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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尤尤和原舒沉过去时,枯善大师正在与另外两位年长的大师泡茶。
一位是锦峨山的孤澜师太,一位是天峰观的卫平道长。
这两位自然就是江半季先前提过的,对施尤尤感兴趣的大师。
两位大师都是亲和之人,交谈片刻后,见施尤尤不愿多透露自身门派的事情也就没再深究,只是邀她品茶。
等两位大师离开后,江半季正好前来敲门。
江半季对着枯善大师行了个佛礼后问道:“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吗?”
施尤尤刚刚给江半季发了条消息,让他抽空到枯善大师的房间:“我怀疑邪修的人刚刚也在会场里面。”
“就你师叔那点本事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想必活僵被他带走后就一直很老实,可偏偏却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发狂,你觉得会是巧合吗?被驭鬼制服后他又立即老实了起来,如果不是人在现场,怎么可能把时机把握的如此准确。”
江半季拧着眉:“莫非邪修是想杀你?”
施尤尤朝原舒沉看去:“我觉得是冲他去的。”
枯善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
“可是邪修为什么要杀他?”江半季对原舒沉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除了命格特殊点,本人完全无法修炼,就是一个普通人。
邪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杀一个普通人?
施尤尤托着下巴:“可能是看他长得比较帅,嫉妒吧。”
江半季:“……你认真的?”
施尤尤撩起眼皮看他。
又来了,这种好像被老师盯着的感觉,江半季也不知怎么的,在施尤尤面前就是觉得底气不足:“我还是先去调查一下可疑人物。”
枯善大师将佛珠放在一旁,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舒沉说,那邪修曾经说过,是有人买他的命,他父亲担心躲在暗处的人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让他住进寺里。”
“可贫僧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施尤尤朝他看去:“大师何意?”
枯善大师宣了声佛号:“那邪修与你二人皆有因果,小施主身上的机缘或许便是因他们而起,贫僧想请小施主出手护我这个徒弟,也算是结个佛缘。”
名寺高僧确实不同凡响,一眼便能看透她身上有机缘,施尤尤端坐直身体:“大师,我以前从未见过听到佛经就能睡着的人,不过,为什么我念佛经他没有反应?”
“或许,是你们二人有缘吧。”枯善大师捻着手中的佛珠,淡然一笑:“天生佛体却无佛缘,此乃定数。”
施尤尤沉吟片刻:“我明白大师的意思了,他应该弃佛修道,改拜我为师,修习术法。”
枯善大师捻珠的手一顿,扫了一眼施尤尤和原舒沉后,才不紧不慢地宣了声佛号。
就冲着原舒沉的满身功德,施尤尤就觉得收他这个徒弟不亏。
在玄法大陆的时候她也收过徒弟,不过都是本家子弟,云道长不过是指点了一二,他又有自家门派,算不得真正的徒弟。
如此说来,原舒沉便可算得上是她第一且唯一的外姓徒弟了。
施尤尤拿出手机,快速打了近一百来个字的心经发送给原舒沉:“这是本门入门心经,你必须牢记于心,甚至倒背如流。”
原舒沉将心经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很多地方他都看不懂。
“你先将心经读熟,读顺,过会儿我再教你。”施尤尤说完,便和枯善大师泡茶去了。
刚品上一口茶,耳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施尤尤下意识扭过头,看见地上有个手机,而手机的主人已经依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枯善大师毫不意外地宣了声佛号。
施尤尤:“……”
大师,你一直阿弥陀佛我也听不懂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啊!
江半季找了个借口把所有在养生道馆的大师留下多住一晚,可经过仔细排查,仍旧没有发现邪修的踪迹。
用过晚饭,江半季到了施尤尤的房间:“以往交流会只举行一天,很多人当天就会离开,下午我以致歉为由让大家留下住一晚,明天他们必然是要离开的,到时候我就没办法留人了。”
邪修混在出席的玄门大师中这个设想终归只是施尤尤的猜测,江半季也经过仔细排查,确实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能参加交流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派,有些自尊心还极强,若是强行留人,最后却毫无所获,只怕会给永安观树敌。
这种有损师父名德的事情,江半季是绝对不能做的。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那邪修可能就是在远程操控的。”施尤尤也没有发现邪修的踪迹,也明白江半季的为难之处。
人在高位,盯着他的眼睛数不胜数,有的时候连身边的人都恨不得看你身败名裂,身为道协首座的徒弟,江半季自然不能轻易做出得罪人的事情。
话完想说的话,江半季正准备离开,忽瞥见房间的床头柜上的黄纸,上面散发出的气息还有些熟悉。
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符纸:“这符纸是?”
施尤尤漫不经心道:“有人贴在房间里的,可能是想害我吧。”
江半季闻言皱了皱眉,当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韶华和韶宾两个小道士来到施尤尤的房间。
会被叫到施尤尤房间,韶华便知道东窗事发了:“符纸是我一个人贴的,韶宾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教训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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