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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临终遗言,他能违背吗?
靳月瞪大眼睛,忽然近前仔细的瞧着漠苍,然后又回到靳丰年身边,见鬼般的盯着自家老父亲,“爹,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什么什么坏事?”靳丰年训斥,“你爹我,像是这么风……这么疯狂的人吗?我是个大夫,大夫得身正,这都不懂?”
靳月舔了舔唇,“爹啊,你坦白承认,我不会怪你的,娘也不会怪你的。”
承认?
承认什么?
靳丰年咬牙切齿,“你个死丫头,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睡他娘!”
靳月揉了揉鼻尖,“哦……”
第123章 一屋子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屋子里很是安静,只偶尔听得靳丰年吃痛的冷嗤声。
靳月拿着铜剔子,若无其事的拨弄着炭火,直扒拉着火星四溅。
百无聊赖的丢了铜剔子,靳月回头望着漠苍,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娘为何留给你这么一句话?”
漠苍脖子一缩,嗓子里的口水咕咚咽下,“她都快断气了,我还问那么多为什么,她不更得气死啊?”
明珠叹口气,霜枝捂脸。
人气人,真的会气死人!
靳月咂吧着嘴,颇为同情的望着自家老父亲,这一拳真是白挨了。莫名其妙,连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真是邪了门了!
“我发誓,我云中客……靳丰年这辈子,绝对没有做任何不负责任之事!”
靳丰年咬牙切齿,半边脸肿得老高,那副模样好似受了奇耻大辱。
靳月扭头望着漠苍。
漠苍揉着疼痛难忍的肩胛骨,差点被明珠那个悍妇把胳膊卸下来,“我哪知道!”
“你爹是谁?”靳月低声问。
漠苍两眼一翻,“打小没见过。”
靳月:“……”
霜枝:“……”
明珠:“……”
这还不明显?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千里寻爹吧?”
漠苍这小子终于开了最后一窍,“别介,我可不想捡个便宜老爹,还是这副德行的!”
靳丰年差点没上去,活吞了漠苍。
“爹,冷静!冷静!”靳月慌忙安抚,轻轻捋着靳丰年的脊背,“爹,咱们先干正事,干正事要紧!”
靳丰年喘着气,差点没把自个气晕过去,“好!干完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什么正事?”漠苍有些理亏,只敢小心翼翼的发问。
靳月瞪了他一眼,“有问必答,不然拆你骨头。”
“答、答什么?”漠苍委实不解。
“你娘叫什么?”靳月问。
漠苍摇头,“这个真不能说,换个问题!哎,不对,明明是我找云中客,为什么现在变成你们在质问我?不行,我不会被你们绕进去的!”
“还不蠢嘛!”靳月负手而立,“成吧!你要问什么,就今儿一次性问清楚,以后不许再来纠缠我爹,也不许再提及云中客之事,可好?”
漠苍连连点头,“成交成交,只要能让我完成母亲的遗命,说什么都成!”
清了清嗓子,靳月瞧了一眼面黑如墨的靳丰年,哑声道,“开始问吧!”
“第一!”漠苍开口,“谁是细作?”
靳月的眸骇然扬起,果然是冲着十多年前的那场「覆灭之祸」来的。
心下微恙,靳月目不转睛的望着靳丰年,她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做这种歹毒至极之事。
“不知!”靳丰年说的是实话,“我若是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出卖了大军,祸害了十万弟兄,定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漠苍眸色微暗,“第二个问题,柳千行在何处?”
“柳千行?”靳丰年徐徐站起身来,仿佛是有些怪异,“你为何提起他?”
漠苍心里大喜,“你知道他在哪吗?”
“当年祸乱,他身为大将……军的副将,自然是随军覆灭,一并列入了死亡名单里。”
靳丰年狠狠皱眉,略带不敢置信的沉着眉眼,“难道他还活着吗?”
靳月不解,“爹,这柳千行是什么人?”
“当年的副将,一直跟在将……军身边,数次救大将……军于危难之中,按理说不可能出卖大军才是。漠苍,你确定你的消息无误?”靳丰年难得一本正经。
漠苍摇头,“我娘说,这个人的确还活着,只是失去了踪迹,不知道蛰隐在何处了?当年他随军出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最清楚。”
“没错!”靳丰年眯起危险的眸子,“当年我不在军中,但是这柳千行确实跟将……军寸步不离!”
靳月得出个结论,“这人既还活着,是否意味着当年的细作……可能是他?又或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蛰隐而去,是为了待机而动?还是……心有愧疚呢?”
室内,一片沉寂。
靳丰年咬牙切齿,“柳千行?!他竟然还活着。你们如何知道,他还活着?”
“我母亲说,她亲眼看到过他出现在边关小镇上,但她把人跟丢了。后来母亲逃到了南玥,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时隔多年,母亲临终前还是放不下,所以命我无论如何都得继续查下去,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漠苍叹口气,想起母亲临走前的泪,一颗心揪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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