上的黑色对襟唐装是国内某定制品牌,价格不菲,头发梳成大背头,油光水滑,且看不到半根银丝,明显定期焗油保养。
    最有特色的还是嘴上那两撇八字胡,可能摸得多了,看上去服帖又顺滑。
    总之,这是个讲究又臭美的老头儿。
    哦,还很喜欢故作犀利地看人。
    岑淮山很想说:老子不是“故作”,是真的犀利啊喂!
    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信呢……
    敲!
    江扶月在打量老头的同时,老头也在打量“他”。
    男生女相,注定福薄。
    那就更不应该啊……
    这种人怎么可能比徐家小子的运道好?还赢了他几个亿的美金!
    卧槽!几个亿啊!还美金!
    这败家的臭崽子……
    随着一老一小对视时间越来越长,气氛也渐渐趋向尴尬。
    徐尧轻咳一声,叫来服务员:“上菜!”
    这才打破僵局,两人各自收回目光,气氛慢慢回暖。
    不愧是A市最有名的酒楼,味道没得说。
    江扶月也很给面子,每道菜都认真尝了一遍,期间还让服务员给添了一回饭。
    柳丝思也有样学样,她从中午就没吃饭,这会儿大快朵颐,别提多爽了。
    两人吃得贼香,倒让徐尧和岑淮山有点懵。
    “你们不吃?”江扶月抽空问了句。
    “啊?吃,现在就吃……”徐尧立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咕噜肉。
    半口下去,又酸又甜,男人整张脸都皱巴起来。
    江扶月却只管低头吃自己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岑淮山几次想要开口,但孩子吃得太香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断。
    行,那他也吃吧。
    吃着吃着就发现这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对面吃得喷香!
    徐尧一直在等老爷子开口,可等到花儿都谢了,还是没声儿。
    转头一看,好家伙!
    老头儿吃得油口油嘴,还一个劲儿点头。
    那……
    算了,他也吃吧。
    就这样,一场鸿门宴什么“杀机四伏”、“步步惊心”通通没有,只剩“菜香饭软”、“四个饭桶”。
    终于,江扶月吃饱了,扯过餐巾,优雅地擦擦嘴。
    柳丝思也跟着放了筷。
    徐尧见状咽下嘴里的排骨肉,坐直。
    岑淮山咂咂嘴,有些遗憾地看了眼那盘离自己最远的茄汁酿豆腐,“嗝~”
    “……”
    看着面前差点装不下的骨碟,说实话那一刻,徐尧震惊又茫然。
    不是要打听对方来历,摸清对方底细吗?我干了什么?
    我他妈来吃了顿席面?!
    那厢,老爷子却没这个心理负担,吃了就吃了,吃完再干正事也一样嘛!
    “江小友是哪里人啊?”开始了。
    江扶月:“帝都。”
    “哦哦,帝都是个好地方。你做哪行?”
    “懒散惯了,游手好闲,什么都做一点,什么都不精细。”
    老爷子嘴角一抽,真滑!
    “这么说可就谦虚了?你好歹也掌握了一门绝活,不然怎么知道松香和柚叶的妙用呢?”
    来了!
    徐尧头皮绷紧,不放过江扶月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对方神色未变,平静如常:“什么松香柚叶?您老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装!继续装!
    岑淮山心下冷哼,面上却端着笑:“你要是听不懂,那天底下就没人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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