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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开始吹江扶月有多厉害,多牛掰,“……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就没有她想做做不成的事!”
    设计师嗤笑一声,“原总,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太小看建筑行业的专业性。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这行的人,你觉得她画出来的图纸能用吗?”
    小六摸摸鼻子:“先画,不能用再说,你看这样成吗?左右尝试一把,你也没什么损失。”
    设计师轻呵,抱臂环胸:“好啊,我倒要看看一个外行能画什么东西来!”
    结果,第二天就打脸了。
    当图纸展开的瞬间,设计师当场傻眼:“这……这是她画的?”
    线条规整,注解清晰,比例尺规范,他仔细检查下来,竟没发现任何专业上的错漏。
    再看图纸效果,修改后的大楼朝向和外观都做了调整,更加科学美观。
    “太完美了……”他不由惊叹,如同抚摸情人那般,抚摸着图纸,小到每一处细节,可谓爱不释手。
    小六笑而不语。
    反正,脸疼着疼着就习惯了,都有个适应过程的。
    敲定了各处细节,江扶月功成身退,剩下的就交给小六去落实完成。
    ……
    是夜。
    江扶月从实验室出来,驱车驶离明大,却并没有回韩家,而是往郊外开去。
    月明星稀,夜色深浓。
    玫瑰园公墓外,花店正准备打烊。
    突然——
    “有玫瑰吗?”
    老板娘动作一顿,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孩儿出现在窗口边,宽松的外衫罩住上半身。
    “咦?是你啊!每次都要买玫瑰的姑娘!”
    江扶月微微颔首:“你好。还有吗?”
    “有的有的,不过只剩白玫瑰了,可以吗?”
    “嗯。”
    老板娘三两下打包好,还多给添了几枝。
    江扶月:“顺便再拿一束小雏菊。”
    “唷,真不好意思,雏菊没有了。”
    “那算了。”
    江扶月给了钱,接过花,径直朝墓园走去。
    她一路往上,到了赵楚秀墓前,拂去碑石上的灰尘,然后弯腰放下玫瑰。
    江扶月静立墓前,看着照片上依然年轻的女人,什么都没说。
    一阵风过,树枝被吹得飒飒作响。
    她转身离开,经过一旁楼云众的墓时,不作任何停留。
    没有雏菊,她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往上走,是楼明月的墓。
    江扶月没有买花,她带了其他东西。
    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卷题字和一张照片,接着又掏出打火机,啪哒——
    点燃。
    眼看题字被火舌席卷,照片也瞬间化为灰烬。
    江扶月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到家,三个舅舅都在客厅,老爷子也还没睡。
    “月月回来啦?”
    “嗯。小舅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平时这个点客厅已经没人了。
    “嘿嘿,”韩恒搓搓手,“这不是等你回来嘛?”
    “等我?有事吗?”
    “来来来,坐下说,先喝口水。”韩恒把她按到沙发上,坐好,又倒了杯水放到她手里。
    江扶月一脸莫名。
    “咳……是这样的,明天呢我们打算跟你一起去,你有意见吗?”
    韩恒说完,老爷子、韩慎、韩恪几个,都紧张兮兮地望着她。
    江扶月这才后知后觉明天就要开学了!
    他们想送她去学校。
    “好啊,我倒是想,就怕耽误你们……”
    韩慎立马表态:“不耽误。”
    韩恪也点点头:“我已经请好假了。”
    韩恒翻出他的新帽子和新口罩:“明天我要裹得爹都不认识!”
    亲爹韩启山:“?”
    ……
    第二天一家人吃过早餐,出发去学校。
    明大有规定,大一必须住校。
    所以这趟去了两辆车,第一辆车坐人,第二辆车装东西,包括什么床单、被罩、衣服、生活用品等等。
    江扶月上车之前看了眼,好家伙,全是新的,种类齐全,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早在她录取通知书下来,确定要读明大的时候,韩启山就开始置办了。
    起初是一张列表清单,上面列出了大学生住校需要的基本东西。
    韩启山觉得太少,又在后头添了不少,比如全身镜、破壁机、加湿器等等。
    他想起来就加一样,再想起来又加一样,那段时间,他纸笔不离身,以便想到什么随时可以掏出来记下。
    韩恒有点酸,跟韩恪抱怨:“以前咱们读大学住校,咋没见他这么细心周到?我连棉被都是自己买的,什么加湿器、跑步机这些东西想都不敢想。”
    是的,老爷子知道江扶月有早上运动的习惯,特地买了一台跑步机!
    他打听过了,明大住宿条件非常好,寝室宽敞,放台跑步机绰绰有余。
    韩恪也不禁有些眼热,他一边安抚韩恒的情绪,转过头就酸溜溜地跟韩慎说:“爸隔代亲也太严重了。”
    对他们像草,对月月似宝,生怕哪里不够周全。
    韩慎作为老大自然不能跟着两个弟弟瞎起哄,好言好语地开导劝说,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酸不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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