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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两人到达食堂吃早饭。
圆脸的小道士韶宾急匆匆跑来,此刻食堂就只有施尤尤和原舒沉两个客人,孤零零坐在一桌,一眼就能看到。
韶宾跑上前,紧张地望着施尤尤:“施道友,交流会已经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施尤尤抬起头:“你们交流会还要点名?”
韶宾疑惑地摸了摸头:“那倒不用,只是江师兄早上没看到你,担心你迷了路,就让我来找找,不过……”
施尤尤接话:“既然不用点名,那我吃完早饭再去,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
韶宾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心想着三五分钟应该就能解决,反正都已经迟到了,确实不差这么几分钟,也就点点头不再催促了。
韶宾还记得昨天韶华说要施尤尤好看的事情,虽然最后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他还是心里发虚,默默地缩在旁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韶宾几次想催促都没敢开口,眼看桌上只剩半截玉米,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顶着韶宾炙热的目光下,施尤尤不紧不慢地看了眼时间,交流会已经开始近一个小时,估摸着那些繁琐又啰嗦的开场白都已经结束。
在韶宾的领路下,施尤尤和原舒沉从后门低调进入了交流会场,直接在后排的空位上坐下,他们的动作很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正前方,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台上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名族服饰的中年女人,她正拿着稿子读上半年经手过的灵异事件,事件本身没有问题,就是演讲稿铺垫了太多华丽的辞藻,听得人昏昏沉沉,直想打哈欠。
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分钟,台上换了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施尤尤见状扯了下嘴角:“这些人不会全部都要上台演讲一次吧?”
现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真要是每个人都上去长篇大论一番,天黑都结束不了。
“应该不至于,各派代表上去就行。”原舒沉压低声音:“不过有些大师路途比较遥远,应该还在来的途中。”
会场还有十几个空位,应该是那些还没到场的玄门大师的位置。
要不是江半季催着出发,施尤尤也不能提早一天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核桃:“还好我早有准备。”
这么严肃的场合玩手机有些扎眼,还是盘核桃比较低调。
两鬓斑白的男人说了二十几分钟,慢悠悠的声音宛如催眠曲一般令施尤尤昏昏欲睡。
迷糊之间,台上已经换成了山羊胡子的老道士,老道士看了一眼下方,与座在第一排的庄易南交换过视线,凑到话筒边上:“大家应该都听说了最近冒出了个邪修的事情,同时!还出现了一位和邪修交过好几次手的年轻人,正好今天施道友也来到了交流会现场,不如先让她到前面来跟大家认识一下。”
闫三说完抬手朝施尤尤的方向一指,所有人齐齐回头,几十道视线中有好奇、疑惑、惊讶,还有不屑。
施尤尤紧了紧手上的核桃,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视线在山羊胡身上扫过。
这个人面窄,眼歪,人品存疑。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从未见过。
闫三:“请施道友到前面来。”
既然已经成为焦点,就没有再躲躲藏藏的必要,施尤尤离开座位朝台子走去,路过第一排时不仅看到了枯善大师,还看到了协助警方处理徐家事件,那位趾高气昂的庄道长。
“大家好。”施尤尤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施道友真是年少有为啊,先后参与了杨家、吴家、徐家的事情,经过我们事后的了解,这三家的事情不仅有邪修在幕后操控,还极其棘手。”闫三扶住话筒:“虽然杨家和吴家的事情有枯善大师的高徒协助,徐家的事也是庄道长善后的,但施道友年纪轻轻就能处理到如此程度,绝对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施尤尤挑眉看他,这人话里有话,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底下议论声响起。
“枯善大师的高徒是指命格特殊的那位吧,我听说最早两件与邪修有关联的事情都是由他超度的。”
“一线峡的时候枯善大师也在场,徐家那事都是庄道长处理的,我就说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哪有那么大本事。”
“传言总是会夸大其词的。”
“阴山驭鬼派手上好像有一只百年厉鬼吧,再借用点外力,能解决那些事倒也不奇怪了。”
“一线峡事件全是施小施主一人所为,贫僧不敢居功。”枯善大师宣了声佛号,暗暗摇了摇头。
玄门上下门派复杂,有些人一辈子都混不出名头,如今见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名声大噪,少不了要生出阴暗心思,急切想证明她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从而达到心里的安慰。
枯善大师的身份摆在那,他都开口了自然没人敢反驳,虽然嘴上不说,但仍旧有人不信,只当他是为了给小辈留点颜面。
“就算有借助他人的帮助,但十七八岁的孩子能有如此修为也实属难得。”庄易南起身走向施尤尤:“我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根骨极加,忍不住生出想收徒的心思。”
“孩子,我有意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庄易南抬起下巴,他的语气并不是在询问,甚至已经做好施尤尤跪地喊他师父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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