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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心一抽:“老六,咱们要死了啊。你别这么淡定行不行?”说着抱着脑袋想临死该说些什么。
老三可惜道:“哎,我要是手上有一把琴在就好了,给御林军提气,弹奏的曲子我也想好了。”
老五望望左边,望望右边,始终还是觉得就自己正常。
只见那些黑衣人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祭出,还有许多不认识的暗器防不胜防的抽冷子射出,打扮成武夫的御林军一会儿倒下一个。
“这不行啊,这个,怎么跟泥鳅似的难缠,侍卫们苦战不敌啊。”随着老五话落,御林军|转眼间只剩下9个人了。
老三:“闭嘴吧,你这乌鸦嘴。”
赵非林解释道:“这不是一个路数,你看那些黑衣人都飘忽,御林军是一板一眼。”
但是最令人瞩目的当属离先生,老三和老五只是知道这乞丐护着老六去茺州,肯定很厉害,老六毫发无伤,但是还真没见过身手。
这一看武器竟然是一把铁扇,开合都有金鸣之声传出,由于速度太快,他们也看不清到底长啥样。
只是一开一收就是一名或多名黑衣人躺下,每招都行云流水,纵横睥睨,可以清楚的看到对付成百上千之人,也是游刃有余。
“天,这是碾压啊。”老五呆愣的张大嘴。
找非林看着老三和老五赞叹的眼神,仿佛第一次看到其出手的自己。
找非林仰起头:“怎么样,有离先生在,千军万马亦如何!”
西门的御林军朝这跑来,黑衣人攻击更为疯狂,可是任他东西南北风一起吹,离先生这一堵高墙就是巍然不动。
没办法,不死心的黑衣人被两面夹击伤亡大半后才跳下拱桥逃窜而去。
老五凑近问:“六弟,你这眼神到底怎么练的,一个乞丐竟然有如此武功,我真想问问是不是神仙教授的。”
赵非林哭笑不得道:“那你这怎么练也不成,因为我的直觉是天生的。”
老三低笑,瞅着被打击的傻弟弟也没安慰,反倒还附和声的确。
从离开到现在8月中旬回来,不知不觉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魏保一看见被总统领护着过来的六皇子,当场就抹了眼泪,“殿下啊,你可回来了。”
乾清宫内,赵非林望着瘦了许多的父皇,一时之间忘了跪地行礼。
“怎么了,咳咳。”惠帝想打趣一句,怎料喉咙间一阵腥甜。
拿开嘴上的帕子,直接握住。
“您这是怎么了?”他一路被魏保拉到乾清宫,明明临走的时候,皇上是中胖型,很有威严的。
这现在怎么双颊一点肉都没有,眼神也没有那种望而生畏的寒气。
“朕呀,一直防备着自己的儿子造反,可惜到头来还是有人迫不及待,杀你的那些黑衣人你知道幕后是谁派的,对不对。”
赵非林点点头,也怪他把天戳出个窟窿来,杀了那么多贪官污吏,还招惹了士族。
惠帝说完站起身来,这挺直腰杆的样子到像是有几个月前那大权掌握手中的霸气。
可惜也只是具有表象,不过赵非林只顾着难受了,他来之前原身没有受到一点关爱,自然没啥感情,可是自己来了之后,为了女配争权,皇上痛快的答应放权,还一力支持自己,甚至派军中好手保护。
不管是不是利用,可是这些帮助都是真的,赵非林哭的擦眼泪擦不干净。
惠帝等了半天没回应,还听到抽涕声,一转身微笑的嘴角紧抿,蓦然想到曾经皇后的大宫女拿着刀往自己脖子上放逼着这孩子让路。
对一个奴才都如此,更别说自己了,可明明自己一丝关爱都没有付出。
是啊,自己是他的父皇,也是父亲。
父亲这个词一出,一辈子利用欺骗身边人的他沉下脸。
这孩子不是知道自己只是利用他吗,为什么会为自己流泪。
最近一个月朝臣们和老四也流过许多泪,甚至臣子们还哭的比他更情真意切。
可是没有这一个孩子更像真哭,忍着不发出声音,只是在抹眼泪,一会那眼睛就被擦得红彤彤的。
惠帝闭闭眼,走向寝宫,打开暗格,拿出册封太子的圣旨。
放到龙案上展开,重重按下传国玉玺。
自己的圣旨可是心腹做的,自己按得,想到死都不甘心的父皇,真是报应!
只是父皇,朕死去可以堂堂正正的面见列祖列宗了。
因为这个继承人一定会比朕做的好。
赵非林没想到自己越忍越想哭,他本打算这次大胜而归,还掌握了那些尚书的铁证,看他们怎么死。
然后今后就藩之前的日子都安排好了,就跟老四打擂台,上面有惠帝,自己就找老四茬就好,可是现在心底突然生出恐慌来。
惠帝威严的喝道:“小六,过来。”
他努力的吸着鼻子,走上前,或许是因为眼睛擦的生疼,眼睛出幻觉了?
这上面明明盖印章的地方是他的名字,赵非林。
就在惊讶于此事,魏保在外面恭敬的说道四皇子来了。
惠帝立刻把圣旨一卷,放入袖子中,微笑道让进来。
赵非林四个月没见老四,见渣男走进来气势更足,倒显得更阴沉了,先是对父皇行礼,而后看到自己直接露出惊喜的微笑道:“六弟你可回来了,这次赈灾真的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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