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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没有圆房?
“我们……那天到底有没有……”靳月壮着胆子,翻个身面对着傅九卿,瞧着他极是好看的侧颜,红着脸问,“有没有那个?就是那个?”
“想知道?”傅九卿侧过脸看她。
靳月咬着唇,隔着烛火看他,明灭不定的烛火,在他眼中跳跃,那双阴郁的眸,愈发深沉可怖,仿佛深渊一般,险些将她吸了进去。
傅九卿忽然翻身,快速钳住她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上摁住,阴郁的眸中,有月华倾泻而下。
在他低头的那一瞬,她当即闭上眼睛,快速转过脸,身子僵硬到了极点。
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傅九卿伏在她耳畔,浅声低语,“月儿莫要挣扎,我不会伤害你的,待你哪日点了头,真的将心给我,我才会要了你。现在,我只会问你讨点利息,其他的……”
靳月心惊,利息?什么利息?
后来,靳月才知道,傅九卿所说的利息是什么。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傅九卿明明是个病秧子,为何到了床榻之上,竟会有这般蛮力,掣肘得她压根动弹不得,只能任其肆意妄为。
第二天一早,傅九卿早早的走了,靳月一觉睡到了晌午之前,这才睁开眼睛爬起来。
公子说,莫要惊了少夫人,在旁候着便是,待睡够了她自然会爬起来。
想着府中这些日子还算太平,霜枝便也没敢打扰,乖乖在旁等待。
见着靳月醒来,霜枝忙不迭上前将其搀起。
瞧着靳月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肚……兜,肩头往下的位置,还存着未褪的殷红,霜枝的脸瞬时红了些许,忙不迭替着靳月将带子系好,快速取了早就备下的衣裳,为其披上,“少夫人,别冻着!”
靳月咬着后槽牙,该死的傅狐狸!
花厅内……
傅正柏和陈酿都在,傅九卿进去的时候,视线只是在桌案上掠过一眼,便敛眸行了礼,“陈大人,爹!”
“傅兄,此事你与五公子好生商议,我终是外人,不方便说什么,告辞!”陈酿起身,冲着傅正柏拱了拱手。
傅正柏起身回礼,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多谢陈大人!”
陈酿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傅九卿。
“坐!”傅正柏落座,端起杯盏喝上一口,神色颇为凝重的问,“你的身子如何?”
傅九卿敛眸,声音凉凉的,“爹有话还是直说吧!”
傅正柏端着杯盏的手,在空中稍稍一滞,终是慢慢的落在了桌案上。
他将桌案上的帖子递了出去,面色凝重的开口,“你自己看看吧!”
饶是不用看,傅九卿也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尤其是上头的燕子标记。
“燕王府的东西。”傅九卿未有伸手去接,反而转手接住了君山奉上的茶盏,若无其事的执杯饮茶。
“对!”傅正柏将手缩了回去,帖子落在案头的时候,严肃的面上又漾开些许为难,“傅家跟燕王府,昔年是有些交道的,后来因着些许事情,我一怒之下便举家迁出了京都,这才落户衡州城。”
傅九卿半垂着眉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因着茶雾氤氲,凝了稀薄的水珠,将眸底的情绪遮得干干净净的。
“我知道,你是不愿回京都的。”傅正柏轻叹,“下月是燕王妃的生辰,燕王爷大摆宴席,王公贵族和不少富贾都在名单之内,傅家亦是榜上有名。”
这本就在傅九卿的预料之中,即便没有宋宴的出现,燕王府的帖子还是会送到傅家。
“怕是着重加了些许吧?”傅九卿放下手中杯盏,眼神淡漠的望着桌案上的帖子。
傅正柏点头,“你和靳月,都得去!”
傅九卿勾唇一笑,目光深了几分,帖子是燕王爷让人送的不假,只是这额外的条件……应该是宋宴的意思。
“你的身子不好,为父原本打算回了燕王府,谁知……”傅正柏面露难色,“燕王府数道命令,直抵衡州府的府衙,陈大人只能亲自跑这一趟,传达燕王府命令。衡州府府衙,务必派人护送我们进京!”
“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押送。”傅九卿伸手。
傅正柏松了一口气,快速将帖子递到他手里,肯伸手,就说明愿意接受!
掠过折子上的字迹,傅九卿随手将帖子搁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朝着外头走去。
“九卿?”傅正柏愕然,“你这是……”
“都盖上了燕王府的印鉴,可有抗拒的余地?”
傅九卿周身寒戾,从骨子里透出的凉意,连傅正柏亦不敢轻易靠近,只能静静的听着他把话说完,“燕王妃生辰,帝王和王公贵族必定到场,傅家乃是商贾之家,岂敢越过九五之尊?”
傅正柏点头,“你能如此思想自然是最好,不过我也想过了,若是只带着你们夫妻二人上京,难免会招人非议,便以贺寿之名,举家迁回京都。”
傅九卿点头应了声,“我会跟月儿解释的。”
“好!”傅正柏站在原地。
傅九卿拂袖而去,脚下略显匆匆。
君山不敢言语,只管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家公子身后。
傅九卿进了房间没找到人,底下人说少夫人去饭厅吃饭,他便抬步朝着饭厅走去。
靳月一口小笼包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皱眉瞧着疾步进门的傅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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