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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宅的大小,不能胜过官宅王府,这是京都城的规矩。
“进去吧!”傅正柏一声令下,所有家仆都开始搬东西。
傅九卿面色不太好,低低的咳嗽着,缓步跟在傅正柏的身后,靳月则满脸担虑的搀着他,虽说比起昨晚,他这副状态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很让人担心。
分院子的时候,傅云杰和傅云骁自然不依不饶。
傅正柏一锤定音,他这当家人还没死,轮不到儿子做主。
上宜院还是上宜院,只是院子里的场景跟衡州城的不一样,虽然也有花廊,但是花廊旁边的空地上,少了一架秋千。
“刚搬回来,你莫要肆意走动,等大家都安稳下来,再让管家带着你到处走走,熟悉熟悉!”
傅九卿靠在软榻上,墨氅覆在身上,整个人像是羊脂白玉般,尽显其华。
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侧过脸轻咳,侧颜何其精致无双。他虚弱的垂着长睫,嗓音却依旧清冷幽寒,“若你想去找你爹,让君山找个可靠的人带你去,不要单独行动。记住了吗?”
最后那四个字,他语调微扬,不容反驳!
“记住了!”靳月点头。
对于这个答案,傅九卿似乎还算满意,闭上了眼眸小憩。
见状,靳月徐徐退出房门。
君山关上房门,“少夫人是想去找靳大夫?”
“是!”靳月颔首,“你家公子说,让你找个可靠的人带我过去!”
君山颔首,“霜枝,你去找管家身边的明珠姑娘,她会带着你们去找靳大夫。”
“是!”霜枝点头,“少夫人,奴婢认得明珠姑娘,这就带您过去。”
“欸!”君山又喊了声,“从侧门走,不要走正门也不要走后门。人多眼杂,小心为上!”
“好!”霜枝报之一笑,旋即领着靳月出门。
见着二人离开,君山轻叩房门,“公子,少夫人走了。”
长睫微扬,幽邃的瞳仁,若古井无波,“进来!”
君山进门,躬身行至软榻前,“公子。”
傅九卿微微撑起身子,如墨长发微垂,衬得那张脸愈发妖冶,“院子里少了把秋千,要跟衡州城的一样,只坐单人的。”
“奴才明白。”君山递了水,“公子,您可要保重身子。”
敛去眸中寒凉,傅九卿深吸一口气,“燕王府没动静?”
“奴才一早就去打听了,顾侧妃病了,小王爷走不开,所以暂时不会过来!”
君山犹豫了一下,“只是昨儿个小郡主一闹,燕王妃大概已经知道了,咱们入城没多久,燕王府的人就出城了。”
“是去找靳月的。”温热的茶水入喉,傅九卿垂眸,“下去吧!”
“是!”君山接过杯盏,行了礼退出房间。
燕王府的人,还是不死心……
京都城的大街,与衡州城不一样,靳月瞧着很是新鲜,可瞧着瞧着,又好似有几分熟悉,总觉得好像来过一样。
明珠原就守在傅家旧宅里,父母双亡,是老管家捡回来的孤女。
“少夫人!”明珠眉眼清秀,对靳月极是恭敬,“这条路您可要记仔细了。”
“我记着呢!”靳月笑着回答,“我若记不住,还有霜枝帮我一起记着。”
霜枝连连点头。
靳氏医馆。
“少夫人,请!”明珠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靳氏医馆?
靳月委实吃了一惊,难道傅九卿在京都城,给爹开了家医馆?拎着裙摆进门,这医馆极是敞亮。
伙计便站在医柜前问道,“您是抓药,还是看病呢?看病往左走,在后堂呢!抓药您就把方子给我,我立马给您办事!”
“我们找靳大夫!”明珠开口。
伙计点头,“靳大夫在后堂,您自个过去。”
靳月当即往后走,进了后堂登时眼眶一热,“爹!”
靳丰年正坐在案前给人探脉,听得一声喊,当即指尖一颤,站了起来,“月儿?你怎么过来了,我寻思着你刚到京都,得缓一缓才能过来。”
“爹!”靳月拭去眼角的泪,带着浓浓的鼻音,“您先给人瞧病,我自个在边上待会。”
“好!”靳丰年红了红眼眶,冲着外头喊了声,“四海,上茶!”
外头的伙计应了声,“知道了,靳大夫!”
看到父亲安好,靳月便也放了心。
这靳氏医馆打理得极好,四海说,靳大夫就在后院里住着,前面是医馆,后面是住的地方,楼上是雅间,是用来待客的。
待病人都走了,靳丰年领着靳月上楼。
“爹,你现在觉得如何?”靳月笑问。
靳丰年面带柔和,含笑望她,“托了女儿女婿的福气,老了老了,还能来京都行医,全了自己的梦,做点有用的事,极好!”
“爹!”靳月有些犹豫,“霜枝,你出去一下。”
霜枝颔首,快速退出去。
父女两个临窗而坐,各怀心事。
“爹!”靳月抿唇,“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靳丰年轻叹,“我便是知道,那些事终是瞒不住的,你肯定要问。早说晚说都一样,你便问吧!爹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靳月喝口茶,眸色闪烁,“燕王府的小王爷,一直盯着我不放,他说我是……是他的什么人。爹,世间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有两个靳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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