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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着惠帝,见眼神正望着自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又成直线状。
    老八使劲掐了下胳膊,才没有当场欢呼出来,再看看平静的三哥和五哥,脸上一红,不行,自己也得装呀。
    老五感受到指尖和掌心的刺痛感,理智在线,望望老老实实的三哥和八弟,心下点点头。
    惠帝让魏保把四部尚书所做的丑事一一念出来,四部尚书登时从不甘心变为磕头求饶,惠帝站起身从托盘上把账簿拿起直接走下去,扔到他们头上。
    张丞相芴板一举出列道:“圣上。这四人贪|污腐|败,罄竹难书,辜负您的期待和信任,应当处以酷刑,以儆效尤!”
    董尚书随后出列:“依照所贪|污之巨款,按律剥皮充草或施以凌迟。”
    磕头流出血求饶的四人一听凌迟登时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凌迟,受者要承受一千刀割肉还不死,亲眼看着自己被削片,养尊处优的文官们顿时汗淋淋。
    从上到下已成规矩,尚书、侍郎、郎中分的最多,下面也是根据出力情况分沾利益,他们也不干净,刚才反对六皇子成为太子一事,直接闭上嘴。
    侥幸的想:圣上一向笼络心腹,即便贪的实在是多了点,也会给一个痛快吧,不过一次工程就落下百万两,户部吃下赈灾的款竟然还净赚上百万两,吏部的周扒皮,兵部的黑心绵,真他娘的都是人才。
    惠帝评述甚至带着点陶侃的语气,“这就是朕一直以来信任的好臣子”,让侥幸的文官们有种不好的直觉。
    “董爱卿,就按你刚才说的话来。记住,这四人即刻起贬为庶民,都处以凌迟!”
    “其家人同罪,诛九族。既然从上到下都不干净,那就四部官员全部抄家灭族吧。”
    惠帝随意的说完就背过手一步步走上龙椅,看着掌控的朝堂,“还有不服朕刚立下的太子吗?”
    张丞相等铁杆,还要敏捷的墙头草们顿时共同喊道:“圣上万岁,臣同意。”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的两朝元老文太师出列:“陛下,老臣不同意。”
    被魏保领着走到太子位置的赵非林,傻眼了,不是,这作死能手啊,这。
    他实在没想到,文太师竟然会反对自己。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绝对不会让让任何人破坏。
    惠帝笑笑充满和气:“文太师,您曾经是朕亲自加封的太子太师,以后也一样教导新的太子。”
    赵非林有些惊讶,是利益啊。
    但是随后文太师就跪地嘴上还是反对之语,那些四皇子的支持者顿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这有希望,还没有输。
    对,刚才被血腥的皇上吓懵了,这六皇子身份有问题啊。
    一言官顿时精神抖擞附和:“老臣亦反对。六皇子生母只是低等身份,还出自寒门,绝无一丝可能成为皇太子。”
    他作为四皇子侧妃的父亲,可是心疼女婿,其实他也不知道六皇子生母死后被封的啥,直接说低等二字。
    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连绵不绝的浪涛,居然注定已死,那就给后代留下火种,只要四皇子成功,补偿到后代身上就可东山再起。
    反扑之势已成,惠帝眼里血色一闪,看来真要血洗朝堂。
    可是就在此时,新成为太子的六皇子手拿圣旨下龙阶来,径直走到文太师面前。
    惠帝,五皇子,张丞相,黑尚书等所有人都认为是其恼怒要踢上拼死反对的文太师,顿时焦急的要阻止。
    而赵非风一脉却期待着这一举,只要一动手,他们就胜券在握。
    赵非林站定在文太师面前,“太师,我一直很是尊重您,也敬佩您的品行,也最喜欢听您讲的谈古论今。可否让我明白,我为何不能成为太子?”
    文太师被这诚挚而平等的交谈,整的心情复杂,他何曾是真想反对呢,其实当初看文章就能明白四皇子根本不能跟六皇子比。
    众人见这一幕或高兴或失望不提,只是竖起耳朵听原因。
    文太师咽了口唾沫,叹口气讲道:“老臣不是反对六皇子你本身,在课业上,老臣就能察觉出四皇子心胸狭窄,根本没有容人之量。”
    上首的四皇子连同一脉的官员顿时脸一黑,想吃了他的心都有,这老匹夫,该不会耍些故意引六皇子注意力的计谋吧。
    文太师并没有受丝毫的影响,就是絮叨的语气:“反观六皇子你看问题,是从整个天下来看,各地风土人情都涉猎,可见你的心胸之宽广,无边无际。”
    “更不要说您仁厚的品行,老臣敢打赌,在诸位皇子中,再没有比您还适合的继位者。”
    惠帝等人听到这里,嘴角上翘,心情美好。
    张丞相和皇子们都乐的眯起眼睛,不受控制的点头,心下喊:对对,就是如此。
    文太师一转语气,颇为惋惜道:“可是您的出身,就注定没有一丝可能。若是您可以以低位坐上皇位,今后历朝历代诸位皇子有样学样,那皇子们都不会以母身份为荣,皆为皇位相争,此大乱之伏笔也!”
    赵非林浑身一颤,是呀,我自己一个杂草都能成为太子,今后成为皇上,后代的子孙可不是会以我这个榜样,怎么会甘心呢。
    可不是真乱了套!
    见赵非林哑口无言,脸色发白,老言官顿时以头锵地:“文太师所言极是,圣上呀,此举为乱大梁根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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