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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非玉立刻变脸:“饶命啊,你这破锣嗓子,调都怎么教不对,还是算了吧。在这方面,八弟都比强。”
老八正吃着荷包里的点心,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愣愣的看向他们,嘴里吧唧吧唧的没停。
老五目光一躲闪:“那啥,八弟,你还是吃你的吧。”
从轿子下来,正厅堂里丞相夫妇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不过没想到四皇子正跟其说着话,微笑的脸上也不知说到了什么,丞相也笑了起来。
赵非林纳闷的看向老四,果然这成大事者不会被女色迷魂啊。
在寒暄之后,不经意间转身看到了腰侧一点水渍处,反光下又怀疑自己看错了。
花厅里丫鬟落水迸溅上去的?
一想到丫鬟,赵非林就直接问道:“哦,对了,张夫人,不知那丫鬟怎么样?”
张夫人随口说:“救上来早已经没了气。”
“不说这个晦气的事,来,请各位就座。”
赵非林知道死了也就放下心,要是这样都没死,真该看看是不是什么老天特别安排的宠儿。
老五坐下时随口接道:“真是便宜那贱婢了,是吧,四哥。”
他旁边的老四笑着点点头,心理却想怎么独独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特意试探。
三皇子看在眼里,心下直笑,真是自己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亦是,他敢打赌,这老五就是无心,因为身边的座位恰好依照皇子排序就座。
第22章 第十一天~第一更
张雅曼回到阁楼处, 手里捏着荷包,并不是什么首饰之物,她犹豫着打不打开。
清月:“小姐, 你累了吧,吃点饭再睡会午觉。”说完就带着下人一同退下临走时给轻关上了门。
她看看离开的方向, 嘴角一勾, 傻丫头, 你早已是一等大丫鬟,尽管使唤别人给我上些饭菜就好,非得亲自去, 也知道劝了无用随她吧。
眼神一定,手上就给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小心的展出一看,眼睛不由湿润,《氓》里的诗句啊。
她醒来后书桌上每日都会抄写,这么巧吗。见这字颜色已经黯淡不少,显然这写了许久。原来珍藏的心意,一直随着荷包带在身上。
看着这荷包的样式, 已是非常老旧了,可是却保管的很是干净, 破损的地方也用相同的线缝补上,可以想象出这对他多重要。
张雅曼仔细看了看, 觉得可以再上面加固一层, 重新绣上些艳丽的花草把外面包裹上,就是一个崭新的。
里面也可以换一层里子,总归是心有愧疚, 她这么对自己说道。
窗户轻微的响动,张雅曼立刻跟做贼似的放进袖子里,进来一个鬼魅的身影。
她戴上面纱很是尊敬的开口:“离先生”。
男子侧让,眼神始终看向窗外,“不敢受恩公如此称呼,只是来禀告大小姐交代的事已办好。你们走之后,那四皇子立刻让暗卫警戒,拉着您那庶妹在树后行苟/且之事。”
一五一十的听着,张雅曼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男子忌惮道:“我离的近了怕打草惊蛇,但清楚看着四皇子从头到尾都是衣冠整齐,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看神情既是珍惜怀中的女子,也是时刻分出些心神来以防出变故。”
张雅曼冷笑,就算是再爱一个女人,只要这个女人影响了自己的大业、利益,都会毫不留情的舍弃,在渣男心里从始至终只爱自己罢了。
男子没有得到恩公的回应,但还是多嘴劝了一句:“恩公,那男人断不是可以交付终生之良人。”
张雅曼对离先生福了一礼,“多谢先生的忠告。”
见男子禀告完没有离开,显然是有话要说但是心有顾忌,于是她轻声道:“先生,您有什么事?”
男子被头发遮挡的神情有些惭愧,“不,并没有,恩公告辞。”
“等等,先生。”张雅曼主动开口,她对这男子只是一饭之恩,却被交托与性命,她本就提前查找利用之心,倒是对这忠义秉性佩服不已。
不愧是离先生啊,即便不出现自己,几年后也会名扬于天下。
张雅曼更坚定了想法,“先生,我想请您去保护一个人。但是,还不能让这人知道您跟我有联系。”
男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恩公尽管直说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着恩公话落,男子的眼神深处一道亮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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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丞相府,众人坐在马车上回宫。
赵非林打开窗帘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或华丽衣绸或普通的粗布短衫,男女老少都在为活着忙碌。
一阵刺耳的敲锣打鼓声,招揽着客人,“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是练家子卖艺,旁边还有个耍猴的,各种小吃和叫卖声,这才是生活嘛。
他大声道:“所以我刚才说就要走这条路嘛,若是走宫道,一个人没有,路边都是高官的府邸,都是石狮子有啥好看的。”说完话,还指派着外面的奴才给买了些好吃的递给自己。
老五直接夸张的笑:“你这纯粹是馋,什么路好不好,都是借口。老八还赞同你,自从这不斗什么蟋蟀之后越发爱吃了,本来就圆,现在更圆了。”
老八怒目:“五哥,你说六哥就说呗,干嘛得扯上我。我现在又没吃,刚才丞相府的饭菜很和我口味,我可吃饱了。”瞅瞅等着验完毒吃点心的赵非林,不由嘟囔道:“谁像六哥呀,刚才一味的笑,那叫一个彬彬有礼。饭菜却没怎么吃,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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